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敵襲
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高深的東西,雖然能看出一些不完美,但這門功法,直通大乘,甚至更高的境界!
破碎虛空?
孟秋涼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jīng)失去思考能力,他渾濁的眼睛,癡癡看著陳洲:“無痕,這本功法,是你創(chuàng)造的?”
在秘境世界里,人平均壽命只有七八十年,孟秋涼活了一百五十年,他見過的東西太多了,卻從來沒有見過這么高深的功法。
天才,能創(chuàng)作這本功法的人,絕對是能破碎虛空的天才。
“算徒兒的半個創(chuàng)作吧?!?p> 陳洲把無上修行法講成是自己先前獲得的一次機緣,孟秋涼聽后連說三個好:“無痕,為師這就去練?!?p> 孟秋涼體內(nèi)猶如枯木,他不可能在有任何修行機會,不過為了不辜負陳洲苦心,他開始修煉。
陳洲為孟秋涼護法,結(jié)果不出兩人預料,無上修行法對孟秋涼沒有太大作用。
陳洲也沒太大的失望,他甚至還有所懷疑,無上修行法只能他一人使用。
不過這一切都有待驗證,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慢慢專研。
他為孟秋涼灌入精氣,陪了他半天,陳洲便又回到他的竹屋修行。
作為掌握無上修行法,太古煉氣決的修士,陳洲能有所感應,他們的招式對于這個世界來講,還是有一些粗糙。
現(xiàn)實世界因為靈氣充裕,更注重術(shù)法,而這里,幾乎鉆研近戰(zhàn)之術(shù),更將其發(fā)展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陳洲把天河劍法、驚雷劍法、無敵修行法、太古煉氣決、甚至他之前的獨孤劍法,全部拆解,汲取其中的精華,融會貫通。
李無痕的功法注重招式,陳洲的注重術(shù)法,兩者融會,顯得十分斑雜。
按正常的情況,陳洲很難將這些東西融合,可真正修行起來,陳洲卻發(fā)現(xiàn)很順暢。
“好奇怪,我能感覺我現(xiàn)在的心境格外平靜?!?p> 陳洲疑惑:“我感覺到了秘境里,我便不是我,而是一位得道高僧。”
心如止水,這種狀態(tài)當然好,可時時刻刻如此,沒有一點歡樂,陳洲覺得也不行。
他有些頭疼:“李無痕的記憶中,他也不應如此,否則也不會如此癡迷那什么雨椰仙子了。”
“難不成是因為我,降臨到這,發(fā)生了改變?”
陳洲驚疑,又花了數(shù)天時間,他一直在析解身上的東西。
有一天,陳洲感覺自身掌握的差不多了,燕山派上方,忽然響起急促的鐘聲。
“鐺!鐺!鐺!鐺!鐺!鐺!”
總共六聲。
陳洲的臉一變,六聲代表宗門到了生死攸關(guān)的地步。
他火速往燕山派大殿放向趕去。
在前面,無數(shù)長老弟子聚在一起,能成為天下八大宗派之一,燕山派底蘊深厚,雖有部分弟子在外行走,但還是在極短時間之內(nèi),將所有弟子都聚集到宗門大殿廣場上。
密密麻麻的弟子個個肅然看著前方,他們早已形成護山大陣,無數(shù)劍氣環(huán)繞在燕山派上空。
這些劍氣由長老操控,即便面對千軍萬馬,也能輕易破之。
可此刻,所有長老都如臨大敵,在他們護山大陣最前方,由黃飛宇與幾位話事長老領頭,抵抗著血氣彌漫的壓力。
陳洲火速趕到,進入到長老位置。
“無痕?!?p> 一位與陳洲關(guān)系不錯的長老與他打過招呼,陳洲認得他,就這幾日,對方還到拜訪過他。
“南長老,發(fā)生了什么事?”陳洲詢問道。
南征看著遠處山下,開口道:“不知道誰泄露孟長老修為被廢的事,血刀宮大舉來犯?!?p> “山下的長老弟子怕都斃了命,血刀宮的高手就會殺上山,以血刀宮跟我們燕山派這么多年的恩怨,這次怕是要被他們滅了?!?p> 陳洲低著頭。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
一統(tǒng)天下的皇室都在為謀皇位各種明爭暗斗,修行者宗派自然也不能幸免,名列燕國八大宗派的燕山派近五十年都處于低谷期,能名列【實丹榜】的只有孟秋涼這個老牌實丹。
原本李無痕很受燕山派看中,有望接替孟秋涼,成為燕山派頂柱。
哪想李無痕癡迷女色也就罷了,還身中劇毒前途盡毀,害的孟秋涼舍命救他,一身修為盡廢。
堂堂八大宗派之一,竟然連一個實丹榜高手都沒有,名不副實,進入到前所未有的虛弱期。
如今,災禍降臨!
“他們突破了古長老,正在上山!”一位黑袍長老俯瞰山下,冷然的說道。
古滎邈,燕山派第三高手,擋不住對方一擊!
“孟長老還沒有死,血刀宮就敢大舉來犯,真以為我燕山派是好欺負的?”黑袍長老旁邊,有一位長老眼中也滿是怒火。
“李無痕,孟長老就是因為你廢去修為,若孟長老修為還在,血刀宮膽敢放肆?”
“這場災禍,你難辭其咎!”
有幾位激進的長老怒視陳洲。
“若山門被踏平,你就是我燕山派罪人!”
“待會血刀宮打上來,你必須拼死贖罪!”
“他不過虛丹,先前被百毒散折磨的死去活來,如今都還沒恢復,要他上去有什么用,當炮灰都沒有價值。”
長老對李無痕恨鐵不成鋼,甚至是厭惡。
“李無痕實力只剩下一兩成,他確實不適合去跟血刀門長老廝殺,待會我們跟血刀宮長老拼命,讓他護著真?zhèn)鞯茏与x開?!?p> “李無痕,這是你唯一的贖罪機會,任何真?zhèn)鞯茏?,都不能有?”
“讓他護什么弟子,隨便一個長老,都比他強,甚至,弟子還得護他!”也有長老反駁。
“夠了!”黃飛宇皺眉喝道:“還吵什么吵,如今是宗門生死關(guān)頭,當齊心迎敵!”
“我們燕山派好歹是八大宗派,他血刀宮什么也不是,我們豈會怕了他!”
“我們數(shù)千弟子,可不是他血刀宮說滅就能滅的!”
“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死也要扒他們一身皮下來!”
燕山派長老、弟子,收起個人情緒,都視死如歸的看著要沖上來的血刀宮。
陳洲握緊手中的劍,他以到實丹巔峰,血刀宮高手很強,給了他極大壓力,但他照樣有感覺,自己能一劍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