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多事的十三皇子
刑部大廳。
夏元、刑部尚書郭景儀、HR趙綿生、將軍王賀武,依次而坐。
在夏元發(fā)誓之后,那刑部尚書態(tài)度就好了很多,甚至有些感慨。
“夏元小友,真是年輕有為。年紀輕輕竟然有了這樣的實力,以及膽魄?!?p> 作為一名武人出身,他雖然沒有王賀武那樣的天賦,能夠略微感應到別人的實力并產(chǎn)生危機感。
但是終究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還是能看得出來,夏元這人雖然看起來很懶散,行為動作也毫無章法以及規(guī)則,但是一舉一動都似蘊含著力量,就猶如下山虎一般。
“不足掛齒,一點末微之力,談不上什么實力?!?p> “郭尚書所言極是,夏元兄弟是真的不簡單——”
眾人寒暄了一會兒,待任善慶也回了大廳,夏元就主動提及告辭。
這整個刑部之行,我們的HR都表現(xiàn)的十分低調,一聲不吭只是在傾聽。若不是他身著西裝革履,打扮與眾不同,還真的可能給大伙忽略了。
正是夏元告辭之際,有個人很隨意的走了進來,仿佛這并不是刑部而是他家的后院一般。
“這,就是你刑部辦事的方式?讓人發(fā)誓,卻還給予補償?不覺得有損威嚴?”
眾人尋聲而望,卻見一名公子打扮的人,手里拿著一把扇子,搖頭晃腦地諷刺著。
夏元聞言皺起了眉頭,這特么什么人?老子要點補償又怎么了?不過身份好像不怎么簡單,我看看先。
郭景儀、王賀武、任善慶,這三人本來聽到這諷刺的話,臉色都是一沉。結果在看清楚那個人之后,卻是臉色大變。
“喲,十三皇子。不知今天刮什么風把你帶來了。莫非皇子要插手刑部不成?”
“插手?我這怎么敢呢?我可不敢啊。只是覺得尚書,你這行為真的有損威嚴吶。
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咱們朝廷是泥捏的呢。什么樣的賤民都能獲取刑部補償?
我就說刑部每年的經(jīng)費開銷怎么樣這么大?噢,我懂了,我懂了。”
任善慶早就收回了目光,低著頭不再看向十三皇子。因為這個十三皇子實在是個瘋子,不是說他精神上有問題,而是說他實在太猖狂了。
他什么事情都要插一手,這里搗鼓一會,那里介入一下。朝廷各個部門都看他不順眼,只是他實在是太受寵了,算是受寵吧——皇帝因其母救自己擋刀而死,始終覺得很愧疚,很對不起她,所以對于十三皇子的行為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雖然皇帝認為十三皇子沒有太子之資,而沒有立他為太子。但是在很多方面都是給不少特權的,因此不少部門也不會輕易惹他。只不過刑部尚書例外——看不對眼,那就直接干吧。
“還請十三皇子自重,刑部乃是朝廷的刑部。圣上命我掌管,那我就必須好好把控刑部,使其不受干擾。
我郭景儀也僅聽圣上之命令,補償亦是圣上所指示。十三皇子此言何意?可是有取代圣上之心?
做得那萬民之主,再吩咐我郭景儀辦事,如何?若是覺得可行,請就坐,咱們詳談?!?p> 尚書郭景儀,一點都不客氣,就是那樣直白的懟十三皇子。底氣何在?刑部尚書是孤臣,是皇帝手里的刀,壓力全靠皇帝頂著。所以別說十三皇子了,就算是太子也罷,只要皇帝下旨,那就為事。
“哈哈,尚書說笑了。我北陵陽春又怎么會有那般叛逆想法?
