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英語筆記能不能借我一下。”
“干什么?”
“知道你英語成績好,這不在一個月就快期末考了,惡補了一下?!?p> “行,等我下。”
我捧著吃的喝的往教室里走,然后將筆記本給了陸居然。
一想到要期末考,我就緊張,而且一點都不想回家。
每天掉頭發(fā)的數(shù)量都快趕上小份米線了,我知道這么講很惡心,但我也就是夸張一下。
幾天后,齊凌來找我,帶著我的英語筆記本。
我接過對方遞來的墨綠本子:“陸居然呢?”
“那天中午去找他籃球,正好看到他在抄筆記,我就順口問他借了,后來他就給了我,然后讓我用完來還你?!?p> “他還是真是樂得輕松?!?p> 我一想到陸居然借花獻佛我就生氣,但一看到借的人是齊凌,我好像覺得這事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諒,看來我也還是挺雙標的。
“你筆記記得很全。”
“我可能也就這做得還可以?!?p> 我看了眼時間:“你回去吧,一會就要打鈴了?!?p> “嗯?!?p> 不得不說,齊凌確實是眾多女生愛慕的對象,連走路的背影都那么挺拔。
我好像也有些犯花癡了,跟方瑤一樣。
手里的筆記本跟鍍了層金似的,連翻頁我都小心翼翼的。
這時候的我特別單純,對喜歡的人也只是藏在心里,我也曾有過念頭找些辦法去討他歡心,看著其他女生都會送禮物,就好像陸居然雖然對送他禮物的女生都不太感冒,但有些禮物他還是挺喜歡的,當然在我看來他這樣不好。
后來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的零花錢并不能支撐我為齊凌買我想送的的禮物,也就斷了心思,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是錢比較重要。
要是我能中彩票該多好,只要我有錢,想送什么買不到?雖然我知道不勞而獲是一件需要付出代價的事情。
從小就會被人問,你的理想是什么?
科學家、律師、老師、醫(yī)生......偉大的職業(yè)成百上千,而是我只想做個有錢人,最好是不用奮斗的那種,比如我前面說的中彩票。有錢很好,但我也知道想賺錢多少多是需要頭腦和機遇的,而我的腦子每次在關鍵時刻總會卡住,停住轉動,好在我深知自己的本質(zhì),后天還算勤奮。
期末考結束后,我也回了家。
家里三個人,卻安靜得很。
和胡艷我一天也講不到兩句話,當然在她主動來關心我的時候,我也是欣然接受的,畢竟住在同一屋檐,我也得照顧父親的感受。
我知道胡艷一直都想和父親要個孩子,很早之前也去醫(yī)院檢查過,雖然暫時懷孕的幾率小,但是好好調(diào)理還是有希望的,只不過沒想到這一調(diào)理就是好幾年,直到我上大學許賀才出生。
大多時間我不是將自己關在房里,就是出門找方瑤和陸居然。
每次去找陸居然,我都得先打電話給他,因為他在家打游戲都會戴著耳機,即使我敲墻或者敲門,他都是聽不到的。
“今天又要看哪一部?”
陸居然今天穿著那件洗到發(fā)白的黃色寬T,以及一條黑色五分褲,就挺居家的。
“嘿嘿,你先讓我進去。”
陸居然擋在門口:“你先說,我考慮下。”
“你別不是不敢看?!?p> “胡說,我只是想想之前有沒有看過。”
“咒怨?!?p> 我推開陸居然,趕忙走進他家:“快點?!?p> “你就不能自己看嗎?”
“有人一起壯膽。”
“你要是怕你說,我可以去找方瑤。”
“我怕什么?!?p> 我對恐怖片有種執(zhí)念,愛但獨自承受不了,然后每次我第一反應就是找陸居然,他可能是我這輩子一起看電影最多的異性了。
除了恐怖片,有好看的片我也會找他一塊看,除了有吻戲和床戲的電影。
我深刻記得《暮光之城》里面男女主有場激情戲的片段,那會我直接就把手捂在臉上然后但還是從指縫間看著,而陸居然則是輕咳了幾后去了廁所,留下我一個人紅著臉看完。
和陸居然相處了這十多年,我們之間的感情就是兄妹,相互照顧,但對于這種感情戲多少還是會有些尷尬。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看《午夜兇鈴》,陸居然就抓了我好幾次胳膊。
他說他很難想象為什么我看著這么單純的人會喜歡這類型的電影,在他腦子里我就應該看那種小清新的。
我其實知道他是怕看恐怖片的,但我這么做也是為他好,萬一他以后陪女朋友看恐怖片嚇個半死不是很沒面子,所以他應該要感謝我,鍛煉了他的膽量。
電影一結束,陸居然就忙著趕我回家。
“你沒事就好回去了?!?p> 我看了眼他房間的鐘,才三點。
“還早,你家冰淇淋還有嗎?”
“只有抹茶味和紅豆味了。”
“你要什么口味?”
“紅豆吧,等下,我怎么感覺這是你家一樣?”
“我們還分什么兩家人,而且陸叔叔都說了,這冰淇淋本來就是給我買的?!?p> 陸居然他其實不怎么愛吃冰淇淋,我小時候呢因為牙口不太好,所以在家一般都被禁止吃過多的甜食,每次想吃了就借口去他家玩耍,然后陸叔叔就會給我吃。
我知道吃多了甜食對牙齒不好,但小時候自制力不好,一直嘴饞,看見就想吃。
那時的我真的會趁父母睡著,半夜起來悄咪咪地跑去冰箱找東西。
直到牙痛去看牙,醫(yī)生給我一次補了六顆牙齒,痛得整個就診室就屬我哭得最響亮,補一顆哭一次。那會母親還在,她說好多還沒補牙的小朋友都被我嚇得直接哭得不敢進來。
初中戴了兩年的牙套,因為清潔不方便,而且吃得雜牙齒很容易變黃,所以甜食也被我斷的七七八八,后來摘了牙套后偶爾嘴饞也會吃幾次,不敢多吃,主要是怕變胖。
戴牙套那兩年,我也是收獲了“牙套妹”的外號,和班里的“眼鏡妹”并駕齊驅(qū)。
我從來沒給別人起過外號,自然也討厭別人給我起外號,雖然心里很難過,但時間久了之后我也就習慣了,想來也不用太在意,何必和那些人置氣。
我從冰箱拿了一支紅豆,一支抹茶回到陸居然的臥室。
“給?!?p> “哦?!?p> “你玩游戲,我看看?!?p> “你又不會玩?!?p> “不會玩不代表不喜歡看別人玩啊,你玩不玩?”
“行,你不無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