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學？”碧千凡驚訝地看著碧菡。
“是，今年在萬土庭舉辦?！北梯談傉f完，碧千凡便像個孩子似的快樂的在庭內蹦來蹦去，這一瞬間讓碧菡想起碧和，每年去暢學前都會開心的像個孩子。
碧菡微笑離開，轉身去了妙音閣內室，看著浩瀚星空，碧和的命星依舊閃亮，可已經(jīng)一載有余了，卻遲遲還沒有任何消息。
“小五，你怎么還不回來，已經(jīng)四載之久了。”碧菡神色失望不已，仰望星空嘆氣。
無妄海中的生活一如既往。
“你看，你看，我都說了，碧龍玨真的在動?！北毯蛯χ源蠛埃苑畔率种械臉渲ψ吡诉^來，盯著碧龍玨。
“沒動啊?！蹦岳^續(xù)盯著，忽然碧龍玨發(fā)出了一下碧色，莫言睜大了眼睛。
“真的動了，發(fā)出了一下碧色的光?！蹦悦@恐地看著碧和。
“你看吧，我就說有反應，你總以為我逗你?！?p> “可好端端為什么動?。俊?p> “我哪知道，這幾個月都這樣?！?p> “那你，有什么不適嗎？”莫言問完，碧和想了想近段時日的自己。
“好像沒什么不適啊，就是覺得最近靈力好像在緩緩增加，經(jīng)常會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p> “靈力，會不會跟你吃過師傅的藥有關？之前師傅不是說你體內的靈力被壓制了嗎，是不是我們在這無妄海，所以壓制的力量逐漸消散了？”
“那我靈力恢復的話，我是不是有可能突破初鼎境了？”聽莫言說完碧和欣喜若狂。
“恭喜啊，你要是突破初鼎境，就不需要我保護了?！蹦躁庩柟謿獾囟罕毯?，碧和用腦袋蹭蹭莫言的胳膊。
“不管我什么境界，我都需要你。”碧和撒嬌莫言心里和臉上都洋溢著滿滿的幸福感。
“你看，北斗七星。”碧和指著天。
“你說這個北斗七星為什么這么奇怪，平時都看不到?！北毯秃闷娴貑柲?。
“這個北斗七星有可能是怕你，所以不敢出來，只能到月圓之夜出來吹吹風?！北毯屯嶂X袋看著莫言，伸手掐莫言的胳膊，莫言一邊叫一邊跑。碧和在后面追，然后小腦袋一轉，自己裝作摔倒了趴在了地上，莫言緊張地上前去扶碧和。
“你怎么樣？摔哪了？”莫言緊張地不停詢問，碧和傻笑不言。
“你騙我的？”莫言見碧和的模樣反應了過來。
“好，今晚的果汁沒了。”莫言故作生氣模樣轉身剛要走，碧和一下趴在莫言背上。
“不要嘛，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碧和馬上認慫，伸出腦袋看著莫言的側臉，莫言轉頭看著如此淘氣的碧和，笑了笑。
“笑了，就是不氣了?！北毯驮俅未_認，莫言只是笑而不言。
碧千凡數(shù)著弟子，然后轉向碧菡。
“師叔，弟子已經(jīng)清點完畢?！北糖Х蚕虮梯辗A告。
“好，大家準備下，明日出發(fā)萬土庭?！北梯照f完便轉身離。
很多弟子歡雀不已，碧玄霜站在那滿臉不快。
“子懷，你去過萬土庭嗎？”碧月曦追問。
“沒有，但萬庭主說過萬土庭有個花橋節(jié)特別的鬧熱?！北套討呀o大家繼續(xù)講著花橋節(jié)。
“你怎知的如此詳盡？莫不是逗我們？”弟子們存疑。
“說的是真的，想當年萬庭主還沒有繼承萬土庭，還是少庭主的時候便傾心我們小師叔，那時特地來碧水臺看我們小師叔的，他親口說的花橋節(jié)?！北套討岩姷茏哟嬉擅忉尅?p> “每年萬庭主都來碧水臺，可見他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不像是會和我們嬉笑的模樣啊?！钡茏觽冞€是半信半疑。
