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飛這個氣阿,什么也沒說,下樓去開車。
現(xiàn)在,下午1時15分。他用手機搜索著附近。
他要找ktv或者酒吧,或者足療店。
再不濟去網(wǎng)吧也行。
手機上,最近的“伊甸園”ktv正在接受網(wǎng)絡預約——當然這也是唯一正在營業(yè)額歌廳,其他的全部歇業(yè)。
“看來穩(wěn)定是發(fā)展的根基阿,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一個行業(yè)進入寒冬?!?p> 郁飛自言自語道。
發(fā)動引擎,趕往“伊甸園”。
路上,郁飛看到個白吉饃小攤,快倆月沒吃過了,趕緊買了個。
多汁的現(xiàn)切豬肉餡,和上青椒碎,裹在麥芽色的面餅里。
米苓專門為他提來一大包食物,他一口沒嘗直接出門,剩下米苓一人在賓館生悶氣。
到了ktv門口,一個肥胖女人正在旋轉門口招徠客人;來波客人,這胖女子便一口一個“哎呦喂,**哥來了”。
有點像古代青樓的老鴇子。
這樣,郁飛有些怯場了。他本以為,交通阻斷,即使就這一個客廳,生意也會冷清點。
沒想到這么火爆,熙熙攘攘的。
越野車里的郁飛,一直看著客廳大門,卻不下車。這自然逃不過老鴇子,不是,逃不過那胖女人的眼睛。
她徑直向郁飛走去,一臉輕浮的笑。
郁飛看到,立馬慌神。掛上倒擋就要起步。
胖女人對著車里的郁飛喊:
“別走呀小哥哥,多著急的事啊,還沒下車就走。女朋友喊你回家吃飯嘛?這么冷的天,進屋喝杯熱果汁也好啊?!?p> 盛情難卻。
有時讓人留下的,不只是誘惑,還有盛情。
郁飛本來就話不多,他愿意多說話而很舒服的對象,只有米苓。
“奧...那什么,女朋友一人在賓館呢,我得回去?!庇麸w說。
“哎呦,這正是午睡時間,讓小姑娘在賓館休息會多好——你也來我們歌廳休息休息,多舒服?!?p> 胖女人這么說,熱情中帶著勾引。
“那好吧,行阿。話說這歌廳怎么休息,有什么休息的地方么?”
郁飛膽子大了起來。
“哎呦~小哥你進來就知道。何止是能休息,來你往前點?!迸峙苏f完,貼近郁飛的耳朵低聲說:
“帥哥要小美女啵?”
郁飛一瞪眼,未知的恐懼讓他抵觸;但又舍不得走。
就這么稀里糊涂,郁飛跟著胖女人進去了。
“給小帥哥點個套房。送個果盤?!迸峙苏f。
“哎不用,一個人點個單人標房就行?!庇麸w忙說。
被宰就在昨天,他現(xiàn)在心有余悸。
“單人間...施展不開呀。小哥想休息怎么也得標間呀,要我說套房最合適?!?p> 胖女人說著,用胳膊肘搗郁飛小腹。
滿滿的暗示。
不過郁飛被胳膊肘搗柔軟部位,感到一陣舒服,舒服得手都使不上勁了。
“好,套房不要。來個標間!”郁飛果斷說。
“先生請b203房間,二樓左拐?!?p> 郁飛一個大步上樓。
又跳下樓梯,沖柜臺問:
“你們果盤多少錢?”
