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妃見拜師禮進行的差不多了,就先會后院,琢磨起怎么給信王生一個兒子,無基生一個弟弟的事情。
陳天行并不知道,有位深閨怨婦,已經(jīng)在考慮將他的輩分在升一級的事情。
或許知道了,也只會嘲笑一句。
呵,女人。
此時,他正目光炯炯的,看著蕭無基。
他本就是以見信王的前提下,收他為徒的,不怕他不答應。
雖然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方式進行的……
果然,就見蕭無基連連點頭:
“師傅放心,你隨我來,我這就帶你去見父王。”
信王這幾年一直深居簡出,不是呆在丹房,就是呆在書房,就連拉屎都是在這倆地方進行的,就連王妃,側(cè)妃都很少能夠見到他。
可以說比宅男都宅男。
這樣的一個男人,蕭無基會以什么樣的方式來見到他呢。
陳天行產(chǎn)生了深深的好奇。
蕭無基的想法異常簡單,雖說這十幾年的時間里,呆在青樓的時間比家里都長。
但他好歹也是堂堂信王府的二少爺,這里是他的家,難道還有人能攔他不成。
他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結(jié)果第一步,就遭遇到來自后院守衛(wèi)的阻礙。
后院守衛(wèi)攔下他,很客氣說道:“
后院重地,閑人免進。”
“閑人?”蕭無基指著自己,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向陳天行,直接跳起腳來,罵道:
“混賬,大膽,瞎了你的狗眼,我乃信王府二少爺,”
這一套素質(zhì)三連,直接將兩人干懵了,其中一人扭頭看向同伴:
“咱們府里邊有二少爺嘛?!?p> 通報想了片刻:“應該有……吧?!?p> 這個疑問句,直接將蕭無基的紈绔性子給激起來了,跳著腳,就跟他們吵起來了。
爭吵聲很快驚動了路過的管事。
頭發(fā)花白的管事,聽完侍衛(wèi)的稟報之后,面露疑惑的打量起蕭無基,良久后,這才面露驚喜之色:
“二少爺,真的是你!”
“是啊,福伯真的是我?!?p> 蕭無基差點喜極而泣,淚流滿面。
名叫福伯的老管事,擦了擦因為激動流出來的淚水:
“上次見你,還是五年前的那個夜晚,我在王府的后門見了你一面,之后,你就音訊全無,我還以為……真是老天有眼啊?!?p> “這個……呵呵?!笔挓o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靠著福伯的引領,幾人總算是在書房見到了信王蕭陌
蕭陌看著六十多歲的樣子,頭發(fā)花白,眼袋垂垂,一身鮮艷的紅色蟒袍,也擋不住遲暮之色。
此時坐在長桌后,將書本放下,看了看陳天行,又看了看蕭無基,對這陳天行毫不客氣,罵道:
“大膽逆子,你還敢回來,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王?!?p> 陳天行:“???”
蕭無基連忙說道:“父王,父王,我才是你的兒子啊。”
“放肆,孤王風流倜儻,什么時候有這么丑的兒子了。”
蕭無基欲哭無淚:“……”
他雖然長的不錯,可也得看跟誰比,在陳天行面前,他屬實弟弟。
福伯在旁解釋道:“王爺,他真是你兒子。”
“啊,是嘛,那個……”蕭陌輕咳一聲,重新呵斥道:“放肆,幾年時間不回家,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王。”
蕭無基糯糯嘴唇,本來還想辯解幾句,但一時竟是不知從何開口,只好認錯道:
“孩兒知罪,還請父王不要見怪?!?p> “哼?!笔捘袄浜咭宦暎骸奥牳2f你這次回來是有事要告訴我,若是因為沒錢買補藥,就不要開口了,本王丟不起你這人。”
“本王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以說是橫躺各大妓院,那個姑娘見著我,不是高興的合不攏腿,就算到為父這個年紀,依舊是勤耕不輟,那像你……唉,有時候,孤王都在懷疑,你究竟是不是我兒子?!?p> 陳天行瞄了眼,信王蕭陌手中得那本書。
“國色天香”
好家伙,這可是時下最被文人雅士追捧的小說,沒想到連信王都是同道中人。
又悄悄問寧無歡:
“信王蕭陌,有多少歲。”
寧無歡沉默片刻:“根據(jù)六扇門信息記載,蕭陌今年四十六歲。”
四十六歲!好家伙,這看著說是六十四都有人信。
就在陳天行暗自咋舌的時候,蕭無基說道:
“我這次回來兩件要事,向父王稟報?!?p> “什么事情?!?p> “第一件事情,是孩兒拜了個師傅,特意領回來讓讓父王看看?!?p> 陳天行上前,拱手說道:“王爺有禮,在下六扇門白衣使陳天行?!?p> 雖然宋小娘打出去的晉升報告,六扇門總部還沒有回復,不過這并不妨礙他想要裝逼的心情。
信王和煦的對他笑了笑,說道:“賢侄看著不大,沒想到,竟是六扇門白衣使,當真是年少有為,今后,犬子就拜托給賢侄了?!?p> 他本就對陳天行的容貌有一定的好看,兩相對比之下,對蕭無基愈發(fā)不滿。
陳天行也是謙虛道:“那里,那里?!?p> “第二件是什么事情?”信王蕭陌轉(zhuǎn)而問道。
蕭無基打起精神,繼續(xù)說道:
“第二件事情是王府供奉鹿大師,竟然敢謀害我,幸好師傅將他斬殺,孩兒這才得以保全性命,那鹿大師本體竟是尊白鹿?!?p> ”不知此事,父王可曾知道?!?p> 陳天行天眼術全力運轉(zhuǎn),務求不錯過信王蕭陌臉上的任何變化。
信王位高權重,手握兵馬大權,若是他被妖怪迷惑做出,諸如造反這類事情,這必將影響陽間的正常秩序。
大夏主明臣賢,氣運正盛,六扇門不愿意看到這種情況發(fā)生。
所以,宋小娘對這件事情,關注程度異常的大。
“我自然是知道的?!笔捘暗坏恼f道。
蕭無基不敢置信,說道:“父王為何要找一個妖怪當供奉呢?孩兒實在想不明白?!?p> “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笔捘把壑虚W過一抹熾熱:
“本王雖然凡人之軀,但亦要追求長生之道,那頭鹿自稱會煉制長生丹藥,本王自然要給他一個機會?!?p> 頓了頓,他語氣驟然變得憤怒起來:
“可是整整一年的時間,本王卻遲遲不見長生丹藥,一氣之下便想將他趕出王府,陳賢侄將他殺掉,正好免了孤王一番手腳。”
陳天行恍然。
想來那鹿大師自知練不出長生丹藥,又不想舍棄掉這一身的富貴,便想殺掉蕭無基,假扮他的樣貌在王府繼續(xù)生活。
憑蕭無基在自己家里邊,人生地不熟的樣子,這個計劃還真有可能成功。
“長生有什么好的?!笔挓o基嘟囔道:
“活那么長,還不是吃喝拉撒睡?!?p> “孩子,你還小,不明白長生的好處?!笔捘皣@息一聲,忽然正色問道:
“想當年,我也跟你一樣的想法,直到年老體衰后。有人問了我一個問題,我才恍然大悟?!?p> “什么問題?”蕭無基好奇問道。
蕭陌正色回答道:“少年,你想有一個金剛不壞的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