“萬庭主以前很隨和的，那時候還給我們買好吃的呢，夜里還叫我們喝酒，被小師叔發(fā)現(xiàn)了追著滿院子打他。但四年前自從小師叔跳了無妄海，萬庭主就變了，我們見到都不敢跟他說話?！北套討迅锌f千。
“萬庭主至今未娶莫不是還念著我們小師叔？”碧月曦好奇地追問。
“可能是吧，小師叔已經(jīng)四年沒消息了，萬庭主每年都來碧水臺找?guī)熓??！北套討岩荒樸皭潯?p> “師姐，你說小師叔還活著嗎？”碧玄霜問碧千凡。
“肯定還活著，不然萬庭主為何每年都來碧水臺?！北糖Х泊_信不已。
“那都四年了，小師叔為什么還不回來？”碧玄霜皺著眉，語氣中有些埋怨。
“都怪金天閣和赤城，要不是他們挑唆各大世家非要處決小師叔，小師叔也不會跳了無妄海，如果小師叔還在，碧水臺肯定能恢復往昔的世家地位。”碧子懷氣憤地自言自語，弟子們也紛紛點頭。
“可外面都傳小師公入魔了，才會被世家聯(lián)合處決的呀?！闭f話的人正是碧千凡所收的弟子碧璇兒。
“璇兒，不得亂說，碧和師叔不會入魔?！北糖Х柴R上糾正了碧璇兒的說辭。
“哦，知道了，師傅?！北惕瘍耗懬拥乜戳丝幢糖Х驳拖铝祟^。
“世家只是害怕碧和師叔的碧龍玨，所以加以相害，若以后我在碧水臺再聽說碧和師叔入魔之謬言，我定不饒?！北糖Х舱f完甩袖離開。
“我?guī)煾翟趺磿@么生氣？”碧璇兒見到師傅如此這般生氣有些愕然。
“你呀，你師傅最崇拜的就是你碧和師公，你還當著她面說碧和師公入魔，不罰你都算好了。”碧子懷用手指著碧璇兒額頭。
“我?guī)煾翟趺磳Ρ毯蛶煿葘Ρ糖賻煿€親啊？我?guī)煾挡皇潜糖賻煿T下的嗎？”碧璇兒腦子已經(jīng)轉不過來了。
“碧和師叔對我們晚輩特別的照顧，一點都沒有師叔的架子，所以自然與我們走的近些，碧和師叔特別疼愛你師傅的，以前你師父一被罰，碧和師叔就會向你碧琴師叔撒嬌，還經(jīng)常給我們講外面的事，每次出門都會給我們帶很多稀奇古怪的禮物?！北套討岩贿呎f一邊回憶曾經(jīng)美好的歲月。
“難怪，師傅不允許別人說碧和師叔的不好?！北惕瘍阂怖斫鉃槭裁醋约核詴寧煾瞪鷼獾脑蛄?。
“好了好了，你們都記得以后不要亂說碧和師叔了，別人說也不可以，快都去收拾行裝吧?！北套討寻汛蠹叶即虬l(fā)了，弟子們各自回去收拾行裝了。
碧子懷看到碧千凡一人站在荷花池旁，便上前。
“他們都走了？”碧千凡問碧子懷。
“嗯，都回去收拾東西去了。”碧子懷壞笑。
“我剛才發(fā)火，璇兒她，沒事吧?！北糖Х灿行┖蠡诓辉摵鸨惕瘍?，忙向碧子懷詢問。
“你呀，璇兒被你嚇壞了，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p> “那就好?！北糖Х舶残牡卣f。
“這次我們去萬土庭也會見到赤城的人，你，沒問題嗎？”碧子懷有些擔心，雖然過去許久了，大家也長大了，但是碧水臺一戰(zhàn)至今依舊是留下來的人的痛，那時的慘烈歷歷在目。
“我會控制自己，但我永遠不會忘了我這雙埋過那么多同門的雙手，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北糖Х部粗约旱碾p手，回憶起帶著余下的內門弟子掩埋同門時候的無助和痛苦。
“碧水臺一戰(zhàn)已經(jīng)成為我們幾個的心病了，沒人能忘得了，但現(xiàn)在我們師傅都不在了，就剩下碧菡師叔，如果我們還活在仇恨中，怎么能協(xié)助她重建碧水臺往日輝煌？”碧子懷安慰碧千凡，碧千凡的難過碧子懷都懂，但如今的碧水臺根基未穩(wěn)，已經(jīng)承受不住任何的變數(shù)了，這個道理碧千凡都明白，只是心里還是會恨。
