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同一條路
可惜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后悔藥可以給柳盼盼吃,所以縱使再怎么不耐,柳盼盼也得捏著鼻子認(rèn)下這件事,老老實實的討好青姐。
“哈哈,可不是害怕讓青姐你一眼就識破嘛,所以在心亂的時候下意識的酒換了一套裝束,可惜并沒有躲得過青姐的火眼金睛?!?p> 柳盼盼瘋狂拍著青姐的彩虹屁,青姐明顯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說服的人,但也并沒有深究的打算,從柳盼盼的肩膀上收回手掌,走到柳盼盼旁邊的洗手池前整理自己的儀容。
“行了別拍我的馬屁了,你要隱瞞就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所在,你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種八卦到底的人,我也看出來你是個善良的孩子,想要隱瞞肯定有自己的苦衷在?!?p> 柳盼盼連連點頭,什么叫做好人,青姐這就是大善人?。∫鞘澜缟厦恳粋€人都像青姐那么有愛那就好了,那么她也不會每天像個陀螺一樣無時不刻的在轉(zhuǎn),累的趴在床上瞬間就能睡著。
青姐到不知道沒想到短短一下子她光大正偉的形象就在柳盼盼心中樹立了起來,兩人又在男性禁地說了些話,然后就一起走出了洗手間,其他人見到柳盼盼和青姐一起回來并沒有多想,沒想到在短短的這段時間里,兩人就已經(jīng)完成了一次身份的對證。
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交流,今晚的采訪就算是結(jié)束了,今晚的大都會酒精濃度比前天的綠色蚱蜢要重一些,但由于阿九有調(diào)整了一些酒精的比例,于是整體上眾人都還是不至于醉酒的,走出戀音,春天還未散去冬的余力的晚風(fēng)呼呼吹過,瞬間精神萬分。
“那就這里道別了哦?!?p> 揮手和董夢珊道別,地鐵站前又一次剩下陸家姐妹和柳盼盼,而這個時候,今晚話還沒說兩句的陸青衿卻突然開口道。
“我有些事情需要去解決——姐,你和盼盼先回去吧?!?p> 然后還沒等陸穆言詢問到底去哪里,陸青衿就搭上了最近的那一班的地鐵線,完全不給陸穆言和柳盼盼反應(yīng)過來的機會。
“這孩子,大半夜要去哪里啊。”
陸穆言憂心忡忡的看著陸青衿遠(yuǎn)去的方向,關(guān)懷之情溢于言表,柳盼盼倒并沒有多說什么,華國的治安情況天下皆知,而且陸青衿也并非是那種愚笨的人,相反她精明的就像是一只小狐貍,柳盼盼還沒有忘記,在她第一天魂穿過來的時候,陸青衿還打算和自己做一場神秘的交易,只是因為后來不見下文才不了了之。
而最關(guān)鍵的一點是,她的命運抉擇系統(tǒng)沒有動靜,如果柳盼盼沒有猜測錯的,以自己為中心輻射里的,只要和自己或多或少有一些關(guān)系的,都會被她那個命運抉擇系統(tǒng)所“監(jiān)控”,這個監(jiān)控既是限制的枷鎖,但同時也是有效保護(hù)她們安危的預(yù)警器。
“地鐵這一站已經(jīng)走了,你就算坐上這條線路也注定是追不上她的,青衿已經(jīng)那么大的人了,有自己的私密空間,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你也不要控制欲太強了?!?p> 聽到柳盼盼此言,陸穆言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和柳盼盼一起走上了返程的另一邊的地鐵,看著陸穆言正用手機向陸青衿發(fā)送信息,柳盼盼安靜站定,神游天外,默默地思考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毫無疑問,今天又是信息量爆炸的一天,先是在凌晨時候被林瑞陽各種話語上的調(diào)戲,直接讓柳盼盼重拳出擊,原本以為會和陸穆言冷戰(zhàn),可剛剛進(jìn)門就輕易的和解。社團(tuán)活動的時候,她才終于從董夢珊透露的信息中明白了一切的原委,明白了董夢珊等人的良苦用心和陸穆言豐滿的理想碰撞的沖突,原以為今夜可以放松的喝一杯雞尾酒,摸摸魚劃劃水混過去,但沒想到那個叫阿九的調(diào)酒師調(diào)出來的大都會竟然完全沒有任何酒味,只有那些小女孩最喜歡的味,讓她膩了一整晚,然后又是青姐,沒想到僅僅只是第二次,青姐就已經(jīng)完全的認(rèn)出了自己,讓柳盼盼暗暗在心中立下永遠(yuǎn)不穿小裙子的惡毒FLAG。
總而言之,今天就是插旗與被拔旗的一天,盼盼算是累壞了,現(xiàn)在的她只想回到家找一個窩躺下,美美的睡上一覺,但顯然這一切都只會是柳盼盼的失望,我們可憐的柳大小姐,今晚還要去夜曲當(dāng)調(diào)酒師呢。
剛剛評價了別人家調(diào)酒師的雞尾酒,然后又要去別人家的酒吧當(dāng)調(diào)酒師,仿佛俄羅斯套娃一樣的經(jīng)歷讓柳盼盼只是想想就感覺到萬般的疲憊,阿尼陀佛,快點讓佛主降世把林瑞陽那個心黑的流油的資產(chǎn)階級給天降正義收走吧,只要林瑞陽走了,那她之前和他的約定就能夠一筆勾銷,不再作數(shù)了。
肆無忌憚的在心里詛咒著她名義上的那個男朋友,恨不得現(xiàn)在就和他撇清楚關(guān)系,而這個時候,一直神游天外的柳盼盼感覺自己的右手傳來了不易察覺的動靜,柳盼盼往身邊看去,只見牽著她右手的陸穆言正低著頭打量著自己的腳尖,仿佛在瞧著什么稀世珍寶一般,柳盼盼的本能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可還沒等柳盼盼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對勁的時候,陸穆言的聲音也終于發(fā)出。
“盼盼,早上我說的那件事,你就當(dāng)忘記了吧?!?p> 柳盼盼的瞳孔突縮,她終于意識到這種感覺到底從何而來了,她看著陸穆言嘴角那苦澀的笑容,心里五谷雜陳,她本能的想要安慰她,但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或許是因為無論這個時候她說了什么,實際上都是對陸穆言的傷害了吧。
疾馳的高鐵在城市上呼嘯而過,坐在車上的人卻感覺不到自己正在高速移動,只有停靠車站的時候,才會驀然發(fā)覺自己的路程已經(jīng)走過了那么遠(yuǎn),每個人都在路上,只是有的人坐上了便風(fēng)車,讓他們一時間忘記了,還有許多人正和她們走在同一條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