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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幽

第39章 心態(tài)失衡

陽幽 一曲寒白 3117 2020-12-20 08:00:00

  兩個時辰后,郭牧氣喘吁吁地站在一間平房前,看著上面的房門號,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愜意的笑容。

  誰能想到,找一間房間花了他兩個時辰,而且還把他累得夠嗆,這當(dāng)然不是沒有理由的。

  要怪就怪當(dāng)初制定這規(guī)則的人,他似乎要存心刁難新弟子一般。

  因為這里的弟子房都是錯亂的,根本就沒有按照房間號的順序排列,也就是說,郭牧必須一間一間地排查,才能找到自己的房間。

  可是,這清心居的弟子房少說也有千數(shù),要是運(yùn)氣不好,自己的房間位于靠后的位置,那幾乎要把這清心居排查個遍了。

  不僅如此,這些弟子房如同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長得一模一樣不說,還縱橫等距排列,就算這次找到了,以后要記下來,恐怕還得費些精力。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郭牧已經(jīng)沉浸在找到房間后的喜悅中,早把這些煩心事忘得一干二凈。

  他邁開步子,上前去推房門,然而房門卻紋絲不動。

  難道說這房間還上了鎖不成?可是肖執(zhí)事當(dāng)初未曾提及鎖的事。

  思索間,郭牧開始仔細(xì)查探這房間,當(dāng)他的目光再次回到那房門號上,才慢慢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這房門號的形狀與自己手持的銅牌一模一樣。

  郭牧想到了一種可能,便將手中的銅牌以有字的一面對到那房門號上。

  果然如他所料,只見兩者接觸的地方出現(xiàn)絲絲能量波動,隨后房門自動打開。

  這也太神奇了!

  郭牧興奮異常,趕緊沖進(jìn)了房間里,并將門重重地掩上。

  進(jìn)入房間后,他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陳設(shè)十分簡單,僅有一張床,一處梳妝臺……

  均是一些日常生活的必需品,并沒有看到其他奢侈之物。

  雖然顯得有些簡陋,但這對過慣了苦日子的郭牧來說,已經(jīng)是很好的了。

  他沒有多想,即刻撲倒了在床上,因為用力過猛,使得他右手臂傳來了絲絲疼痛感。

  郭牧趕緊冷靜下來,免得舊傷復(fù)發(fā)。

  看來,雖然經(jīng)過十天的修養(yǎng),他的右手臂已經(jīng)可以活動自如,但要完全康復(fù),仍需要些時日。

  郭牧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坐在床沿上,開始思考以后的人生。

  既然他機(jī)緣巧合地走上了修仙的道路,便就此決定要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修仙之上,至于與嚴(yán)家的仇恨,只能暫時埋藏在心底,反正來日方長,等本事學(xué)好了,他遲早會有一天去登門拜訪。

  對于修仙一途,他雖然不太懂,但他已經(jīng)料到前路必然困難重重,單憑那些人不待見自己的樣子就可窺見一二。

  還有華清池曾經(jīng)說過的話,讓他難以忘懷,資質(zhì)太差,不適合修仙,果真如此嗎?

  他不相信,只要自己加倍的努力,沒有什么事情不是可以通過努力來彌補(bǔ)的。

  ……

  “咚咚……”

  正在郭牧沉思間,耳邊突然傳來了敲門聲,他不得不把自己的思緒暫且放下,走過去推開房門,一張陌生的面孔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來者是一名看上去二十幾歲的男子,臉上的表情很嚴(yán)肅,沒有說話,也沒有得到郭牧的允許,竟直接闖進(jìn)了他的房間里。

  郭牧不知道對方的來歷,只能從對方的裝扮上推測其是兌門的弟子一輩。

  郭牧想來,既然他特意來找自己,就算自己不說話,他也會開口,故而郭牧靜靜地等著他。

  男子環(huán)視四周后,終于率先說道:“你就是今年的新弟子郭牧?”

  郭牧回道:“正是!”

  男子點了一下頭,開始自我介紹,“我叫雷煊,是兌門的精英弟子,今年的新弟子都由我來負(fù)責(zé),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來找我,我在666號房?!?p>  此話一出,郭牧想起了肖執(zhí)事之前的話,說是有事無事都不要找他,原來需要找的是眼前這個人。

  既然這個人與自己的未來息息相關(guān),郭牧當(dāng)然不會刻意怠慢,便拱手道:“原來是雷師兄,以后就有勞您了!”

