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秦酒以為傅弦會馬上回到座位上,然后繼續(xù)趴著睡覺的時候,卻聽到少年低沉略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秦酒抬頭,有些微懵,“啊?什么?”
只見傅弦面色沉靜,修長的食指直直地指向了她桌面上……的那瓶養(yǎng)樂多??
就是早上于聞越送給她的那瓶……
“這個給你,換養(yǎng)樂多,我今天腸胃不好,超市里的養(yǎng)樂多又賣光了?!?p> 還沒等秦酒回話,手里就多了一瓶熱牛奶。溫溫的,握在掌心暖地讓人一顫。
等秦酒反應過來的時候,傅弦已經拿了那瓶養(yǎng)樂多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沒有喝,只是隨手放進了課桌肚里,然后又開始趴著睡了起來。
秦酒這才慢半拍地“哦”了一聲,算是回應了傅弦剛剛的請求。
傅弦新?lián)Q的助聽器很靈敏,清晰地聽到了秦酒低聲的應答,他悶聲滿意地勾了勾唇。
秦酒摸了摸牛奶的瓶子,牛奶瓶上好像被人誤貼了什么東西,微微凸起的觸感讓秦酒好奇地轉動瓶身,想探個究竟。
才轉了一半,一只憨態(tài)可掬的小兔子就映入眼簾,雪白的兔子撅著個小屁股正心滿意足地喝著牛奶。
是一張兔子的卡通貼紙,秦酒能篤定這絕對不是牛奶自帶的,但這貼紙與這牛奶又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同時,一股強烈的熟悉感涌上秦酒的心頭。
她忽然就聯(lián)想到了她那張一中胸卡上的兔子,這只和那只好像是同一只兔子,只是動作稍微有所不同。
最近是流行這兔子嗎?怎么她最近老是看看到這兔子?
秦酒不解地想著,然后喝了一大口牛奶。
溫熱的牛奶讓秦酒整個胃都暖呼呼的。
秦酒側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正在睡覺的傅弦,然后又心滿意足地喝了一大口牛奶。
接下來的半天,傅弦也沒有喝那瓶養(yǎng)樂多,只是一直睡不夠一樣地趴著睡覺。
秦酒下晚自習離開教室的時候,傅弦還在那里睡,絲毫沒有要醒的樣子。
晚上九點多,教室里只剩下了幾個值日生和睡覺的傅弦。
于聞越是今晚的值日生,他拿著就在廁所草草過了一遍水的拖把,拖著長長的一條水漬,走到了傅弦的面前。
“哎,下課了,起床了!”
他有些不耐煩地戳了戳傅弦的手臂。
他就沒見過傅弦這樣的人,一天到晚睡,難道不會睡眠中毒嗎?
傅弦緩緩抬起頭,岑冷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于聞越的身上,于聞越不自覺的顫了顫。
草,看這廝的眼神,說是要殺了他都不為過。
不就是喊他起來嗎?有必要這樣嗎?
“你……你干什么這么看我,你坐著妨礙我值日了!”于聞越努力地壯著膽子抱怨道。
傅弦幽幽地瞥了一眼于聞越,然后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粘滿了灰塵的拖把,輕輕地蹙眉。
他沒有回答于聞越的話,有些不耐地站起身來,開始慢條斯理地收拾書包。
“你搞快點,老子拖完你這一塊就回家了。”
于聞越懷疑傅弦是在故意挑釁他,一個從來不做作業(yè)的人,在這里裝模作樣的收拾啥呢?還不是要拖延他放學的時間!
只是,當他看到傅弦將課桌肚里的那瓶養(yǎng)樂多拿出來放進書包的剎那,他整個人都有些懵逼。
這……應該不是他那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