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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衡的小嬌妃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劫

秦司衡的小嬌妃 藍多以眠 2121 2021-04-27 17:19:34

  一個多月,秦司衡和鐘謹誠領(lǐng)著兵不斷反攻,一路將達蠻逼退至大合關(guān)。

  距離鐘容兒失蹤已經(jīng)近一個多月,這段日子里派出去的暗樁無數(shù),可始終沒有回應(yīng)。

  莫爾齊那日受了重傷僥幸逃脫,如今躲在營內(nèi)至今未出。

  那日鐘謹誠沿著馬蹄印追去的時候,只看見了鐘爿的尸首,他在附近尋了許久,有不少被抹去的痕跡,但在一個藏身的洞口里,他找到了一方帶血的女子衣物的衣角。

  秦司衡趕來的時候,看到那帶血的衣角,眼眶紅的幾乎滴下血來,猛地吐出一口血,把返回的衛(wèi)臨城嚇了半死。

  自那之后,秦司衡很少再說話,只每日與鐘謹誠坐在營帳內(nèi),研究著地形和軍事,領(lǐng)著軍隊一氣反攻,幾乎十戰(zhàn)十勝,很快就將達蠻趕出了淩瞿,甚至逼到了大合關(guān)。

  “皇上,喝藥吧?!?p>  鐘謹誠把藥碗遞過去,眼底的擔心不言而喻。

  秦司衡端起藥碗一飲而盡,隨即指著地圖的某處,“這個地方水攻,如何。”

  鐘謹誠嘆了口氣,遞了個果子給他,“過過口,歇一會吧?!?p>  秦司衡沒接,似乎是突然被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無奈地看著鐘謹誠,仿佛迷了路。

  “她最怕吃藥了,有一陣我找了上好的古方給她養(yǎng)心脈,誰知都被她拿去澆了花?!?p>  “你說,她在哪呢?!?p>  “她性子這般嬌氣,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p>  “等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定氣急了,要狠狠咬我?guī)卓诓沤鈿?。?p>  他呢喃著,聲音卻越來越小,帶著濃濃的苦澀和無力。

  鐘謹誠起身趁他不備,一手敲在他后頸,將他緩緩放倒在長椅上,又蓋了狐裘,這才起身出了營帳。

  衛(wèi)臨城在外頭自然是聽見響動的,卻沒阻止,皇上自來了這后,沒睡過什么好覺,每日靠著參湯強撐著精神,那日急火攻心吐了血,軍醫(yī)說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折壽元。

  “不怕皇上醒來治罪?”

  “鐘叔的事,我......對不起,若是我們走在一處,也許他就不會中了暗算?!?p>  “和你無關(guān),不必多想?!?p>  鐘謹誠拍了拍他肩膀,自己卻有些不能回神,望向遠處的眼底始終哀戚,鐘叔早已下葬,眼下信件只怕已到了京都,鐘盛他不日便會抵達。

  鐘爿雖受恩于父親,卻為鐘家奔波半生,臨了未能給他一個善終,自己又如何面對鐘盛。

  而遠在京城的鐘盛,收了信,腦子幾乎一片空白,一言不發(fā)的坐了整整一日。

  第二日清晨,一騎馬男子白衫素縞,出了城門,往邊境去了。

  眼下邊境卻是在如火如荼地作戰(zhàn),顧仲達領(lǐng)著一路人馬,和對方的人大合關(guān)鏖戰(zhàn)拖延時間。

  秦司衡和鐘謹誠則兵分兩路,從兩側(cè)翼進攻,形成包圍之勢后,將達蠻逼退至函谷,上方由顧懷泄閘,一時間大水直沖函谷,占盡優(yōu)勢。

  秦司衡殺紅了眼,劍劍直指敵人脖頸,幾乎就要沖進函谷追擊。

  鐘謹誠騎馬握住他手肘,“不可再追,水勢不明,你身子支撐不住多久。”

  “我殺光他們?!彼е?,手上勒緊韁繩,眼底猩紅宛如地獄而來的魔鬼。

  鐘謹誠騎馬攔在他前頭,擋住他的視線,定定地看著他。

  “你若出了事,我如何向她交代。”