  雷煊輕輕“嗯”了一聲,接著說道:“1號房是專門為弟子提供伙食的地方,你可以在三餐的時間段去那里進(jìn)食,2號房是專門為弟子提供衣物的地方,等下你就可以憑借象征身份的銅牌去那里領(lǐng)取衣物,3號房是專門為弟子提供各種日常生活品的地方,你若有所需求,都可以去那里置辦。”

  聞言,郭牧這才想起來,這三個房間的確與其他弟子大有不同,原來是這個原因。

  “多謝雷師兄相告!”郭牧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畢竟在郭牧看來,這個雷煊與其他人不一樣,他雖然冷冰冰的,卻沒有像其他人那般輕視自己。

  “不用謝我,這本來就是我職責(zé)范圍內(nèi)的事。今天是你的私人時間,可以自行安排,待到明日,門派會對所有新入弟子進(jìn)行為期八天的特訓(xùn),這第一站就在乾門,記得明日卯時三刻來我的房門前集合,我會親自帶你過去。”

  郭牧恭敬地回道:“我一定準(zhǔn)時到?!?p>  雷煊微微點頭,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接下來的時間,郭牧沒有閑著,他按之前雷煊所指,先是去2號房更換了一身衣物,待他出來時已經(jīng)改頭換面,頗有幾分修仙之人的樣子了。

  解決了“衣”的問題,那下一步就要解決“食”的問題。

  好在這1到3號房間離得很近,走幾步就來到了1號房,郭牧沒有絲毫猶豫地走了進(jìn)去,原以為會吃上什么樣的山珍海味,不成想?yún)s是一些清湯寡水,粗茶淡飯,好在郭牧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沒有任何挑剔,很快就填飽了自己的肚子。

  現(xiàn)在就差最后一件事了,郭牧緩步來到3號房,并走了進(jìn)去,再出來時,后背上已經(jīng)多了一個大包,均是他置辦的日常生活用品。

  如此,郭牧才滿意地往回走,此時夜色已經(jīng)降臨,外出的弟子也陸續(xù)回來了,清心居變得不再像白天那般冷清。

  雖然多了一些人氣,但遠(yuǎn)不如大街那般燈火輝煌,繁華熱鬧。

  可能作為修仙之人,他們都喜歡清凈,故而彼此之間沒有多少交流,大多數(shù)人都選擇悶聲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既然這樣,郭牧就把他們當(dāng)做行動的木頭人一般,沒有主動去打招呼,只顧著往前走。

  沒走多遠(yuǎn),兩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在清心居這個初來乍到的地方,唯一算得上與郭牧相識的恐怕只有王新元和崔順昌了。

  不過,他們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煩,正在與兩名十五歲的少年糾纏不休。

  郭牧本不想理會,選擇默默地從他們的身邊路過,然而最終還是未能逃脫王新元和崔順昌的眼睛。

  所以有的時候,你不主動去招惹麻煩,可麻煩卻偏偏主動找上你。

  王新元見到郭牧,靈機(jī)一動,即刻拉住郭牧的手臂,還裝出一副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郭兄,你來得正好。”

  聽到這個稱呼,郭牧頓覺心里不妙。

  果然,他連拉帶拽的將郭牧拉到與他們爭執(zhí)的兩名少年面前,并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道:“你們兩個知道他是誰嗎?”

  “他不就跟你們一樣,乃一無是處的新弟子嗎?”說著,二人相視笑了起來。

  王新元回道:“你們真是狗眼看人低,他是新弟子不錯,可是你們又是否知道,他是掌門夫人親自帶到中州派來的。”

  聽到這,剛才還笑呵呵的兩名少年即刻換成了一張冷臉。

  若是此人與掌門夫人扯上關(guān)系,那他們打死也不敢招惹的,如此,兩人灰頭土臉地離開此地。

  王新元和崔順昌如同打了一個勝仗一般捧腹大笑起來。

  他們倒是開心了,郭牧的臉沉了下來,掙脫王新元的手,質(zhì)問道:“你們這般利用我,可否經(jīng)過我的同意了?”

  現(xiàn)在的王新元如同換了一張嘴臉,冷聲道:“我就利用你了怎么樣,難道你真的要去找掌門夫人告狀不成?”

  此話一出,一旁的崔順昌戲笑道:“王兄,你也太抬舉他了吧,掌門夫人若真的重視他,怎么會帶他來到中州派后,又將其像垃圾一樣扔到這里呢。”

  說到這,兩人都大笑起來,比剛才還笑得猖狂。

  郭牧很難理解他們的心態(tài),就算自己是廢材,又怎么礙到他們的眼了,便問道:“想我與你們并無什么過節(jié),為何這般對我?”

  此時,崔順昌終于道出了緣由,“你是與我們沒有過節(jié),可我們就是瞧不起像你這種只會靠關(guān)系進(jìn)來的廢物?!?p>  說完,二人不想再與郭牧有任何瓜葛,快步離開這里。

  至此,郭牧終于明白了他們的心態(tài),想他們都是經(jīng)過層層篩選,好不容易才來到這里,而自己如同彎道超車,輕易就進(jìn)了中州派,這種心理上的失衡才是他們不待見自己的根本原因。

  也許除了他們二人,還有更多的人擁有著這般心態(tài),只是郭牧與他們暫時沒有交集而已。

  想及此,郭牧開始理解了他們的所為,原本對他們的敵意也逐漸淡了下來,與其現(xiàn)在與他們?yōu)閿常共蝗绾煤玫刈C明自己,只有自己變得強(qiáng)大,才是對他們最有力的反擊。

  相通了這一點,郭牧繼續(xù)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待他回到房間里,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來。他將置辦好的一應(yīng)物事放置一旁,隨后就倒在床上睡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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