“我知道，放心，我不會讓碧水臺陷入困境的。”碧千凡表明立場后，碧子懷放心多了。
“玄霜的情緒也不太對，你也要注意點?！北套討烟嵝驯糖Х?。
“晚點我去看看她，當年碧水臺一戰(zhàn)，玄霜也是看著她師傅被赤城人重傷的，想必心里的恨不比我們少。”
“嗯，碧凡師叔的門下就只剩下玄霜了，我們還是要多照看些?！北糖Х颤c點頭。
“這次去萬土庭，有萬庭主在，想必不會出什么事?！北套討逊治?。
“嗯。怪我們一直境界沒什么長進，才會讓碧水臺如此。”碧千凡有些自責。
“你已經(jīng)大成境了，可以收徒了，我們幾個更是慚愧?！北套討研πΧ?。
“你們也會很快的，最近你和月曦不是已經(jīng)有突破的跡象了嘛？”碧千凡問。
“嗯，應該也快了?！?p> “那就好，我去看看玄霜吧。”碧千凡聽碧子懷說完還是不放心碧玄霜。雖然碧玄霜是碧凡的首徒，但靈力一般，當初收徒也是因為在夜游時見到玄霜父母雙亡，不忍心孤女流落在外才帶回的碧水臺。
碧千凡敲了敲碧玄霜的房門。
“玄霜，收拾的怎么樣了？”碧千凡走進玄霜的房間。
“差不多了，師姐，我?！北绦杂种?，碧千凡看得出來。
“有話直說?！?p> “師姐，我不想去暢學。”碧玄霜說完便低下了頭。
“你是怕見到赤城的人吧？”碧千凡明白碧玄霜的心情，就跟她與碧子懷一樣，因為有恨所以不想見。
“師姐知道的，難道師姐就不怕嗎？”碧玄霜反問。
“這是我們的心魔，如果我們因為怕便不敢面對赤城的人，又要如何帶領碧水臺呢？你是碧凡師叔門下唯一的弟子，以后你也會有徒弟，也會帶領這一門，你想讓他們都如你一般嗎？”碧玄霜不言，碧千凡語重心長的繼續(xù)說道。
“玄霜，這仇我們都不會忘，就像我不會忘記我?guī)煾蹬R終的樣子?，F(xiàn)在碧水臺靠碧菡師叔一人，若我們不努力，誰來保護碧水臺新入門的弟子？碧凡師叔、我?guī)煾刀家呀?jīng)不在了，允晨師叔一直醒不過來，碧和師叔不知生死，碧水臺只能靠我們了，你明白嗎？”碧千凡說完便深深嘆了口氣，這幾年碧千凡日夜修習，就希望能夠振興碧水臺，有朝一日可以為戰(zhàn)死的同門討回公道。
“我知道了，師姐?！北绦獌染蔚牡椭^，碧千凡擁抱了碧玄霜。
“別怕，還有我們?！北糖Х苍谛厹厝岬貙捨?。
萬土庭為了暢學開始進行布置。
“大師兄，你看我布置的怎么樣？”萬思興奮地問萬宗，萬宗看了一眼張燈結彩的門庭。
“萬思，你哪是暢學啊，我看像是辦喜事，弄這么多紅綢紅燈籠干嘛？快，快扯下來?！比f宗看完一腦門的暈眩。
“大師兄，這多喜慶啊。暢學都停好幾年了，好不容易今年重啟，不得喜慶點嗎？”萬思辯解道。
“但也不能弄成這樣啊，還不被世家門笑話??？”萬宗絲毫不退讓。
“那就是不懂欣賞，難怪找不到夫人，哼?！比f思瞪一眼萬宗，便跑了。
“你這丫頭?！睔獾娜f宗說不出話，對著弟子們大喊。
“快，快，都給我撤了。”萬宗看了一眼滿眼的紅色綢緞，忙命令門口的弟子們。
因為莫言流鼻血，碧和開始分析原由。
“你沒聽過嗎，桃養(yǎng)人，杏傷人，李子樹下埋死人。”莫言被碧和說的一愣一愣的，沒明白這跟自己流鼻血有什么關系。
“你呀，就是李子吃多了?！蹦赃@才聽明白，原來流鼻血是因為吃李子太多的緣故。
“你這都哪來謬論??？”莫言一臉無奈。
“你怎么不信呢，你看，你看?！北毯蜕斐鋈ツ樧屇钥?。
“看我皮膚是不是很好，我就是吃桃子吃的很多?！北毯蛯⒛樕斐鋈?，還不停左右晃頭，讓莫言好好看看自己的皮膚。
