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佳晗從出租車上下來,頭上依舊伏著一只優(yōu)雅高貴的英短。秋天的晚上降溫降的特別厲害,寒風吹來,激起一陣雞皮疙瘩,還幸虧頭上有一只貓,暖和些。
從別墅出來之后直接坐上了出租車,身上只一件略微單薄的高領毛衣,背上一只小書包,整個人在風中被吹的有些凌亂。
唐奕坐在醫(yī)院門口,一手插袋一手玩著游戲,耳朵里塞著兩個耳機,一副不問世事的模樣,直到肖佳晗下車后才站起身來向她走去。
見她只一身單薄的衣服,整個人在風中縮成一團,皺了皺眉頭,一把脫下身上的外套給她披在身上,貼心的攏了攏衣領。
肖佳晗被他這動作做的一驚,背上溫暖的觸感讓她不由得心生感激,但是后者就只剩下一條孤零零的圍巾套在脖子上,顯得有些突兀。
“謝謝?!毙ぜ殃媳凰囊唤?,臉上有些發(fā)燙。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多穿點?”唐奕瞥見她頭上的貓,恍若無睹,自顧自地說道:“你就這么喜歡這個兇手?”
說著,又將他受傷的側(cè)臉湊到肖佳晗面前。后者則是尷尬的笑了笑,拉著他進醫(yī)院。
忽然頭頂一輕,祁涯一個縱身下跳直接往外面跑去,肖佳晗轉(zhuǎn)頭剛想喊住,又想到自己面前這個患者,索性不再管它。就上次而言,應該會回來的。
那只英短在眾人腳下空隙中穿梭著,一路跑到一間男廁所。出來便成了人形,隱了頭上的銀耳,鎏金色眼眸微瞇,薄唇崩成一條直線,面色冷若冰霜,修長挺拔的身軀從廁所里面出來,妖冶邪魅又寒冷至極。
“唐奕!”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兩字,一想到剛才兩人的行為,心中醋意橫生。
鎏金眼眸一閃,轉(zhuǎn)身進了一家服裝店,簡單置辦一身行頭之后直奔醫(yī)院!
然而那人絲毫不知道自己被一只貓給記恨上,拿著號有一茬沒一茬地跟肖佳晗聊著在那兒排隊。
俊男美女的組合自然是搏足了路人眼球,不少人坐在椅子上,眼睛卻一直往兩人方向瞟,還有更甚者直接拿出手機拍照。
“這兩人是情侶嗎?好般配啊......”這時,坐在兩人身后的一個女生捂著嘴,一臉姨母笑地對身旁的好友說道。
肖佳晗聽到,立刻轉(zhuǎn)頭反駁:“不是,我們只是同學。”
然而唐奕卻將人攔住,朝她們咧嘴一笑:“剛才有些小矛盾,別聽我女朋友瞎說。”說著,又含情脈脈的看向身旁的人,就差牽起她的手宣誓一番。
后面兩人則是一副“磕到了”的表情,笑的更歡。
這時,身旁出現(xiàn)一個穿著風衣的英俊男子,與常人不同的是他的鎏金色眼睛,狹長妖冶,引人沉淪,棱角分明的面容染上寒霜,薄唇緊閉,眉宇間森然怒意。
這人的出現(xiàn),更是引來一些花癡女的尖叫。
肖佳晗余光瞥見來人后,后背一冷,心中頓時驚恐萬分。唐奕則是泰然自若,只當他是個路人。
“小晗,”終于,祁涯緊閉的薄唇輕啟,聲線中帶著慍怒:“你的眼光何時差到這種地步?這些庸脂俗粉都能入你的眼?”說著,看螻蟻一般看著她身后面上帶傷的男子。
這話一出,原本無事人的唐奕不淡定了,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不速之客:“兄弟你哪位?什么叫‘沒用的庸脂俗粉’?”
肖佳晗坐在他倆中間,面色窘迫,剛想安慰后者就被他一句話懟回去,只能尷尬的苦笑兩聲。
“原來那女的腳踏兩條船......嘖嘖......還是兩個大帥哥......”周圍的人瞬間換了一副面孔,看著肖佳晗滿臉鄙夷,對著身邊的人輕聲道:“不要臉......”
心中再次苦笑,滿臉的無奈。這兩個人完全就是......這要怎么說?一個存心整我,一個還是貓妖......我沒有性命垂危就不錯了,還腳踏兩條船?
船都要把漁夫搞死了!
肖佳晗看著他倆硝煙四起的目光,想試著開口緩解一下尷尬:“那個......”
“那個什么那個!”唐奕又是開口一陣爆喝,顯然是被祁涯那句“庸脂俗粉”刺激到了:“這人你認識?”說著,看向肖佳晗。
祁涯面露不屑:“不過是些小傷,都沒破相還要看大夫,不是無用是什么?”又是一句話吐出:“我先前肚子上碗大個口子,你看的可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庇挚聪蛎嫔珜擂蔚男ぜ殃?,眼睛危險地瞇起:“他一個小小的刮傷,你就心疼了?”
被兩人盯著質(zhì)問的某女,尷尬的都能用腳在地上扣除三室一廳了,真想找個地縫兒鉆進去。
鎏金色眼眸又看了眼佳晗身上披著的外套,,眸色暗了暗,隨后將她拉起來,在眾人驚訝到眼神下扒下這件礙眼的外套,扔垃圾似的扔在了唐奕身上,隨后又頗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就在肖佳晗驚訝之際,被迫披上祁涯的外套,后者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面色冷漠不善地蔑視著唐奕。
這一舉動再次引起周圍人的熱議“原來是正宮抓人來了......”“沒想到啊,好好一帥哥居然是小三......”諸如此類的話再次傳進三人耳中。
唐奕聞言眉心跳了跳,胸中淤血險些沒噴出來,下一秒冷笑一聲,反懟道:“大夫?肚子上碗大口子?您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九年制義務教育的漏網(wǎng)之魚!”
祁涯見狀,眉宇間再次染上一層寒霜,鎏金色眼眸像是飛刀子一樣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白色襯衫下的手漸漸握緊......
氣氛一度降到冰點。
“叮咚——請,二十九號唐奕先生......”
喇叭很合時宜地響起了就診的號碼,正好報到了唐奕的號碼。唐奕“哼!”了一聲,拿著單子跟著護士進了就診室。
這一下,就只剩下肖佳晗和祁涯兩人在大眾的視野里。
“那個……”肖佳晗不動聲色地拉開與祁涯的距離,面容窘迫。
對著冷若冰霜的人,心中不免有些驚恐。拋卻他身份不說,光是這張臉冷的就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