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憐和金巧被白凈骷髏領(lǐng)至中層洞穴中,除了采光不好外,其余的陳設(shè)皆與皇宮后院無異,典雅豪華。
房間與走廊,靠夜明珠照明。
幾十顆大大小小的夜明珠被鑲嵌在壁上。別具一格,金巧詫異,想不到這白面具鬼還挺風雅的。
金巧蹲在地上,伏在白憐身旁,時不時查探,白憐是否還有氣息。
她道行不夠,也查不出白憐是怎么呢!就這樣干干守著,期間,時不時用手靠近白憐鼻尖,看她是否還有氣息。
突然間,靈感觸發(fā),膽大妄為,那鬼不是法力無邊嗎?反正都要結(jié)婚的,請他幫忙,應(yīng)該會幫的吧?
于是,用月疾教給她的口令,“啊無。啊無。啊無?!保暳钇?。白凈骷髏現(xiàn)身,月疾說過,只管吩咐,他便會按照指令,完成事情。
“帶我去見月疾。”,金巧說完。白凈骷髏,便咔嚓咔嚓,一頓一挫,引著金巧朝門外走去。
越過走廊,爬到旋轉(zhuǎn)石梯,盤旋而上。來到神武大殿。
金巧見月疾正手執(zhí)卷章查閱。也不知該不該打破他的專心。只好呆呆的站在殿門外。
良久。
月疾放下卷章。衣袖一揮,青石大門便朝里緩緩移動,打開了。金巧蹲坐在石坎上,一個弱小無助的背影,惹人憐愛。
月疾叫道:“竅兒妹妹,可是想念為夫了?”
金巧也不遮掩,道:“是呀!”
月疾噗嗤一聲笑道:“何事直說?!?,從看到她的第一眼,月疾便覺得她古靈精怪,又天真無邪,是他做鬼這久,遇到的一個讓他心情愉悅的人,還是個女人。
金巧道:“想請你幫個忙,不知……”
月疾似是能戳破人心。直言道:“救你白姐姐?”
金巧驚訝:“呀!你怎么知道?”
月疾:“若是連自己的夫人想什么都不知,豈不是無能??”
金巧甜甜的笑道:“我還未嫁作你夫人…”
月疾:“這不就快了,早晚都是,反正你也不敢跑?!?p> 金巧真是無語,確實是不敢跑。
月疾:“走吧,去瞧瞧?!?p> 一路,月疾在前,金巧在后,隔著三步之遙。猜不到這鬼心中所想,金巧忌憚幾分。
行至白憐床前,月疾坐在鋪有金絲南紅的石凳上,將白憐的手腕移出,四指覆上腕間脈搏,臉色由白轉(zhuǎn)陰……隨后瞬間恢復正常。
月疾:“靈力耗盡,體虛所致,無大礙。”
金巧忙問:“那如何治?”
月疾:“今夜可是七月初五?”
金巧:“嗯!怎么?”
月疾頓了頓,“我散功力,可緩解她體內(nèi)靈力耗盡的不適?!?p> 金巧:“可以嗎?”
月疾:“當然,夫人的事,便是心上事,做不好可就愧對夫人了?!?p> 金巧年紀還小,未經(jīng)人事,被月疾一挑逗,羞紅了粉撲撲的臉蛋,桃色醉人。
月疾愣愣看著她,“竅兒妹妹,你這是怎么呢?”
金巧尷尬,不知所云,“沒,沒沒事。一時知道白姐姐可以好起來,激動了?!?p> 月疾抿嘴一笑,自是知道她所為何事羞紅了臉頰,不經(jīng)覺得,這小丫頭,還挺有趣。
月疾:“等午時三刻,我便散功,給你白姐姐,天明后,她便會醒來。”
金巧開心的,這下子她算是為她的大哥做了件好事。她心里默默念著,希望白姐姐和哥哥們都能安全的出去……
夜至,金巧給白憐梳洗了儀容……午時三刻至,月疾現(xiàn)。
月疾:“竅兒妹妹,你要回避一下,散功時不得有旁人。否則會禍及旁人??帜闶軅??!?p> 金巧:“可是……”
月疾:“無過分要求…”
金巧:“哦!”,退出了房間,蹲在地上,等待著。
房內(nèi),月疾再次攀上白憐手腕,尋聽著她的脈搏。七七弦音…七月初七生人,魂過幽關(guān)沒解陰陽結(jié),體質(zhì)純陰,怪不得這女子雖一身正氣,卻修煉平平,原是陰陽結(jié)作怪了。
月疾邊想,邊將月光冷白的手指攀上白憐心口,隔著素錦衣裳,一道青色幽光穿入體內(nèi),這是在試探她的陰陽結(jié)在何地方。
半盞茶后,月疾目色失落。明明是純陰圣女,怎會尋不到陰陽結(jié)?…不甘心,繼續(xù)將手指覆上白憐心口,嫌隔著的衣衫礙事,便將衣衫扒開……
“鬼大哥,好了沒有,白姐姐怎么樣呢?”,金巧擔憂問道。
月疾頓住掀開衣服的動作,收回手指。移到白憐額間,一注青色幽光注入到白憐體內(nèi)。瞬間,白憐蒼白的面頰,回了血色,飽滿的唇珠,也回了丹蔻色。
說來也奇怪,這白憐的身體,對鬼氣異常興奮。
月疾起身,開門,“竅兒妹妹,我有些乏了?!?p> 金巧恭敬道:“鬼大哥,您辛苦了。您先去休息吧!多謝啦!”