莫言見碧和如此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向前親了碧和的嘴唇，碧和瞬間眼睛圓了，整個人如過電般無法動彈。
莫言看著呆滯的碧和微笑，碧和臉瞬間紅了，害羞的跑了，莫言看著碧和的背影滿滿的幸福。
碧和坐在河邊，滿臉洋溢著羞澀，卻不停地傻笑?；叵雱偛疟荒杂H吻的場景，內心還如波濤般洶涌難平，但那種被觸電的感覺卻如此讓人著迷。但想起在赤城那一夜，心里又很是膽怯，那些無法言明的過去，自己無法說出口。
雨點滴落，碧和抬起頭發(fā)現(xiàn)下雨了，忙起身準備往木屋跑，一轉身便看到莫言站在那望著自己寵溺的微笑。碧和跑過去看著莫言，莫言拉起碧和的手便往木屋跑去，雨越下越大，兩個人都已被淋濕，站在屋檐下，碧和用手臂擦拭臉上流下來雨水。
“這雨下的還真大。”碧和繼續(xù)盯著外面的雨看，一轉頭發(fā)現(xiàn)莫言一直看著自己微笑，碧和害羞的低下頭，一臉羞怯。
“這雨怕是得下會了?！蹦哉f完便坐了下來，碧和也隨著坐了下來。兩個人就這么安靜的坐著聽雨聲打落的聲響。
“碧和?！?p> “嗯。”
“我們，成婚吧?！蹦哉f的溫柔且平靜，碧和的心跳的更快了，整個人有種眩暈的感覺。
莫言見碧和不應便繼續(xù)問。
“你不愿意嗎？”莫言剛問完。
“我，不愿意?！北毯驼f完便起身想進屋，莫言一把抓住碧和的手。
“為何？”莫言忙問，莫言能感覺到碧和對自己的情義，不能理解為何會拒絕。
“就是不想。”碧和被這突如其來的告別擾了心緒。
“是因為你一直不想告訴我的那件事吧？”莫言繼續(xù)追問。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北毯蛼昝撃缘氖?，準備進屋。
莫言上前從后面抱住了碧和。
“我知道你經(jīng)歷過什么，我不在乎，我心痛的是我沒能好好保護你，碧和，嫁給我吧，我們此生再也不分開。那些過去的事我們都忘記好不好，你痛苦我也痛苦。就讓我們一起開始新的生活?！蹦詼厝岬脑诒毯投呎f。
“你，根本不知道發(fā)生過什么?！北毯颓榫w有些焦躁，馬上反駁。
“萬子昂也好，其他人也罷，都忘記吧?！蹦哉f完，碧和愣住了，猛然回頭，驚訝地看著莫言。
“答應我吧，和和?！蹦詫櫮绲目粗毯?，碧和低下頭還在想，莫言伸出右手將碧和攬住懷中。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我的妻子，我會用一生去愛你，不離不棄?！蹦院V定地承諾著。
碧和不知道莫言是如何得知，但此時對莫言不僅僅是依賴還有感激。
莫言的承諾讓碧和心里異常溫暖，碧和看著莫言點了點頭，然后向上抬頭看著莫言，莫言低頭看著懷中的碧和的眼睛，輕輕吻了上去，四瓣輕撫，冰涼的濕潤，莫言用右手抵住碧和的頭部將其輕輕放下，左手慢慢撩去碧和衣服的結。
“不要?！北毯臀兆×四缘氖帧?p> “不想是我嗎？”莫言看著碧和的眼睛輕聲問。
“我?！北毯瓦o了拳頭，想起了當日壓在自己身上的萬子昂，心中波瀾萬千，想與不想一直糾纏。
“若你還疑慮，我可以等?！蹦灾藷岬哪抗庾茻毯偷男摹?p> 碧和的手慢慢收了回去。
“從今日起，你眼中看到的只有我。”莫言明白藏在碧和心中的結必須打開，不然碧和的內疚感會一直縈繞在兩人關系中。
莫言微笑后還不等碧和言語便堵住了碧和的嘴，輕輕吸吮不容碧和說不，輕輕撫摸碧和的頸部和背部，慢慢下滑將衣服一件一件為其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