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威忙道:“臣叫人帶王爺四處走走?!闭f著,便就近指了個小廁,吩咐道:
“你去陪著王爺,好好伺候著?!?p> “是,將軍?!?p> 明月掛在枝頭,散發(fā)著幽冷的光芒。窗前花影搖曳,絲絲縷縷暗香浮動。
“給本王找個合適的地方,坐下看看這府中夜景?!背隽苏龔d,穆元熹對著下人說道。
下人想了想,道:“王爺花園坐坐可好?”
穆元熹淡淡的點點頭:“恩,只要不唐突就好?!?p> 下人笑道:“不會,請王爺跟奴才來?!?p> 將軍府的花園很大,正好在前院與后院的中間,只要不踏足后院,并沒有關系。
尋了個地方坐下,宴陽便對那下人道:“有勞你了,我們王爺喜靜,你不必一旁伺候了?!?p> 下人猶豫:“這……”將軍吩咐他好好伺候著,這可是貴客啊,若是怠慢了那可如何是好?
宴陽很是嫌棄的瞥了下人一眼,嘖,這沒眼力見的,他家主子要獨處,可不就是為了方便跟霍二小姐約會吧,這小子在這杵著,能成事?
下人不知宴陽心里腹誹,只是這么被他一瞥,小心臟呯呯直跳,差點沒哭出來。
嗚嗚嗚,他說錯了啥么?
王爺身邊的侍衛(wèi)這眼神也忒嚇人了。
他是走好呢,還是不走好呢?
“這里離正廳不遠,本王認得回去的路。”
呃……
還是走吧。
下人一聽穆元熹這話,果斷的行了個禮,跑了。
王爺都這么說了,那就是明確的告訴自己,他不喜歡有人呆在他身邊。
將軍,不是奴才不伺候喲,是王爺他不需要。
對,就是醬紫。
因為前院宴客,此刻的花園里很安靜。
下人的身影剛從花園里消失,一簇花從身后,霍念俏麗的身影忽地跳了出來。
桃花小臉,秋水明眸,彎彎的嘴角勾起一抹蕩漾的笑容,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穆元熹。
“這位公子好生面熟,如此俊俏,你我是否在哪見過?”
一開口,淡淡的酒味便隨著微風撲面而來,細瞧之下,霍念的雙頰染上一駝嫣紅,雙眼迷離很是誘人。
穆元熹被這突如其來的撩拔愣了一下,心里像是有人拿著羽毛劃過般癢癢,看著面前有些微醉的少女,他淺淺勾唇,令天地都為之失色,語氣有些無耐:“念念……”
霍念吃驚的捂嘴,眼底的亮光晶人,勝過這滿天月色:“呀,公子認得我,咱們果真是有緣,如此良辰美景,不妨找個地方敘敘舊?”
穆元熹心神一蕩,眼中滿是寵溺:“好……”
霍念瞇眼淺笑,像個奸詐的狐貍:“這里人多耳雜不太方便,公子不如跟我回院子,我的小院清幽雅靜,正是幽……不是,敘舊的好地方。”
花朝看著自家小姐調(diào)戲起王爺來如此駕輕就熟,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張嘴張的比個雞蛋還要大,跟被雷劈了似的滿臉崩潰。
銀栗默默撫額,默念她什么都沒看到。
饒是宴陽心大,這會也被雷得外焦里嫩。
穆二小姐這是……把王爺給調(diào)戲了?
牛人啊!
而穆寧更是整個人都呆了,猶如晴天霹靂,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指著霍念的手抖得跟篩康似的。
無恥……簡直太不要臉了!
霍念像是聽到了穆寧心里的悲嗚:“你在心里罵我呢是不是?哼!”她傲嬌的冷哼一聲,繼而眼冒紅心的看著穆元熹:“不過若能得公子青睞,我還可以更無恥不要臉一些?!?p> 噗……
宴陽沒忍住,蹲下身子錘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唉喲喂,笑死老子了。
喝醉酒的霍二小姐真是太好玩了。
“走走走,咱們別留在這里礙眼了?!毖珀柲四ㄑ劢切Τ龅难蹨I,起身將敢怒不敢言的穆寧給硬拽走了。
這貨一副自家主子要被人玷污的悲憤表情真是欠揍啊,沒看王爺甘之如飴么,臉上恨不得寫上“享受”兩字。
銀栗糾結(jié)了一瞬,也把花朝拉走了。
恩,他們得去給小姐把風。
霍念看著無比識相的四個人,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一爪子抓起穆元熹的手:“公子別怕,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要是覺得我院子太遠,咱們在這里也是可以的?!?p> 嘴里說著不會怎么樣,爪子卻不安份的摸著穆元熹的手。
“恩,不怕?!蹦略湟桓薄氨M管摸,隨便摸”的神情,另一只空著手溫柔的摸摸她的腦袋,拉著她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問:“你今天高興嗎?”
“高興呀?!被裟钛鲋X袋,漆黑的眸中帶著一絲醉意的迷離,認真望著穆元熹的目光很是誘人。
穆元熹默默的移開視線……
冷靜冷靜,他要把持住啊。
然而下一瞬,霍念溫熱的小手便捧著他的臉,強行將他的腦袋給轉(zhuǎn)了過來,直視著她。
“穆穆,你過份喔,為什么不看我?!?p> 穆元熹猝不及防的撞進那一雙炙熱又萌動的黑眸中,霍念因為不滿而微微撅起的唇,如櫻桃般晶瑩剔透,叫人恨不得一口含住。
穆元熹:“……”
這特么簡直是煎熬啊。
“乖,坐一會就回去吧,喝碗醒酒湯好好睡一覺,不然明天該頭痛了?!蹦略淅∷舷缕涫值哪ёΓo緊的捏在手里。
摸臉就算了,還摸起了他的胸膛。
穆元熹哭笑不得,這小丫頭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啊。
而穆元熹的話音一落,霍念眼睛便驀地一亮:“什么?你要跟我一起睡覺?”那眼中的期待簡直叫人不忍直視。
她的聲音更是因為激動而拔高了幾分,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響亮。
花朝像頭蠻牛似的沖了進來,銀栗緊跟在后邊。
花朝:“小姐啊,你可小點聲吧?!?p> 他們在前邊都聽見了,您這么大咧咧的邀請燕王一起睡覺是要鬧哪般啊。
花朝有種恨不得把自家小姐找條縫塞進去的念頭,也不知燕王要怎么看待小姐了。
“王爺恕罪,小姐她喝多了,所以才會語無倫次。”花朝對著燕王爺行禮,道。
穆元熹笑了笑:“無防,扶你家小姐回去歇著吧,夜晚寒涼,別得了風寒?!?p> “是。”花朝應了一聲,連忙從穆元熹的手里將霍念給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