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急也只能跟著莫言,慢慢的走到監(jiān)牢附近。
在門口剛好碰到收到消息,趕過來的元祐彬。
一行人走到監(jiān)牢門口,虞沉香被元祐彬拉住衣袖,只得停下腳步。
“你別進去?!?p> “為啥?”
“污了眼?!?p> “沒事?!庇莩料闵晕⑹箘虐岩滦涑读嘶貋?。
拗不過虞沉香,元祐彬只能走到了虞沉香身前,“怕就躲我身后。”
“走吧,進去?!庇莩料闵詈粑藥紫?,做了十足的心理準備。以防萬一,拽住了元祐彬?qū)挻蟮囊屡邸?p> 有些忐忑的跟在元祐彬身后,只露出半個身子,盯著腳下的路,慢慢挪動。
帶血的腳印,越來越清晰,還未干涸的血跡,染紅的牢房的地面。
虞沉香鼓起勇氣看了一眼,瞬間發(fā)出了難以壓制的尖叫聲。
有些害怕的把頭,埋進了元祐彬的后背。
她也算見過幾次尸體了,但是楊健修的尸體超過了她承受范圍。
楊健修被人綁在木樁上,被殘忍的剜去了雙眼,身上沒一處好肉,整個尸體不成人樣。
她好像有點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閉著眼往后退了幾步,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元祐彬才跟了出來,讓人端了些水上來。
虞沉香站在街角的小茶館,想到剛才的畫面有些反胃,把元祐彬遞過來的水杯推了回去了。
“那些山賊太過分了!”
“不像山匪所為?!?p> “那不是山賊為了封口,到底是誰這么殘忍?”
“那兇手身穿白衣,動作極快。幾個看守還未看清,便被打暈了過去。”
“也有可能就是山賊呀,沒人規(guī)定山賊不可以穿白衣服?。 庇莩料阌行┘?,嫌疑最大的始終是那些山賊。
“山賊為何大費周折,把人折磨致死?!?p> 聽了元祐彬的解釋,虞沉香也覺得不太像山賊所為。
如果是山賊,應該會擔心被抓到??隙〞賾?zhàn)速決,不會浪費時間折磨凌辱。
“哎…愁死個人?!?p> “無須擔心,會有其他辦法找到山匪。”
“這人怎么辦,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監(jiān)牢里面?!?p> “畏罪自殺?!痹v彬慢慢喝著茶,似乎不太擔心現(xiàn)在的情況。
“那真兇就這么算了?”
“不必浪費時間?!?p> 聽元祐彬話里的意思,這兇手殺了楊健修,反而幫他們解決了麻煩。就是還沒審出山賊的下落,讓人有些遺憾。
“不會是你殺的吧?”
“何須多此一舉?!?p> “也是?!?p> 虞沉香想來想去,最后把懷疑的對象轉(zhuǎn)移到了湖泊身上。
湖泊明顯是個殺手,也許楊健修就是湖泊的目標。
虞沉香正準備走回驛站,便看到雨荷慌張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小姐,公子回來了。”
“哪兒呢?”
虞沉香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她的機票,終于回來了。
“他倒在驛站門口,還是小山發(fā)現(xiàn)的?!?p> “倒在門口?”
“嗯嗯,渾身是血,傷的好重。”雨荷帶著哭腔,似乎有些害怕。
虞沉香顧不得屁股上的傷,笨拙的爬上馬車。
顛的再痛,也得盡快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