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空無一人,心里毛毛的,也沒當(dāng)回事,只當(dāng)是錯覺,這幾天,發(fā)生太多事情,壓力大。
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他正準(zhǔn)備推門進(jìn)院子,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這一次,他突然回頭想看誰故意嚇?biāo)?p> 卻什么也沒有看見,看著周圍隨風(fēng)搖曳的竹子,頓時(shí)嚇得連糕點(diǎn)也扔了,拔腿就跑。
沒跑幾步,從旁邊的紅火麻叢里鉆出一條烏梢蛇,三魂嚇得去了七魄,長袍都遮不住他濕掉的褻褲。
一路上被不少人看到,從此成了村里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也是因?yàn)檫@件事,本準(zhǔn)備讓他做接盤俠的羅大小姐,徹底放棄了他。
等他跑到家里,人已經(jīng)狼狽不堪了。
母子倆如何抱頭痛哭,如何合計(jì)暫且不說。
沐挽歌跟著徐二娘來到東云國最出名的開元寺,徐二娘讓她自行去寺里逛。
開元寺最出名的就是姻緣樹,聽說只要誠心誠意在姻緣樹上掛上寫著心上人的紅布條,就會心想事成。
沐挽歌坐在石梯上,撐著下巴無聊地看著樹下的癡男癡女。
“姑娘,為何不去求一姻緣。”一道清風(fēng)朗月般聲音在身旁響起。
沐挽歌轉(zhuǎn)頭瞥了一眼說話之人,當(dāng)看清來人時(shí),頓時(shí)愣了一下。
少年面如冠玉,俊美無雙,周身自然而然散發(fā)出一種清貴之氣。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說的就是這種人。
在他身后,站著一身藍(lán)色勁裝的冷漠男子,一臉生人勿近的樣子。
一看兩人,就不是普通人。
沐挽歌打量完少年及其仆從,淡淡地道:“心無所求?!?p> “好一句心無所求。”少年郎說著撩動衣擺,坐在沐挽歌旁邊。
沐挽歌沒有接話,她生性淡漠,也不善言語,對陌生男子,更沒有話說。
少年郎似是感覺不到沐挽歌的疏離,侃侃而談:“世人就是太多欲望,才會煩惱纏身,若是都一無所求,想來會活得自在些。”
說出這番話,他似有感慨,也不明白,才第一次見這女子,忍不住想要對其傾訴。
沐挽歌只是淡淡地點(diǎn)頭,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
“也有人同姑娘一樣,一無所求,但卻身在泥濘之中,惶惶不可終日?!鄙倌昀烧f到此,聲音里是說不出的惆悵,心有郁結(jié)而不得舒。
沐挽歌不知道少年年紀(jì)輕輕,怎么就這么傷春悲秋,忍不住接過話:“雖然身在泥濘無法抽身,只要心是干凈的就行。”
聽罷此話,少年郎稍一思考,便笑了起來:“是我想得太復(fù)雜了,姑娘妙語?!?p> 沐挽歌謙虛道聲:“只是隨口說說,公子莫要笑話才是。”
這時(shí),方丈身邊的小沙彌跑來,雙手合十:“沐施主,徐施主喚你回去,讓你直接去大殿與她會合?!?p> “你也姓沐?”少年郎驚訝不已,一臉喜色,真是緣分。
“好的,謝謝?!便逋旄桦p手合十回了小沙彌一禮,起身朝少年郎輕輕點(diǎn)頭,算是告辭。
少年郎目送著沐挽歌背影離去,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走吧!回去。”
仆從恭敬地退了一步,等少年過去,才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