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過去查看一番,發(fā)現(xiàn)樹的背后,還是樹……
真不知道這家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梁小思想起之前的判斷,和這家伙怪異的行為表現(xiàn),最先攔住了大家,正色說道:“你們別過去,這家伙身份有些問題,小心為好?!?p> 刀疤臉看幾人對他們有所防備,又看看瘦頭陀的臉,很是不悅,嚴厲問道:“這是什么情況,難道是你們把他打了一頓?”
幾人失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走到中間,把之前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看那刀疤臉表情有所緩和,便又對那呆若木雞的瘦頭陀說道:“剛才你胡言亂語一通,然后又發(fā)瘋般的跑掉,到底是什么原因?”
那瘦子一臉癡呆地說:“我說什么了?我剛才去哪兒了?”
“你剛才是從哪里出來的?”梁小思逼問。
瘦頭陀想了想,說:“出來?我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然后一睜眼,就看到眼前有棵大樹,我聽見你們在這邊說話,就過來了?!?p> 看他這副表現(xiàn),大家恐怕是問不出什么來了。
如果他不是裝瘋賣傻,那就真的是什么也記不起來,問也是白問。
眾人沒有辦法,只好把他晾在一邊。
梁小思好心地對刀疤臉講,說這瘦子有些問題,但刀疤臉非但不聽,還和眾人對立起來,認為大家是有意對付他們,局面一度接近失控。
我心里也犯嘀咕,剛才大家查看了一圈,確實沒有看到什么異常。如果那瘦頭陀要從別的地方過來,起碼還得走半個小時,這里視野極廣,從其他地方走過來,也早被大家發(fā)現(xiàn)了。
那他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呢?
如果不是憑空出現(xiàn),那就只能是從這大樹里面走出來的。
假如這大樹有一道大家都看不見的門的話。
我圍著巨石樹又查看了一番,正納悶著,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林仲,他是從時空幻境出來的……”
誰?誰在說話?
我在眾人后面定住了。
周圍沒有人,但這個耳語般廝磨的聲音,又是哪里出來的呢?
“是我……”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根本就沒有其他人,而這個聲音沒有任何方向,就好像在大腦中傳出來的一樣。
我渾身一震,幾乎就要窒息。
這聲音雖然極其不真實,但自己絕對不會聽錯……
“是我,夏佐悠……我在看著你……”
真的是她!
聽完快要哭出來了,真的是那女魔頭,在哪里?她究竟在哪里?
那聲音非常蒼白無力,好像是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說出話來。
我喉嚨有些發(fā)堵,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夏,夏老板,你在哪?”
“……我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真的沒想到,你會來到這里……”
既然看不見,我索性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氣,默默地說:“你,現(xiàn)在好嗎?!?p> “……”
“……你不用說出來,我正在用心智意識力和你溝通?!?p> 心智溝通?也就是說,自己正在和夏佐悠用思維溝通著。
“那你現(xiàn)在怎么樣?我能幫你嗎?”我試著在心里說道。
“……”
“……我現(xiàn)在十分疲憊,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你聽我說,你們一定要活著出去,我相信你們能走出去……”
我急切問道:“你就在這大樹里面嗎?”
“……我可能出不去了……你們能安全離開就好,幫我把秘密帶出去,時間不多了……”
時間不多了,這是瘦頭陀說過的話。
“那你說的秘密是什么?需要我怎么做?”
“……你記住,那個叫‘熵’的組織,已經掌握了打開時間裂隙的方法,如果他們可以進入時間裂隙,就可以到達任意時空,從而改變歷史,對后世造成無法估計的影響,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單純?yōu)榱藱嗬拓敻唬綍r候,我們的世界會變得亂七八糟,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如果世界被打亂了,嚴重到影響‘時間意志’,我們的世界可能隨時會崩塌,所有人都將不復存在……”
“而秦局長,是出賣我們的人,是他和‘熵’進行了串通,默許了‘熵’的非法行為……你出去以后,去找一個叫梁湘武的人,他會給你一些答案和幫助,你一定要接替我,全力阻止‘熵’的計劃,這關系到人類的未來……”
梁湘武?
不就是梁小思她爹,梁老爺子嗎,怎么又是他?
這真是個巨大的謎團。
“我還能再撐三天,這三天,我會想法控制時光水晶的能量,你去找梁湘武得到答案,然后回來找我,一定要想法繞開秦局長的監(jiān)視,然后把東西帶過來,如果成功的話,興許我還有救。”
“但是,我們要怎么出去呢,還有,我怎么回來?”
“當巨樹再次熄滅的時候,就是你們出去之時,再次開啟鉭鈮金屬柱,就可以再次來到我這里……它是唯一聯(lián)通時間裂隙的時光軸。”
鉭鈮金屬柱,原來是那個金屬細棍。
“不過,眼下有件事,你先聽我說……”
“我這里感受到,你們幾人當中……有一個人,有問題……”
我聽完心里一緊,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瘦頭陀。
“……我唯一能確定的,不是他?!?p> 不是他?怎么可能,如果不是他那還能是誰?
“那個人,不屬于這個世界……”
………………
地內時間觀察總指揮部。
“秦局長,他們進入到時空幻境入口了”
“好吧,再給他們一點時間?!?p> “可是,夏組長好像誤會你了,我們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他們?”
“……讓他們自己去查吧,這樣他們離真相會更近一點。”
“那真正的奸細會是誰?趙主任已經犧牲了,夏組長又是懷疑你的人,究竟是誰在暗中幫助‘熵’?”
“也許,對趙曌來說,用‘犧牲’恐怕不太合適。”
年輕人聽完微微一怔,似乎已經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原來這一切都在秦局長的掌握之中。
“好的,那我們是不是要放出那個,以便助這個新人一臂之力呢?”
“你看著辦吧,這個新人,也許就是最后一任的,時間觀察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