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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衡的小嬌妃

第一百三十六章 共乘

秦司衡的小嬌妃 藍多以眠 2110 2021-11-12 10:33:19

  鐘謹誠在洞外站了許久,終于放心不下,轉(zhuǎn)身進去,卻看見秦司衡的腳邊落著一長條棉布,他人顫抖的不像話,紅著眼眶,死死摟著懷里的人,就連他進來,都不曾發(fā)覺。

  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她妹妹為了保住這個孩子,束腰的棉布。

  他走過去,輕輕拍了拍秦司衡的肩膀,“沒事了,日后都會沒事了?!?p>  秦司衡紅著眼,沉聲道,“我會殺了他們,朕.....會殺了他們?!?p>  他們,那些設(shè)計讓她流落在外的人,讓她不得不出此下策的人,宮里的,宮外的,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沒人知道,他解開她的腰封時,指尖顫的幾乎不像話,好幾回才解開她的中衣,然后他將手略一覆在她小腹上,就能察覺到上面束了一層棉布,他將棉布一層層解下時,仿佛有利刃一層層刺入他心臟,他疼的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他的囡囡為了掩人耳目,藏起了五月身孕,如今小腹只微微隆起些,再穿的寬大些,旁人壓根瞧不出端倪。

  鐘謹誠知道此時他說什么都沒用,只靜靜地陪著他,等他情緒平靜后,才將洞外的人喊進來取暖。

  夜?jié)u漸的深了,無影幾人靠在石壁上小憩。

  鐘謹誠將考好的干囊遞給秦司衡,“明天還要趕路?!?p>  秦司衡接過后,咬了幾口,活著水灌了下去。

  懷里的人忽然動了動,似是要醒來的樣子,他立即放了手里的干囊,扶著她的背。

  “囡囡?!?p>  鐘容兒只覺這一覺睡的很沉,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她被人追到了懸崖,幾乎喪命,秦司衡卻出現(xiàn)了,然后又夢到秋橘和冬棗,笑著說主子您回來了,轉(zhuǎn)眼間又夢到哥哥與嫂嫂進宮來了,說要與她一起過新年。

  她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秦司衡的臉,一張她夢見無數(shù)次的臉。

  被盧綠凝扔在達蠻的營帳內(nèi)她沒哭,被莫爾齊扔去看刑訊時她沒哭,被烏爾單關(guān)在黑牢里她沒哭。

  她倔強地在等,用盡一切辦法保住自己,保住孩子,她在等一個人,也許他不回來,也許她終究黃粱一夢,可他來了,真的來了。

  丟掉一切,無懼一切,不遠千里,只為她一人而來。

  是不是就說明,她比皇權(quán),比一切都重要。

  那么皇后的那個孩子呢,她想。

  她呆呆地說不出話,只望著他的臉,沒有在宮中時的養(yǎng)尊處優(yōu),下頜的胡須沒有清理干凈,眉頭是緊皺的,眼底是青的,一看就知道,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累。

  但他是秦司衡啊,他依舊明朗,依舊矜貴,他依舊是他,芝蘭玉樹,揮斥方遒。

  秦司衡撫著她的后腦勺,將她摟在懷里,“別怕,我來了?!?p>  聲音是沙啞的,低沉的,一聽便知是連日趕路的干涸所致,鐘容兒斂下了眼簾,不想再去想。

  “我餓了?!?p>  秦司衡終于放開她,鐘容兒借勢掙脫開他的懷抱,接過鐘謹誠烤好的干囊。

  “哥哥。”

  “還好嗎?”鐘謹誠又將水袋放置得離火堆近一些,希望能將水暖一些。

  鐘容兒點點頭,咬了一口熱熱的干囊,隨后就不再做聲了。

  她能明顯地感覺到,后背有一道熱烈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可她只當(dāng)做不知道。

  鐘謹誠略過她,目光落在秦司衡臉上,適才在洞外聽無影隱約提起,皇上的身體似乎勞累虧損的厲害,一路來都靠著沈太醫(yī)的保心丸。

  眼下鐘容兒對他的冷淡,他這個做兄長的局外人都能清楚,又何況秦司衡自己。

  他內(nèi)心盤算著找個時機與鐘容兒好好談?wù)?,眼下只能按捺不提,他摸了摸靠近火堆邊的水袋,覺著沒那么冷了,才遞給鐘容兒。

  鐘容兒使勁扭了幾下都沒打開水袋,從她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接了過去,輕松擰開后,遞給了她,順勢坐在了她身旁。

  她避開他的視線,接過來喝了兩口,這才又將水袋關(guān)好放在一旁,她睡了很久,眼下毫無睡意,只撿了一根枯枝在地上胡亂撥著。

  鐘謹誠見狀,早已偏過頭去假寐起來。

  秦司衡也不說話,只撿了兩根枯枝扔進火堆里。

  火堆燃著有時候會發(fā)出噼啪的聲響,搖曳的火光映在石洞內(nèi),將影子拉的老長,寂寂長夜,唯他二人無語凝噎。

  長夜漫漫,鐘容兒終于抵不住無聊,靠在石壁上睡了。

  秦司衡將最后一根枯枝丟進去,將她擁入懷里,凝望許久,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然后靠在石壁上沉沉睡去。

  次日天剛蒙蒙亮,無影便已從外探查回來,叫醒了眾人,和鐘謹誠小聲商量著接下來的行程,原來是山里的防守松懈了,烏爾單派出去的人已追出去,山里只剩了小部分探查的人,眼下趁著天還未亮,正是走的好時機。秦司衡豎耳聽著,示以肯定了二人的計劃。

  鐘容兒揉著惺忪的睡眼,才發(fā)覺抬眼便是他的懷抱,她有些局促地起身,秦司衡看了她一眼,終究無言,擁著她的手松了些,她很快便從他懷里抽出衣袍,起身理了理衣角和發(fā)髻。

  秦司衡的懷里一下空了,她的衣角從他手中的縫隙中溜走,毫不猶豫,毫不留戀,這種空白的感覺讓他有些空落落的,他猛地皺了眉,連呼吸都粗重了起來,起身大步走向洞外。

  無影發(fā)覺出不對,立刻起身跟了出去。

  鐘謹誠望著出去的二人,終于走向了自家妹妹,十分不解。

  “容兒,聽無影說,皇上他......身子極不好,你......”

  鐘容兒望著洞外失神,也不知聽進去了沒有。

  洞外,秦司衡從懷里摸出藥瓶,倒出最后一顆藥丸,仰頭吞下,將小瓶子依舊塞入懷里。

  “爺,您......”無影欲言又止。

  秦司衡抬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吩咐道,“準(zhǔn)備下去,立刻出發(fā)?!?p>  “是。”

  不到半刻,眾人已收拾了現(xiàn)場,將火堆的痕跡消滅,又將洞口掩好,翻身上馬準(zhǔn)備隨時警惕。

  一人一馬,唯有鐘容兒來時是與秦司衡共乘一騎的。

  秦司衡理好了馬鞍,又鋪了細軟的棉褥,還不待她反應(yīng),就已將她一把抱了送上了馬,隨后自己翻身上馬。

  “坐穩(wěn)了嗎?”

  他的話落在她耳畔,火熱的氣息,燙的她耳朵一紅。

  她偏過頭,低低“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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