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看著陸云晴與上官拓露出一抹無耐的笑容:“瞧我這毛手毛腳的,鞋子都濕了。云晴,七殿下,你們先去花園里坐會,我回去把鞋子換了。”
“沒事就好,快去吧?!鄙瞎偻販貪櫲缬竦哪橗嬌虾P(guān)心,道。
霍念飛快的看他一眼,然后垂眸,從上官拓的角度看起來就是害羞的意思,讓他心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不枉他放棄心愛的人,費盡心思的將她哄到手。
霍念對著上官拓福了福身,然后快速離開。
只是出了花園,霍念便停下了腳步,朝著銀栗與花朝狡黠一下,然后拐了個彎,從另一條小道上重新進(jìn)了花園。
某簇灌木叢下,花朝撅著屁股,拖出一個布,解開,里面赫然是一雙干凈的繡花鞋。
銀栗扶著霍念,花朝蹲下身子替霍念脫下濕掉的鞋子,然后換上干凈的鞋襪。
“花朝,依計劃行事,機靈點啊?!被裟罘畔氯箶[,笑拍著花朝的肩膀,道。
陸云晴是她請過來的,上官拓是自己聞聲而來的。
以前霍念不清楚,現(xiàn)在回想起來,只要有機會,陸云晴在的地方,大多數(shù)時候上官拓都會來。
更何況是來霍家,明正言順看望未婚妻的理由,這么好的機會不來才是傻的。
霍念是故意滑了那一下,不濕了鞋襪,她怎么有機會中途離場。
花朝一想到自家主子交待的事情,表情有些崩潰。
小姐,咱確定要玩這么大嗎?
皇家的婚事,說不要,就不要了?
霍念見花朝扭捏的模樣,恨鐵不成鋼的瞪眼:“別磨蹭,快去?!?p> 這小膽,還得練。
花朝視死如歸的跺了跺腳,然后扭頭跑了。
霍念就帶著銀栗,悄悄的往里走去,然后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
這個方向,正好能看到從遠(yuǎn)處走來的陸云晴跟上官拓。
因為今天霍念要在花園里跟陸云晴敘舊,所以早就吩咐了下人不得隨意走動,后來上官拓又來了,兩人已經(jīng)訂親是未婚夫妻,在花園里說話聊天也是正常,下人們更不敢隨意過來打擾。
就見陸云晴走著走著,慢慢的朝上官拓靠近,明明兩人沒什么明顯的舉動,可落在霍念眼中,卻是說不出的親密無間,仿佛心有靈犀一般。
而如今的霍念,看著這兩個個,平靜的心湖再也掀不起任何漣漪,只余下滿腔恨意。
霍念朝著銀栗使了個眼色。
銀栗彎腰,隨意撿起地上的小石子,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看準(zhǔn)角度與距離,“嗖”的一下就射了出去。
“唉喲!”
小石子正中陸云晴的小腿,疼的她尖叫一聲,整個人撲通往前摔去。
變故來得太過突然,換個正常的人這會肯定摔了個狗吃屎,可陸云晴卻在驚嚇一瞬間之后,以詭異的姿勢穩(wěn)住了即將摔得狼狽的身體,然后嬌柔做作的一摔,很是楚楚可憐。
霍念惡寒,突然覺得上輩子自己敗在陸云晴的手里也真是活該。
論演戲,自己可真不是陸云晴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