“哎呀,果盤20一個。這是送你的不要錢。”胖女人說。
她沒見過這么墨跡的客,一個人來就算了,還扣扣搜搜的。
這怎么能盈利呢。
不過,胖女人給郁飛點了兩個公主。屬于強買強賣,沒給郁飛說。
郁飛上了樓,粉紅裝潢,大紅地毯,昏暗的暖色燈光。
說實話這令他有些抵觸,宅男一個人去這種場合,沒有安全感。
直到打開房間,里面暖風滿滿,太妃沙發(fā)十分喧軟,他鎮(zhèn)定下來,感覺很踏實。
他現(xiàn)在就想在太妃沙發(fā)上睡覺。
點開屏幕和點歌器,選了首《21 guns》,讓它自己唱起來。
他上沙發(fā)睡覺了。
五分鐘后門開了,進來兩個妙齡少女。
短褲長發(fā),瘦瘦高高,大白腿像兩個大白蘿卜。
“您好小哥哥,您點的本店總統(tǒng)級奢華套餐,我們前來為您服務?!?p> 說著,兩個少女一左一右坐到郁飛旁邊。
“???”郁飛騰一下子彈起來了。
“二位這么年輕漂亮,還是兩個人。我沒點這么高標準的啊?”郁飛說。
“不是奧先生,我們是按單子服務的。剛才您不是給老板娘要這套餐么?已經(jīng)入賬了奧?!?p> 黑色披肩發(fā)少女說,說完噗嗤笑了。
“糟糕,踏馬又被宰了?!庇麸w心想。
“冒昧問下,這套餐什么價位的阿?”郁飛忙說。
“一小時240阿?!?p> “奧,那還好。比市價高些,也不算太貴?!庇麸w放心了。
“大哥,包廂240,我倆一人一個鐘800?!秉S披肩發(fā)女生開腔了。
“奧?可是我真沒點呢。”郁飛對胖娘們這種僭越做法,很是不滿。
“兄弟你一個人來還裝什么。連個朋友都叫不來么?”
黃色披肩發(fā)輕蔑一笑,接著說:
“沒那個本事,就別來奧。我們這里送果盤的意思——就是叫姑娘來服務的。怎么意思,找刺激?喊我們來一趟就為過過眼癮?”
郁飛有些懵。
“下個鐘不強制你續(xù),這個鐘既然點了,就不能退?!?p> 郁飛有些火了。
他要準備反擊。
“奧?二位姑娘既然來服務的,就這服務態(tài)度?”
說著,郁飛掏出煙斗,取出大衛(wèi)杜夫那款冷藍色煙草盒,取出少許碾碎,不緊不慢抹在煙斗里。
啪點燃火機,煙斗冒出一陣短促劇烈的火焰。
淡藍色的煙霧彌散開來。
此時,對面黃發(fā)精神小妹,正抽著白將軍。
她們倒是不懂煙斗,不過這東西看起來格調(diào)不低。淡淡迷香的煙霧,讓她隱約覺得,郁飛是個闊少。
黃發(fā)小妹覺得有些不對。
“這位小妹妹,今年芳齡幾何?”郁飛深抽一口,吐出煙問道。
“我?。?8歲?!秉S發(fā)小妹回復道。
“年紀輕輕,干這行當業(yè)務挺熟練吶。來,你倆一人二百大洋,這是小費?!?p> 說著,郁飛掏出兩張四張大票,甩在桌上。
“額,大哥,不好意思,我倆有口無心,您別計較。我這就給您服務?!焙诎l(fā)姑娘打圓場說。
“別介,我先問問,怎么個服務法?”郁飛一個邪笑說道。
“額,這個價格在這里擺著,最高規(guī)格了。當然是隨您的口味,小哥哥你滿意就行?!秉S發(fā)小妹開腔了。
“奧?就是讓我滿意唄?!庇麸w一笑,說著摸了下她頭發(fā),手順勢摟住她的肩膀。
黃發(fā)小妹低頭不說話,任由他動作。
“哎呀小哥哥,我這妹妹打小就這樣,沒眼力勁,不是針對你哈。要不她還能這么早就退學,來這里上班——不過我倆服務水平都是本店最高的呢。”
黑披肩發(fā)小妹急忙打圓場說,然后用牙簽挑了塊西瓜遞到郁飛嘴邊。
郁飛看了一眼,也就吃了。
“小哥哥這么帥,以前沒見過呀。您今年貴庚???”黑發(fā)小姑娘殷勤問到。
“鄙人23,比你們大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