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誰笑,我就會討厭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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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躲,沒捂。
蓯蓉倔強的看著打她的人,一字一句道:
“全世界我只有一個媽媽,我陸蓯蓉只有一個媽媽,不是限量版,是絕版!”
說完,她轉(zhuǎn)身回房,“砰”的一聲把門撞上。
陳清華掌心的酥麻感還沒完全退卻,她捂著心口,那里跳的厲害,有那么一刻,她以為蓯蓉會當著鳳霆歌的面喊她媽媽。
鳳霆歌也還沒從那一記響亮的耳光回過神來,漆黑的瞳仁里印著那張紅腫的小臉,五指印清晰可見。
“清姨,你,為什么要打她?”
鳳霆歌突然想到什么,問陳清華,“我被蛇咬那天,她臉上的巴掌印,也是你打的吧?”
那天,他光顧著氣惱,沒在意,現(xiàn)在想來,除了清姨,鳳家不會有人做這種事。
可是,那么慈祥善良的清姨,也不該作出這種事才對!
他本來因為車模被摔,恨極了蓯蓉,可不過片刻,突然就覺得那些有市無價的車模也沒那么值得珍惜了,不過是個擺設(shè)罷了!
陳清華被問的一怔,她因為生氣打了蓯蓉,更多的是因為擔心蓯蓉說出無法挽回的話,所以打了她,讓她住口。
可她不能說出這個理由!
陳清華痛心疾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就要倒在鳳霆歌懷里。
“我是在替她死去的父親管教她,我是她姑媽,我不能看著她無法無天下去。”
鳳霆歌問:“她父親過世了?那她母親呢?為什么不管她?也過世了么?”
所以她才會那么傷心,才會說全世界只有一個媽媽,是絕版。
陳清華狠狠咬住唇,醞釀了好半晌,才說:
“她媽媽生下她后就拋棄了她,把她一個人丟下就走了,消失了?!?p> ......
因為發(fā)燒,蓯蓉暫時躲過了去下人學堂的事,也算因禍得福。
轉(zhuǎn)天是周日,她裹著小毯子在窗邊坐了許久,經(jīng)過一天一夜,終究還是繞不過意難平的漩渦。
外面倒是熱鬧,大門口,好像來了位貴客,老管家?guī)е鴰讉€下人在那等候多時了。
會是誰呢?
蓯蓉緊了緊小毯子,探出頭去看。
只見一輛大紅色超跑“吱”的一聲停在門口,然后,開門走下來一個大美女,性感,知性,溫婉中帶著張揚,可雅可魅,可鹽可甜!
雖然距離太遠,看不清長相,但蓯蓉已經(jīng)給她定義為大美女范疇了!
大美女跟管家客氣的寒暄兩句就往里走,步伐自信到逆天,像個女王,十厘米高跟鞋果然跋扈,誰穿誰自信。
但并不是誰都能穿的起十厘米高跟鞋的,她自己就穿不了太高的鞋子,否則走出來的步伐不是自信跋扈,而是七擰八歪,搞不好還會崴斷腳脖子!
快到樓門口時,陳清華親自迎了出去,果然是貴客??!
蓯蓉一看陳清華對誰笑,心里就膈應,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她縮回小腦袋,跑去衛(wèi)生間梳妝打扮去了。
一樓會客廳,林若沁挽著陳清華的手臂款款走進來。
“爺爺!”
她一開口就熱情的喊了鳳梟雄爺爺,鳳梟雄淡笑著說:
“林家丫頭來啦,坐吧?!?p> 看著倒是落落大方,骨子里有股豪門千金的優(yōu)越勁兒。
然后林若沁在大廳看了一遭,直奔鳳霆衍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
這一舉動大家都看在眼里,心若明鏡。
陳清華則小心打量鳳霆衍的反應,她不確定鳳霆衍是否會接受林若沁,前天,他說會自己解決,又是怎么個解決法。
邀請林若沁來家里玩是前天見林氏董事長夫人時就定下的,不然在前天晚上看到鳳霆衍不明確的態(tài)度后,她今天斷然不會讓林若沁過來。
林若沁坐下后并沒有得到鳳霆衍看過來的目光,哪怕是禮貌的點頭之交都沒有,她不禁有點失望,不過,那并不能打擊到她,她笑眼彎彎繼續(xù)對鳳梟雄討巧賣乖。
“爺爺,聽說您最近身體不大好,我從國外給你帶了些補品,您試試看,就算沒有多大功效,也能強身健體?!?p> 話落,便有兩個傭人抱著幾個盒子進來,禮盒是絲絨鑲金面的,邊緣手工刺繡著木蘭花,栩栩如生,特別高級,光看盒子就知道里面的東西價值不菲。
鳳梟雄看了一眼,再名貴的東西在他眼里也算不得珍貴。
“讓你破費了?!?p> 然后,鳳鳴親自端著個大紅包送到林若沁面前,“這是老爺子給林小姐的見面禮?!?p> 林若沁沒接,而是對鳳梟雄說:
“爺爺,我不是第一次來,小時候我來過的,您不記得了么?”
她的語氣不乏撒嬌,還帶著那么點小怨念,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該記得她一樣。
鳳梟雄腦子里并沒有這丫頭的丁點兒印象,早年間他身體還行時,大部分心思都在商場上,沒的心思關(guān)注這些小輩,大概正因如此,才讓子孫們成了大齡剩男。
既然不記得了,他便轉(zhuǎn)了個話頭,“聽兒媳婦說你一直在國外念書,讀的什么專業(yè)?在哪個國家?”
鳳鳴還躬身站在面前,林若沁見老爺子不接招,只好先收了紅包,就當是爺爺給未來孫媳婦的見面禮好了。
“爺爺,我讀的醫(yī)學,在英國?!?p> “醫(yī)學呀!”
這倒是出乎鳳梟雄的意料,他認為林正浩會讓自己的女兒學金融之類的,以后好能幫他管理家業(yè),不可能由著她去學醫(yī)。
由此可見,這丫頭是真喜歡醫(yī)學,也是個有主見的性子。
他也不由得看向自己的小兒子鳳白錦,當初這小子要學醫(yī),自己可沒少給他使絆子,最后硬是沒擰過這小子。
想到此,他倒覺得這倆孩子挺般配的,都從事醫(yī)學工作,有共同語言。
于是便對鳳白錦說:
“老九,你搞的那個研究所不是正缺人手么,以后可以多跟林家丫頭走動走動,說不定能幫你分擔些?!?p> 這話的意圖太過明顯,不過鳳白錦倒是淡定的很,他早看出林若沁的目標不是自己,所以隨口應了句:
“好?!?p> 鳳白錦能看出老爺子的意圖,林若沁又怎會看不出,她緊跟著說:
“九叔的研究所人才濟濟,我這個半吊子怕是會幫倒忙?!?p> 一句“九叔”便巧妙的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