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話的人叫陸思凝,是時慕的多年好友。她的職業(yè)是一名律師,律師和警察同屬司法領(lǐng)域,他們正是在多年前,也就是時慕從警之初在工作中相識的。這是一個很有氣質(zhì)的美女,有點像安妮海瑟薇和珍妮弗安妮斯頓的結(jié)合體,性格溫婉大方,為人正義執(zhí)著。他們剛認識那會,時慕可謂激動萬分,覺得陸思凝就是他心中想要的那種完美對象,時慕隨即對她展開了追求??刹恍业氖牵懰寄葧r慕大3歲,人家拒絕他的理由,正是不能接受比自己小的男生。數(shù)次苦追無果后,時慕只好選擇退而求其次,兩人的關(guān)系就慢慢發(fā)展成了純友誼。沒事的時候會出來一起吃個飯,聊聊彼此的工作和生活。不過想想,他們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沒見過面了。
也不知道這段時間,陸大律師在忙什么大官司呢。時慕心想。
在電話里,陸思凝沒有多說,只是突然說晚上下班后要約時慕到附近的星巴克見面,有一些事情要當面談。一頭霧水的時慕準時到了約定地點,陸思凝還沒有來,他給自己點了一杯手磨拿鐵后,選了靠窗的一個位置坐下。
“奇怪,這個女人平時很少遲到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自顧自地想著。
時慕這個人,雖說總體上看條件并不差,但他的女人緣可不是很好,主要原因在于他太喜歡表現(xiàn)自己,俗話說就是太貧嘴。每次初見到女生,他總喜歡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話題都是他喜歡的,從日本動漫到推理小說,從離奇命案到普法講堂。當然也有個別女生吃他這一套,愿意傾聽他的侃侃而談,不過大多數(shù)都對這種話嘮行為敬而遠之。加上時慕工作忙起來顧不上別人,常常把女生晾在一邊。因此他活到這么大,還沒談過幾次長時間的穩(wěn)定戀愛。
正當時慕無聊的刷著手機上的新聞推送時,陸思凝總算風塵仆仆地趕到了。
“好久不見啊,怎么這么突然地約我出來,不是想我了吧?”時慕壞笑著問。
陸思凝沒有搭茬,她先點了一杯摩卡,然后在時慕對面坐下,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
“這是什么機密文件?。窟€是你要賄賂我點什么嗎?”時慕盯著她好奇地問到。
“少貧了你?!标懰寄盐募旁谧郎?,認真地說。“時慕,你知道最近這幾個月,我們律所在忙什么案子嗎?”
“這么神秘,難道是某個大明星的離婚案嗎?”時慕不改自己的八卦本色。
“當然不是,我告訴你吧,我們接的就是3月底體育館的那起殺人案?!标懰寄蛔忠活D地回答。
“什么?你們居然接了這個案子,我的天,你怎么都不告訴我一聲?”時慕驚詫不已。
“我也想告訴你來著,問題是,此案在本市影響太大,我們律所老大要求我們必須嚴格對外保密?!?p> “可是這是公訴案件吧?為什么要請你們辯護呢?”
“公訴沒錯,盡管罪犯已經(jīng)被當場擊斃,但你知道這個案子涉及到民事索賠吧,因此法庭指定我們律所為受害者家屬辯護,最后達成的10萬元索賠額度就是我們的工作成果?!?p> “那我懂了。不過你們老大不是說要保密嗎,你今天怎么想起來告訴我了?”
陸思凝深呼吸了一下,非常清晰地說:“因為我發(fā)現(xiàn),這個案子背后,隱藏著很多不對勁的地方。我想讓你幫我查清楚?!?p> “這個案子不是早就結(jié)案了嗎?沖動殺人,雙方都沒什么爭議,哪里不對勁了?”時慕好奇地問。
“那是外人覺得的,真實情況絕對沒有那么簡單。官司的卷宗我都帶來了,你要是肯幫我,稍后我就給你講?!?p> “真的嗎?可是……你確定要我?guī)湍悴閱??這畢竟已經(jīng)結(jié)案了,民事賠償都已經(jīng)判決完畢了,想要翻案可是很難的?!?p> “時慕,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你不是一向?qū)ψ非笳嫦嘧顖?zhí)著了嗎?現(xiàn)在怎么扭扭捏捏的?”陸思凝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看向他。
“我可沒有扭扭捏捏,只是這畢竟是分局四隊那邊已經(jīng)蓋棺定論的案子,我如果去申請重新調(diào)查,怕是對四隊的同事不太友好,局長也不太可能給我批。”
“那就是你的事了,反正我要是沒接觸到這案子,也沒資格去過問。但現(xiàn)在我既然接觸到了,我就必須要調(diào)查出真相,而且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标懰寄恼Z氣十分坦誠。
“你可想好了,這個案子你們律所已經(jīng)搞定了,傭金也收了,你這樣偷偷的想重新查,到時候被你們律所的老大發(fā)現(xiàn)了,你這律師還干不干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不是,時慕,你哪那么多廢話?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幫不幫我查?不幫的話說清楚,我馬上走。”
陸思凝的態(tài)度非常嚴肅,還帶著些許嗔怒,用她那雙美麗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時慕。
時慕無論是對于這雙眼睛,還是對于任何一個案子的真相,都毫無抵抗力。
他清了清嗓子,緩緩地說:“我?guī)湍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