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把自己當外人的上官長卿,沐挽歌不再說話,就算她說什么也無用。
這人就是一個厚臉皮,屬賴的。
打她也打不過,此人武功卓絕,她動動手指他都知道,要不一早她就對他施以暗手。
她的能力詭譎,遇到這種絕世高手,出手得萬分小心,不能被發(fā)現(xiàn)。
上官長卿見沐挽歌一臉不爽的樣子,暗覺好笑,隨后閉目養(yǎng)神。
牛車咯吱咯吱用了半天才回到村子。
“我快到家了,你還沒到嗎?”這已經(jīng)是沐挽歌在途中問了不知多少遍的話。
“盡管前走便是。”上官長卿仍然閉著雙眼,云淡風輕地道。
沐挽歌看出來了,這家伙是想跟著她去家里,鬧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叫車夫繼續(xù)趕車,看向上官長期:“你想干什么?”
“無事干,四處走走,欣賞欣賞這鄉(xiāng)野風景,感受鄉(xiāng)土氣息,看看什么樣的地方能養(yǎng)育出像姑娘這般出類拔萃,鐘靈毓秀的人兒?!鄙瞎匍L卿一指周圍,長袖隨風飄動。
看著上官長卿夸張的姿態(tài),沐挽歌不再說話,已經(jīng)對這騷包很無語。
牛車經(jīng)過村子,此刻艷陽高照,正是大中午。
下地干活的村民們都回家吃飯休息,都習慣坐在自家門口乘涼,看到牛車上大紅衣裳的上官長卿,眼里滿是驚艷之色,紛紛圍攏過來。
有人忍不住開口問沐挽歌:“挽歌,這位是?”
“路人?!便逋旄璧氐?,確實是她在路上遇到的。
聽罷這話,上官長卿故作傷心地道:“我們明明是友人,沒想到在挽歌心里,我只是一個路人?!?p> 名字喚得很親昵,讓人一聽,就會覺得他們關系非常。
雖然調查過沐挽歌,早就知道她名字,但他卻沒有這么喚過她名字,正好聽到村民的話,順口喚了她名字。
沐挽歌早已被上官長卿的厚顏無恥弄得沒脾氣,不搭理他。
可村民們可不這么想,笑得一臉善解人意。
有位婦人開口道:“這位公子長得好看,性格也好,可比劉成強多了?!?p> “劉成算個屁啊!那有公子一半風姿?!绷硪粋€婦人接過話去,嘴里滿是對劉成的不屑。
上官長卿聽到這些話,丹鳳眼笑成一條縫,被沐挽歌白了一眼,他才收起滿臉得意之情。
有一人神秘兮兮道:“你們難道沒有聽說嗎?劉成出事了。”
沐挽歌對劉成的八卦不敢興趣,叫車夫趕車,不想被人圍觀,牛車緩緩行駛,八卦聲仍然傳進耳朵里。
“什么?”
“劉成昨天從他家草樓上摔下來,腿摔斷了,臉上還刮破了?!?p> “怎么摔的?”
“他家草樓里有蛇,他上去趕蛇,一腳踩空摔下樓了唄!”
“真是夠倒霉的。”
“說到蛇,張仁德不就是被蛇王懲罰了嗎?”
“別說了,我都害怕了?!?p> 村民們的說話聲漸漸遠去,沐挽歌心里平靜如水。
一個人最在意什么,就讓他失去那樣東西,才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劉成最想要的,就是考上舉人做官,享受榮華。
東云國做官者不得身帶殘疾,臉上不能有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