  只一句話,秦司衡望著韁繩的手,便松開了。

  鐘謹誠知道,他恨,恨自己這種無力感,恨那些人竟對女子下手,恨自己沒有護住她,恨自己明明近在咫尺,卻帶不走她,所以發(fā)了瘋的折磨自己,拼了命的反擊,是因為心中已有劫,而他自己渡不過。

  “大捷,此戰(zhàn)大捷?!?p>  “速速傳回軍中?!?p>  短短兩月,大雲(yún)一路反擊,竟快速扭轉(zhuǎn)了戰(zhàn)局,數(shù)份捷報陸續(xù)傳回京都,一時間民生沸騰,而軍中有位蒙面將軍,也被人傳的神乎其乎,說是師承鐘庭將軍的鐘家旁支子弟,武功了得,與鐘小將軍兩人配合天衣無縫,殺的達蠻屁滾尿流。

  而在潛龍殿里與鄭太傅商議的秦追云,此刻也是疲憊不已。

  “太傅,本王這都快裝不下去了,皇兄什么時候才能回啊?!?p>  “榮親王不必著急,眼下邊境連連大捷,只怕皇上不日也就回來了?!?p>  秦追云一臉哀怨的看著鄭太傅,嘆了一口長氣,這雖有太后幫著做掩護,自己也只是幫著蓋蓋章什么的,可有時候有大臣覲見,自己躲在簾子后頭生怕說錯話難免膽怯,加之最近皇上一直未舉行朝會,已經(jīng)惹得朝中有非議了,只怕再這樣下去,就要穿幫了,他急要瞞著滿朝文武皇上不在宮內(nèi)的消息,又要對這后宮眾人和滿朝文武瞞著鐘容兒失蹤的消息,心力交瘁。

  還有那個瑾親王,不知怎么回事,這個月已經(jīng)來了三回了,回回都被太后擋了回去,顯然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什么。

  他每日心驚膽戰(zhàn)的,人都瘦了下來,心里祈禱著皇兄早日平安反朝,還有最重要的就是容妹妹,皇兄當時將她遷出宮去,他就覺出不對來,后來皇兄命暗線四處尋找,他才知道出了這么大的事,也不知眼下是否已經(jīng)找到,人又平安否。

  秦追云從不信佛,可這段日子,他等消息等的焦心,恨不能對著佛祖日夜磕頭了。

  他聽見外頭鄭皇后來的聲音,突然泄了氣,若是讓容妹妹知道皇后她......恐怕要氣急攻心了吧,唉,這世上的事情總是天不遂人愿。也未曾想,皇后竟然會以容妹妹之事和皇上做交易。

  被念著想著的鐘容兒,此刻正倚著墻,被一男子喂著水。

  “姑娘,好些嗎?”

  鐘容兒看著站在跟前的男子,身形高大,發(fā)色有異,便知眼前人并非大雲(yún)人,也非草原上那些人。

  她讀過不少地理志,按照描述,這些人是地地道道的大涼人,早年間大涼曾多次對外稱被達蠻侵占的草原乃是大量土地,可事實上誰都知道,那些達蠻侵占的草原是三不管地帶,大涼拿不下他們,大於不愿耗費兵力,大雲(yún)數(shù)年來只能與他們周旋,由著他們在草原上繁衍生息??扇粽f起來,這些達蠻也屬于大涼人,草原在大涼赫爾王時期是屬于大涼的。只是后來一支大涼王室的分支分出了大涼皇室,在草原為王,這才有了大涼達蠻的說法。

  “好多了,多謝?!彼b作不知,點頭致謝。

  “我們在林子狩獵,看到姑娘和一男子渾身是血,可是遭了馬賊?”

  她半句真半句假,想借此掩飾過去。

  “是,那男子是我叔叔,他為了保護我......死了。”說這話時的哽咽和難過卻不是偽裝。

  那男子似乎信了,只是又多問了句,“那姑娘的家人可是在找?”

  鐘容兒抬頭,在那人眼底看到一絲算計,她下意識的搖搖頭,“我只有我叔叔了,沒有別的家人了?!?p>  那男子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就從小屋內(nèi)退了出去。

  鐘容兒從窗口漏出的縫隙內(nèi)瞄了一眼,外頭站著三五個男子,低聲說著什么,似乎是在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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