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曲版《貴妃醉酒》在恭王府戲臺演出大獲成功的消息,自然受到了整個戲劇行業(yè)的關注。
國內(nèi)從事戲劇行業(yè)的這幫人里,在面對這事的時候,態(tài)度很不同。
“簡直是胡鬧嘛這是,貴妃醉酒,這名字一聽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戲!”
“也別這么說,人家的內(nèi)部投票成績,你們也不是沒看到,我覺著,戲曲被壓制了這么多年,如今終于算是咸魚翻身了啊……”
“呵呵,已經(jīng)完全被凍住的咸魚還想翻身呢?別開玩笑了!”
“就是說嘛,以為嘩眾取寵的搞個反串,就能夠對戲曲行業(yè)有所創(chuàng)新了?得了吧,整個戲曲界,早就應該被整個戲劇行業(yè)所淘汰了!”
“沒錯,老掉牙的東西早就應該淘汰了。
站著茅坑不拉屎。
讓我們這么優(yōu)秀的rap,沒辦法進入國內(nèi)市場,簡直是罪孽深重!”
國內(nèi)文旅部門對于新劇種進入國內(nèi)市場,有特別嚴格的標準。
而標準里最印象的指標就是,必須擁有超過一定數(shù)量的受眾,才能進入市場。
國內(nèi)的rap文化最近幾年才發(fā)展起來,受眾一直不夠。
所以這幫人琢磨著,如果戲曲倒了,他們是不是能趁此吸收一些受眾?
到時候在國內(nèi)徹底把rap文化建立起來!
“哎呀,話也不能這么說。曾經(jīng)的戲曲畢竟是王者,只可惜英雄末路啊……”
“……”
這幫人里,有人假惺惺的說著場面話,有人則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其實相比于國畫界,戲劇行業(yè)的競爭壓力也是無與倫比的巨大。
就光以受眾來說,戲劇的影響力不知道是繪畫的多少倍。
只是大伙雖然嘴上那么說,但背地里還是忍不住去打聽。
這不,聽說戲曲憑借《貴妃醉酒》死而復生。
京都人藝的董事長就有些坐不住了。
身為力壓國家話劇院和盛海話劇藝術中心的機構,京都人藝近幾年在話劇圈子里,那絕對是扛把子一般的存在。
半死不活的戲曲業(yè)忽然死而復生。
這對他來說可不是個什么好消息。
在寬大的辦公室里踱了好幾步,京都人藝的董事長曹山,還是忍不住一個電話打到了恭王府戲臺老板陳金元的身上。
可電話打著卻一直占線。
“這幫老狐貍!一個個嘴上罵的厲害,心里還不是怕得不行!”
曹山多聰明啊。
估計這會兒整個戲劇圈子里,稍為有頭有臉的人都在給陳金山打電話。
打了整整半個小時。
電話好不容易接通,還不等他開口。
聽筒那邊的陳金元,就直接展開了一串連珠炮:“貴妃醉酒的票數(shù)是真的,賣座也是真的,戲曲舞臺競爭力在行業(yè)評估當中,拿下了實時榜單的第5位,也是真的。”
“所以曹總還有話說嗎?”
“額……陳總,我找你不是這事,這不前段時間你說的嘛,要在咱們恭王府戲臺加幾場話劇,我這邊合同都已經(jīng)擬好了,什么時候給你送過去啊?”
“我說過這話?”
“就半個月前,陳總你給我打電話說的呀,你忘了?”
“嗯,那我可能真的忘了吧,不好意思啊曹總?!?p> “那咱們這個合同……”
“曹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貴妃醉酒》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我們恭王府戲臺的招牌,我還真不怕告訴你,我們戲臺的票,現(xiàn)在已經(jīng)排得滿滿當當了,咱們那個合同呢,如果貴公司愿意等的話,那就年后再說,行吧?”
“既然陳總另有安排,那就真的很遺憾了……”電話掛斷,曹山狠狠的咬著后槽牙。
“這個姓陳的,過河拆橋,無恥之極!”
“不過沒關系,不過是一場戲而已!我就不相信病入膏肓的戲曲行業(yè),能憑借這一場戲徹底地完成造血?!”
想到這里。
曹山把秘書叫了進來。
“去給我聯(lián)系國家話劇院的王導,盛海話劇藝術中心的楊主任!”
“是!”
看著秘書離去的背影,曹山咬著牙。
他就不相信整個話劇圈子,如果全都聯(lián)合起來對付戲曲的話,它能發(fā)展起來?
另一邊。
國內(nèi)舞臺劇行業(yè)當中。
也有一部分人警覺了起來,但在整個行業(yè)當中執(zhí)牛耳的那幾個公司,卻都沒有把戲曲行業(yè)放在眼里。
“不過是回光返照而已,有什么好擔心的,戲曲的沒落已經(jīng)注定了,就這么著吧!”
……
留了錯誤地址的張藝很尷尬。
不過誰能想到,那馬聽戲還真的要找到自家門口,親自拜訪曲老爺子。
可是他杜撰出來的這個曲老爺子在哪?
“小藝,能不能直接給我變出個老人啊。”
小藝:“請傳藝者自重,本系統(tǒng)并無此功能?!?p>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這飛機馬上就到了,他要是上桿子見我爺爺,我總不能給他直接變出來吧?”
張藝的爺爺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更何況老爺子這會兒就算在,他也不可能把馬聽戲帶過去。
想來想去,張藝還是決定,給關山那小子打個電話。
“江湖救急啊,兄弟!”
話說他自從拿下國畫師的冠軍,在學校的位置瞬間提升了不少。
不僅院長特批,他可以隨時去寫生。
甚至就連校長也三令五申的強調(diào),學校培養(yǎng)一個優(yōu)秀的國畫師不容易,那是費盡心思的。
但是學校的條件畢竟有限,所以為了秉承著發(fā)展出采的想法,學校非常支持張藝走出去,更好地去學習繪畫知識!
說了那么多,歸咎起來就是一句話。
張藝如今那是奉旨翹課,就算不去學分也能刷夠,日子別提過得有多爽了。
小院里。
“叫我過來什么事?。俊?p> “幫我個忙唄!”
“你這么大的腕兒,還需要我?guī)兔Π。俊?p> “兄弟啊,此事非你莫屬,只有你能幫我了!”
“那行吧,你說?!?p> 古都,無極限咖啡館。
“您就是曲先生吧……”
“沒錯,我就是。”
“那您約我來咖啡館是……”
“我們家老爺子喜歡清靜,不喜歡被人圍觀,創(chuàng)作戲本也只是興趣使然。所以馬主任如果這次是想見到他的話,那我就真的很抱歉了?!?p> 眼看對方說出這話,馬聽戲腦海深處飛快旋轉,沒幾秒的功夫,他臉上的笑容就已經(jīng)完全露了出來。
“曲先生,您誤會了。我這次過來是專門找您的?!?p> “找我?”
“對啊,我看曲先生不僅年輕有為,而且為人率真,所以特此希望曲先生能加入我們京都戲劇研究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