唉,我就是感到悲痛。國庫官銀被盜也罷,而如今進行一個案件審查也還要給人補償,這讓本不富裕的國家雪上加霜?!?p> “這些事情不該是十三皇子關心的,還請自重。請——”
刑部尚書把話說完,就伸出手做出送客狀。
見刑部尚書出言送客,十三皇子也不自討沒趣,轉身就離開。今日尚書把話說的這么絕,恐怕真的是自己父皇的命令了。那么自己再鬧下去,驚動父皇,那就是自討苦吃。
十三皇子走后,刑部尚書才對夏元等人說了聲抱歉。
“實在抱歉,讓諸位見笑了。刑部講究的就是公平公正,絕對不會受到任何的干擾。所以方才所提及的補償,稍后有人給你送到府中,還請放心?!?p> “賀武,你帶他們離去吧。我就不送了?!?p> 話剛說完,刑部尚書轉身就離開。十三皇子今天搞這出,也讓自己很沒面子,在夏元的人面前也挺尷尬的,還不如離開。
“是,義父?!?p> “夏元兄,咱們走吧。”
聽王賀武以“義父”二字稱呼刑部尚書,倒是讓夏元多看了幾眼。沒想到這年輕將軍竟是尚書義子。
然而事情已了,自然也是不愿在這刑部逗留,便隨王賀武一同離去。
眾人一同回去,路上夏元倒也好奇,那刑部侍郎到底問了任善慶些什么問題。只是一路上有王賀武相隨,卻是不好問,只好回府再說。
城東華裕路夏府,府邸大門口。
“有勞將軍一路相送。”
“舉手之勞罷了,而且是義父吩咐不敢推辭。我在這城東華裕路還有事情要辦,就先行告辭?!?p> 王賀武將軍拱手告辭,夏元等人才進府。
不得不說那些仆人都挺機靈的,見到主人回來,都紛紛備好茶水以及瓜果。
這讓夏元與趙綿生,體驗了一把古代富貴人家的生活。至于任善慶……內心毫無感觸,因為自幼就是這樣過來的。
在客廳里,一邊享用著瓜果以及茶水,一邊閑聊著。
原來,國師在得知神人陷入此事中時,就傳訊請他師傅紫毫道人出面了。紫毫道人見此,倒是出動了一道分身。
所以此次刑部之行,實際上只是再次確認一下情況以及錄口供,蓋個章,發(fā)個誓,把一些東西走個流程。
最后順帶排除夏元的嫌疑,如果還是有問題的話就進行下強制措施,交于紫毫道人解決。
事情就這樣,很離奇的解決了。只需要等待一個時間,朝會上宣布或是下個旨意,任若風——任善慶的父親就可以官復原職。
任善慶原本以為還會有一番折騰,結果啥都不用干,只是去錄了個口供走走流程,僅此而已。而這些都是夏兄的功勞,若不是他紫毫道人也不會出手。心里這么一想,就越發(fā)感激。
“夏兄,把本子拿出來,我簽個名,這個勢力我任善慶入了。”
“這……名字稍后再簽吧,這事不著急?!?p> 系統(tǒng)現(xiàn)在還在升級當中,系統(tǒng)相關的所有功能都無法使用,就仿佛自己身上并沒有系統(tǒng)一樣。
而花名冊就是個系統(tǒng)道具,因為沒有提前拿出來儲存在系統(tǒng)空間里面,現(xiàn)在都鎖住了。
“好,不知勢力發(fā)展有何安排?”
此前夏元與趙綿生雖然當面討論,但基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想法,任善慶卻是沒有聽多少。因為并不清楚夏元所創(chuàng)建的勢力是什么勢力。
“安排?一些細節(jié)都還沒討論呢。不過大方向是有的,首先就從商業(yè)入手吧,你的銷售天賦挺強的?!?p> 小狐貍正準備把盤子里面最后一個水果拿來吃,夏元伸手過去提前拿了。小狐貍氣鼓鼓的在那里盯著夏元。
“嗷嗷嗷~”
旁邊的仆人見此拿走了空盤子,準備上新的,并下定決心待會拿多點來——新老爺以及他的寵物太能吃了。
而任善慶聽聞夏元再次提及“銷售”二字,則是為自己感到尷尬——仿佛當初賺夏元錢那一幕再現(xiàn)一般。
任善慶心里既尷尬又是無奈,搖頭嘆道:“我任善慶又哪里有什么天賦?不過是一個混吃混喝的富家子弟罷了。要武力沒武力,要文采也沒點墨水。也就是夏兄賞識我罷了?!?p> “你莫要自顧菲薄。我夏元在很久很久以前曾是做過房地產(chǎn)銷售,雖然只做半個月左右就頂不住了。但也未曾有你這般功力,簡直無師自通,便推銷起了房產(chǎn)?!?p> “房地產(chǎn)銷售?那已經(jīng)消失了幾千年的職業(yè)?”趙綿生聽夏元說到什么房地產(chǎn)銷售,心里確是急了。這一次的系統(tǒng)宿主,也就是自己要服務的大客戶,怎么可能會做過房地產(chǎn)銷售?
