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劉易斯老師沒和你們解釋后來是怎么處理的嗎?”
下課后回寢室的夏爾好奇地問向海蒂和蘇西,昨晚這兩人急忙忙跑回來的時候嚇得明顯不輕,怎么今天就像無事發(fā)生一樣了。
“劉易斯老師要強的多,你忘了在白霜森林的事嗎?比爾老師聽說還關在學院地下的幽閉室呢,一個小丑而已,他不說應該就是干掉了吧。”
經過兩次搭救和單獨補習的海蒂不知覺中已經對劉易斯產生了信任,她回答的語氣也偏向支持劉易斯。
“找到了,昨晚的小丑原身應該是這個。”
抱著一本大部頭圖鑒的蘇西興奮的攤開扉頁,用手指著一張五顏六色的小丑面具,對海蒂和夏爾說明道。
“痛苦面具,由未知姓名的飽受譏諷嘲弄者死前配帶的臉轉化,能吸收持有者的靈魂,直到宿主快速死亡后尋找下一個,它最后一次現(xiàn)身于1873年的亞楠,有傳言說是被深海教會所得,持有它的人在靈魂能量耗盡前身體不死,這恰恰符合昨晚那個小丑喬克的特征?!?p> “這東西應該是件封印物?”
海蒂看完了介紹,上面印刷的圖片的確和小丑喬克有七分相似的臉龐,她很難忘記那個瘋狂的瘋子。
“是的,這世上擁有強大超凡力量的物件,大致分兩種,一種對持有者有詛咒或負面影響的應該在不用時封藏的封印物,另一種則是沒有這些影響甚至能緩慢提升持有者能力的圣物,只是封印物的數(shù)量比圣物要多的多,而且大多和詭怪伴生存在。獵人們獵殺詭怪后,最有價值的戰(zhàn)利品就是封印物了,他們行內稱這一現(xiàn)象為掉寶?!?p> 畢竟是有巫師傳承的蘇西,她為兩人系統(tǒng)的分析了封印物和圣物,她的祖母是一位年長的高級巫師,在當?shù)睾苡忻暋?p> “話說,洛可可院長好像就有一件圣物,是歷代卡廷斯院長流傳下來的一面魔鏡?!?p> 海蒂補充起在學院廣為流傳的傳說,這面神秘的魔鏡,僅有歷任院長才見過它的真面目。
反鎖上辦公室的門,洛可可擰動桌下的秘密開關,碼放書籍的兩排木架隨著機關運轉聲拉開一道窄口,她進去后拉下窄口后的提手,恢復成原來的狀態(tài)。
這是間三十英尺見方的密室,點著法術照明的水晶燈,室內空蕩蕩一片,只在中央盛放著一面蒙著黑布的圓鏡,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卻用珍貴的黑檀木做了個支架。
“魔鏡啊,魔鏡!我是這世上排第幾位的美女。”
揭開黑布,洛可可對著鏡面認真說道,仿佛這件死物能回答她的問題一樣。
“第三十七位,洛可可小姐?!?p> 血紅的印痕在鏡面流淌成歪斜的文字,這面魔鏡就是傳說中卡廷斯的萬知之鏡伊底里斯,據悉能知曉世間萬物日月星辰。
“哼!怎么又排后了兩位,解釋一下?!?p> 和在外面和善可親的模樣不同,洛可可嫉妒的敲打起鏡面,展現(xiàn)出更真實的一面。
“新排入了白龍尤格里斯和一位女士,請原諒在下無法透露這位女士的存在,但您一定聽聞過,前些時候獵人們的異常表現(xiàn)?!?p> 瞧見魔鏡給出的解釋,洛可可皺起眉來,白龍尤格莉絲的人類狀態(tài)她也見過,區(qū)區(qū)一個搓衣板兼小蘿莉,拿什么和她相比。
“您所見的,僅是尤格莉絲的初級形態(tài),在她完成恢復實力后,將成為銀發(fā)赤瞳的御姐狀態(tài)美人,的確排在您的前面?!?p> 魔鏡展示出一張銀發(fā)女人的頭像,單論顏值來說,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美人比妖冶型的洛可可更符合人的審美。
“那位不可名狀的女士,是瑪利亞女士對嗎?”
身為卡廷斯一院之長的洛可可,自然早就知曉關于這位唯一能行走于世的第三紀造物主歸來的傳聞,她倒是挺佩服這位知名的狠人,把前幾紀的神明們殺的殺、關的關,讓舊神們咬牙切齒聞之色變,不然教會們的勢力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衰退,讓巫師、騎士、獵人代表凡人們登上第四紀的舞臺。
“我不能言祂的諱,這位女士您是知道的,世俗之語不足以形容其貌,浩瀚群星為之閃爍?!?p> “好了,關于劉易斯,你還是拒絕回答嗎?總不可能,他也是造物主吧!”
提起新晉的老師劉易斯,洛可可再次問向魔鏡。
“祂將是終焉,亦是新的開端,既帶來毀滅,又賜予初生,言止于此,只希望您千萬別去干涉到祂,以免不測?!?p> 魔鏡顯現(xiàn)的字體變得極為工整,它勸誡起自己的持有者,作為有獨立意識的圣物,它不希望伴隨千年的卡廷斯學院出什么意外。
“神神叼叼的,要你有什么用?!?p> 蓋上黑布,洛可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情也差了起來,她關掉法術驅動的水晶燈,讓房間重新陷入黑暗,離開了密室。
“奧倫到底是什么地方?祂睡夢中的景象里,和造物主相當?shù)臍庀⒆阌衅呤辔?,甚至有幾位的存在,已經不比那位差了,真是恐怖的位面,但愿別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吧!”
留下一段無人知曉的自言自語后,魔鏡也不再有其他動作。
“就是這里了,您的侄子劉易斯退房的時候很匆忙,連押金都因為租住時間的問題無法退還?!?p> 當初領劉易斯看房的中介婦女指著空無一人的公寓內部介紹看,打扮成中年紳士的深海教會執(zhí)事馬克點了點頭,把一張十元面額的金磅紙鈔給了她,從教會出發(fā)前,他就有不祥的預感,為此攜帶了十萬多金磅的教產資金,為了掩護自己,他偽裝成了一名前來尋找失散子侄的中年紳士,正好利用上這筆巨款。
“唉!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嗎?我在西大陸做了十幾年生意,這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一想到他住在這種環(huán)境下,我就想早點找到他?!?p> 掏出定制手工禮服的上衣口袋白絹,裝作含淚地擦拭眼部,馬克顫聲問道。
“您千萬別難過,像您這樣的體面人,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侄子的?!?p> 趕緊收好嶄新的鈔票,中介婦女假惺惺地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