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侵鐘是張致遠第一個見到的封印物了。
到現(xiàn)在張致遠還記得自己剛穿越過來那晚見到不侵鐘虛影時的震撼。
這次更是張致遠第一次親手使用不侵鐘。
體內(nèi)靈力注入不侵鐘后,不侵鐘的威能被激活,隔絕了心中源源不斷的惡念,也隔絕了細長血線。
但隨著靈力的注入,張致遠的體表漸漸被不侵鐘侵蝕,有微弱的疼痛感傳來。
鄭招娣在把不侵鐘交給張致遠的時候曾囑咐,當疼痛感變大直至蝕骨一般時,一定要停止使用不侵鐘,并在第一時間把不侵鐘放回老君盒,否則就有被封印物吞噬的風(fēng)險。
那邊曹永言出手后,葉清風(fēng)也不含糊,一顆顆成型的丹藥被葉清風(fēng)彈出,丹藥在飛行過程中炸裂成丹霧籠罩曹永言、向文豸兩人。
“閉氣?!毕蛭孽艉攘艘宦暎焖倏拷磺昼?。
隨著向文豸的靠近,張致遠忽然感覺到體內(nèi)的血液流速開始不受控制。
血液忽快忽慢的流動給張致遠造成了很大的壓力,讓張致遠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艸,果然是吠舍,這控制血液的能力,老大不能讓他靠近,別管代價了,動用雷旗吧?!比~清風(fēng)快速的說著話,口中也有鮮血噴出。
“定!”醞釀了讖語半天的吳強一字喝出,曹永言、向文豸兩人真的愣住原地不動。
要知道向文豸可是一位序列七的修士。
后來張致遠成為序列八閉口才知道,閉口相對于卜卦者能力提升不多,卻唯獨對讖語提升非常大。
讖語醞釀的時間越長威力越大,字越短威力越大,頗有言出法隨的意思。
吳強這一字讖語醞釀好一陣了,縱然是向文豸這個序列七的修士也要被定上零點幾秒鐘才能掙脫出來。
平日里零點幾秒鐘不算什么,可在這種轉(zhuǎn)瞬即逝的生死廝殺中,零點幾秒鐘可太關(guān)鍵了。
在曹永言、向文豸兩人被定住的瞬間,吳強掏出準備多時的另一件封印物:雷旗。
不同于不侵鐘這個防御類型的封印物,雷旗完完全全是攻殺類型的封印物。
只見吳強舉起雷旗用力一揮。
原本陽光明媚的大晴天,突然有三道雷霆劈下。
若是有眼見的人可以發(fā)現(xiàn)三道雷霆兩粗一細,兩道粗的雷霆分別劈向曹永言、向文豸兩人,而細的雷霆徑直沖著吳強而來。
傷人的同時也傷己,細的雷霆就是動用雷旗的代價。
“艸!”意識到自己兩世為人要第一次被雷劈的時候,張致遠在短短時間內(nèi)忍不住罵出聲來。
雷霆至天上而來,眨眼間就先劈到了不侵鐘的虛影上。
‘嘭!’的一聲,不侵鐘的虛影破碎,張致遠這個使用不侵鐘的人也受到牽連一口血噴涌而出。
好在不侵鐘的虛影阻擋了雷霆大部分威力,僅剩的小部分威力只是讓張致遠、葉清風(fēng)、吳強三人被電麻了一陣。
張致遠再怎么說也就是個序列九的小修士,面對接二連三的攻擊下,除了噴血外,沒能倒下就已經(jīng)很不錯。
又被雷霆電的情況下,張致遠手實在握不住不侵鐘了,好在葉清風(fēng)第一時間接過不侵鐘,并把不侵鐘放到老君盒里面保存。
“辛苦了,回去上我的醫(yī)館給你拿幾包養(yǎng)氣血的藥。”葉清風(fēng)開口說道。
“要錢嗎?”張致遠削弱的問了一句,這個時候你老葉要是跟我要錢就不是人了。
“不要錢,我到時候在請你吃個飯可以吧。”葉清風(fēng)一臉的黑線。
“別聊了,扶我一把。”吳強扶著腰吐出一口白霧。
雖然不侵鐘虛影擋住了大部分雷霆威力,可做為使用雷旗的人,吳強還是被電的夠嗆。
“現(xiàn)在不能扶,等一會你身上沒電的時候?!比~清風(fēng)現(xiàn)在可不敢上去扶吳強,怕吳強身上的電流牽連到自己。
“我也要養(yǎng)氣血的藥。”吳強道。
“一金一包?!比~清風(fēng)市儈的說道。
“滾?!?p> 張致遠、葉清風(fēng)、吳強三個人敢在這邊悠閑的聊天是因為對面的曹永言、向文豸兩人已經(jīng)被雷劈躺下了。
這種雷霆的威力若是躲開了還好,直面的情況下,別說序列七了,序列六的修士都夠嗆。
張致遠、葉清風(fēng)、吳強三個人緩了一陣,才靠近過去。
已經(jīng)撲街的兩個人,向文豸離得近,曹永言離得遠,三個人就先來到向文豸身邊。
“這個序列七老大你認識嗎?”葉清風(fēng)把向文豸被雷劈的炸了毛的尸體翻過來,看著陌生的臉問吳強。
吳強回憶了一下,搖搖頭說道:“不認識,而且也不是受到通緝的人?!?p> “突然冒出來的血海教序列七修士,還跑到昌林縣一個縣城來了,確實是多事之秋?!比~清風(fēng)感慨了一下,葉清風(fēng)都好幾年沒見過血海教序列七的修士了,或者說葉清風(fēng)都好幾年沒見過血海教的修士了。
“血海教最近既然頻頻出現(xiàn),那就肯定要有事情發(fā)生了。”吳強附和了一句。
“老大,別等了,趕緊晉升吧?!比~清風(fēng)勸了一句。
“唉,還是感覺九成六的把握不是很穩(wěn)妥,可看目前的形勢,就冒險晉升吧?!眳菑妵@了一口氣,等了這么多年,也沒等到十層的把握,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張致遠默默的聽著兩位大佬凡爾賽的言論,壓下心中想打人的想法。
三個人又去看了一下曹永言的尸體。
曹永言三個人還是認識的。
“一縣典吏沒想到也會被血海教蠱惑。”張致遠忍不住說了一句。
要知道一縣典吏已經(jīng)比很多人過得好了,曹永言還是有家有口有孩子有官職,可以說生活很美滿了,卻還是選擇了加入血海教,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邪教對人的吸引力比你想象的要大,或者說神秘的、未知的東西對一些人的吸引力都很大。”吳強道。
“曹永言這是暴露出來的,沒暴露出來的還不知道有沒有呢,縣衙現(xiàn)在也不能全信了。”葉清風(fēng)道。
就在三個人說話的時候,王小柱、唐迪等人到了。
看著姍姍來遲的王小柱等人,張致遠總有一種案子破了,捕快才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