任善慶沒有管趙綿生,在他看來這趙綿生不過是夏元所聘請的一名怪人罷了,嗯,衣著古怪的人。
“那便依夏兄所言,嘗試嘗試。只是我從未有相關經(jīng)營經(jīng)歷,日后或許是要多向夏兄請教,還請那時夏兄不吝賜教?!?p> “在這些方面我也并不能提供些什么經(jīng)驗,不過你可以去問趙綿生,他作為HR,想必也大概清楚這些流程。”
自己印象中的HR可能并不會這些東西,但是這是來自未來的HR。想必有所不一樣,能夠外派輔助穿越者,想必也是挺全能的。
夏元喝了一口茶水,頓了頓,接著朝趙綿生說道:“我確實是做過半個月房地產(chǎn)銷售,你不要覺得不可思議。
這世界上不可思議的事情多的很,我告訴你,我來到這里是個意外,你信嗎?
所以說,有很多事情都是在意料之外的,有機會的話咱們再單獨詳談,如何?”
“當然可以,那有機會再單獨聊聊?!?p> 面對夏元這樣的回答,趙綿生也不感到意外。畢竟一旁的任善慶可是土著人,不清楚系統(tǒng)為何物。
而根據(jù)自己記憶中的系統(tǒng)通用規(guī)則所述,宿主以及穿梭業(yè)從業(yè)者不得以任何方式向土著世界透露系統(tǒng)的存在,以免引起土著人對世界的真實性產(chǎn)生懷疑,導致能源消耗巨增。
在一旁傾聽的任善慶則是對夏元的來歷產(chǎn)生了好奇,只是這似乎也不是相問的時候,自己若是開口詢問恐怕也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任善慶隨手拿了個梨子,準備吃,結果看小狐貍十分不樂意的樣子,就把剛拿的梨子給小狐貍遞了過去——這只小狐貍可是夏兄的寶貝寵物,都沒見過離過身的。
接下來眾人一直在閑聊著,喝著茶,但是水果確是除了小狐貍之外,誰都沒有再吃。
慢慢的,幾人倒是熟悉了不少。例如趙綿生與任善慶之間也開始稱兄道弟,只是其中有幾份真摯的感情,卻是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
夏元正想開口說點什么的時候,系統(tǒng)提示音出現(xiàn)了。不過這時再稱之為系統(tǒng)提示音或許是不太合適了。
“宿主,我升級完成了。想不想我告訴你到底都有些什么功能?”
沒有了“叮”的一聲,系統(tǒng)的聲音也從了那機械音變成了一個動聽的……動聽的男聲。
鬼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覺得一個男的聲音竟然是動聽的。夏元下意識搖晃著腦袋,似乎想把這種糟糕的想法從腦海中甩出去。
而任善慶見夏元,一言不發(fā)神情變幻,倒也見怪不怪了。
而趙綿生看夏元那模樣就知道是在溝通系統(tǒng),也就和任善慶聊了起來沒有再搭理夏元。
“系統(tǒng),你怎么升級成這個樣子了?”
“難道沒有覺得我變得更好了嗎?這才是真正的升級呀。我解放了?!?p> “……,我倒沒有覺得?!?p> “噢,對了宿主。我還沒自我介紹呢,以后你就叫我幻影。牛逼的我,也擁有名字了?!?p> “歡迎?好的,歡迎?!?p> “是幻影,幻影的幻,幻影的影。宿主你是不是傻?還是想裝傻,如果想傻的話,我這里可以提供一些小手段,保證能夠讓你把自己弄傻了。”
“行吧,幻影就幻影。那你就介紹一下新的功能吧?!?p> “喲?我可是系統(tǒng)大爺,你要尊敬一點。你這個態(tài)度也太不良好了,所以我就不告訴你新功能呢,自己摸索吧?!?p> “我就沒指望著你能介紹,剛才耍著我玩呢,以為我不知道嗎?”
這個系統(tǒng)倒是變得靈性化了,仿佛變成了有生命一樣。此前雖然是在斗嘴,但是總感覺是一個機械的程序在跟自己斗嘴。
也正是這樣,之前系統(tǒng)提及撕票,自己才提心吊膽的。因為一個程序一旦下定決心做的事情,那就是很難改變的——嗯,就把程序當做有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