月疾點頭,拂袖,離開了。
金巧進門,給白憐掖了掖被角,看到白憐微微敞開的衣領(lǐng),正多慮著什么,白憐便輕咳一聲,顫動身體。
金巧安撫白憐,將她扶起,呼喚:“白姐姐。”
白憐睜開酸澀的雙眸,不可置信,“巧兒妹妹,這是?”
金巧:“白姐姐,說來話長,但是,我們暫時沒有危險?!?p> 白憐不可置否,“我這是?”
金巧,將桌上的水杯,倒了杯水,送至白憐唇邊,“白姐姐潤潤喉先。”
白憐將水一飲而盡。
金巧:“白姐姐的身體虛弱得很,先好好養(yǎng)身體。”
白憐能感覺到金巧有事瞞著她,即是瞞著,也是問不得。于是沒在追問,而是視察四周?!斑@是洞穴?”
金巧:“白姐姐好生聰明!”
白憐:“我們不是在客棧,怎會到這里?”
金巧:“一言難盡。等過兩天,你就知道了?!?p> 再三揶揄,恐不簡單。白憐自是留了分心思,轉(zhuǎn)而問道:“他們呢?”
金巧:“無礙,過兩天,他們就回客棧去了?!?p> 白憐無奈,這金巧向來口直心快,這下子怎么能如此藏的了事?問道:“你可是有什么大事瞞著我?”
金巧搪塞:“沒有,沒有?!?p> 她越是斬釘截鐵,白憐越是懷疑。“真不是?”
金巧:“不是。怎么會?”
白憐:“那我自己去查。”
作勢起身,才動了身軀,便無力的向金巧倒去,栽在金巧懷中。引得金巧一陣心疼?!拔业暮媒憬?,你就別問了。我不會害你們便是?!?p> 白憐被金巧抱著,能感受到她內(nèi)心的不安?!扒蓛海愀艺f真話。你是不是拿什么給壞人交換我們的自由?”
白憐一語中的,金巧啞口無言,沉默著。
白憐便知道了?!吧得妹?,你這是何苦?有事我們大家一起想法子?!?p> 金巧瞬間眼淚汪汪,噙著淚:“白姐姐當時就我和你,哥哥們?nèi)魂P(guān)起來了,姐姐又昏迷不醒。我只好用自己交換你們?!?p> 白憐心疼不已,“巧兒,乖,姐姐在了,有什么事,姐姐想辦法。給姐姐說說,你與壞人交換了什么?”
金巧擦了淚水,“答應(yīng)嫁給他,他便放你們回去。對了,還是他救醒姐姐你的?!?p> 白憐回憶,原來方才一股暖流躥至全身,舒暢無比。喚醒沉睡的她。只是,這股氣流,有些異常。
白憐手放心口,摸了摸方才脹痛之處,長舒一口氣,還在。師父曾再三叮囑,萬不得已之時,不得摘下鎖靈砂。這鎖靈砂,是一顆形似朱砂丹蔻的瑰形痣。點于白心口。目的是將她純陰之氣鎖住。為了在修為低下,無力保身時,能躲避陰邪,求的平安。
自是這么多年,從未觸發(fā)知覺。今日,發(fā)痛,白憐也想不出所以然,師父也只告訴這些。
“白姐姐,我覺得那壞人,挺好的,也不是很壞。既然答應(yīng)他,就嫁給他。不能言而無信?!?,金巧悵然。
白憐不肯,“你那是在逼迫下才允的。當不得真。真心實意的才是當真?!?p> 金巧迷茫,“其實,白姐姐,我雖不愛他,但也不討厭,相反,還有點……”
白憐戳著她少女懷春的臉蛋:“有點什么?”
金巧:“喜歡?!?p> 白憐拉長了驚嘆:“???!!你喜歡他什么?”
金巧:“不知道,就是喜歡跟他相處,說話也是。我覺得他還挺風雅的?!?p> 白憐:“鬼最會蠱惑人心,你怕不是被蠱惑了,都不知?!?p> 金巧:“若是如此,我也愿意被他蠱惑。只是他戴著面具,不知長得是否俊俏?”
白憐:“鬼的真實面貌是無形的,只有借居皮囊,也就是人皮?!?p> 金巧收心:“若是這樣,那就不喜歡了,禍害人,拔了人家皮來作衣裳。我厭惡得很?!?p> 白憐問道:“這就厭惡呢?”
金巧:“當然?!?p> 白憐:“那,你給姐姐說清楚。這些天都發(fā)生了什么……”
金巧:“好的!……”
……
二人的真心交談,月疾聽得真真,無奈笑道:“人皮?衣裳?惡心?不要了?呵呵……夫人啊夫人……”
片刻后,召來白凈骷髏,遞了卷章:“吩咐下去,明日午時三刻舉行婚禮,大宴眾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