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自己看看,鋼印都成了這個樣子,我敢肯定這是假的!”
趙華強與錢友明得意一笑,這種事情他們做得已經(jīng)不是一兩次了。
“那看來肯定是假的了?!卞X友明目光一凝,而后下令道:“來人,給我抓人,封店,誰敢阻攔,就當嫌疑人給我一起抓!”
囂張!
跋扈!
二十幾個穿著警署服裝的人員瞬間一擁而上。
衛(wèi)生局的人也拿著封條,跟在了后面。
江懷醫(yī)等人瞠目結(jié)舌。
尤其是江懷醫(yī),在沒認識夏軍之前他仗著自己爺爺?shù)拿^,也沒少做囂張的事情。
但像趙華強和錢友明這么明目張膽的栽贓陷害,還真是第一次。
見到對方居然當著他們的面,將證件上的鋼印刮掉,夏軍早就知道了。
他沒有阻攔,也沒有生氣。
相反,他還笑了笑,笑得很是燦爛:“趙組長,錢署長,你們這樣還把王法放在眼里嗎?”
“有沒有王法,去局里我跟你說?!壁w華強揮了揮手,“全部給我?guī)ё摺!?p> 江懷醫(yī)要發(fā)飆,都掏出手機準備喊人。
不過被夏軍制止,這次風波踩這些人小嘍啰沒什么意思,他要拔出蘿卜帶出泥。
很快,夏軍、江懷醫(yī)等人,甚至連邵雨都被一起帶走。
手機也被一同收繳,想要看看在上面能否查到非法行醫(yī)的證據(jù)。
當然,就算沒有,他們也會想辦法弄上去。
不過,就在他們的車子行駛到半路的時候,夏軍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錢友明拿起來接聽。
“喂,您是夏神醫(yī)嗎?”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一聲恭敬和歉意的聲音。
“夏神醫(yī)?”錢友明沒好氣地罵道:“神醫(yī)個錘子,夏軍非法行醫(yī)和開醫(yī)館,被我抓了?!?p> 對方怔了怔,瞬間沉聲道:“我是郝文遠,你是誰?”
“我特么是誰,管你鳥事?”聽到對方略帶質(zhì)問的語氣,這讓錢友明很不爽,一把掛掉對方的電話。
十分鐘后,警署。
一棟豪華且不失莊嚴的建筑,里面卻有一間陰暗潮濕的房間。
趙華強和錢友明坐在夏軍的對面:“姓名?”
“性別?”
“非法行醫(yī)多久了?”
“都騙過哪些人的錢?”
“同伙有多少?”
兩人連珠帶炮的喝問夏軍,希望將這小子給鎮(zhèn)住,然后老實交代自己的罪行。
然而,兩人的嗓子都快吼啞了,夏軍卻在閉目養(yǎng)神,神色更是淡然。
夏軍心里清楚,這兩個家伙敢當著眾人的面,對他栽贓陷害,就算自己的再怎么配合都不會又好下場,如此還不如省點口水。
“小子,我最后警告你以此,給我老實交代,不然那就別怪我用刑了。”
錢友明猛拍桌子:“你這種態(tài)度的犯罪,我見到多了,但沒有誰還能在我手下?lián)芜^十分鐘!”
“夏軍,你以為不說話,我們就找不到你的證據(jù)?”趙華強也擺出一副官腔,“既然進來了,我們肯定初步掌握了你的罪行,老實交代你的同伙吧,這樣還能免除一頓皮肉之苦?!?p> 夏軍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媽的,以為老子是請你來睡覺的嗎?”錢友明被夏軍的態(tài)度激怒了。
他瞬間抽出一根緊輥,惡狠狠地走到夏軍的面前。
“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說著,錢友明抬手就要打,夏軍眸子微瞇,閃過一道鋒芒。
‘咚咚咚——’
然而,就在這時,小房間的鐵門被人急促的猛敲,接著一個手下跑了進來。
錢友明眉頭微微一皺:“他的同伙都招待了?”
手下立刻點頭回道:“錢署長,搞清楚了......”
“搞清楚了就好,把情況說一說,這個小子不見棺材不掉淚?!卞X友明神情振奮:“就在這里說,讓這小子好好看看?!?p> “署長?!笔窒履樕珔s難看起來:“那個江懷醫(yī)是......是江圣手的孫子?!?p> “江圣手?是誰?”
錢友明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家伙有沒有交代,他是干什么的?有沒有前科?”他努力地往夏軍的身上引導:“跟這小子有多少關系?”
手下卻是一臉懵逼,旋即滿臉驚恐地看著錢友明。
“署長,不......不是,是省城的江景幽江圣手。”
這次,錢友明瞬間神情僵滯,變得難看起來。
省城的江圣手?
錢友明頭皮發(fā)麻,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江圣手的可怕啊。
別看對方是個老中醫(yī),可醫(yī)生還有一個稱呼,那就是行走的人脈。
對江景幽的傳聞,他也有所耳聞,不知道被省城多少豪門貴族和一些政要大員捧為上賓。
而自己,居然把他當成騙子給抓起來了?
此時此刻,錢友明看向夏軍,心頭一震,江圣手的孫子都在給這家伙打砸,那這家伙的身份又能低到哪里去?
“江懷醫(yī)給他爺爺打了電話,我好......好像聽到話筒里傳來一聲師父......”
手下也不禁頭皮發(fā)麻。
因為,審訊的時候,江懷醫(yī)可是威脅了他,要是敢動他小師祖的一根毫毛,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個手下不傻,這不明擺著嗎。
江圣手居然是這個夏軍的徒弟?
他反反復復地看著夏軍好幾次,都難以置信。
“署長,怎么辦?”
前來匯報的收下滿臉焦急,夏軍不是一般人,這要是把人弄到這里,不好收場倒是其次。
最怕的是他們沒有好下場。
“穩(wěn)住,別怕!”
錢友明皺了皺眉,腦袋也飛速的轉(zhuǎn)了起來。
這時,趙華強道:“別怕,到時候我們一口咬定依法辦事就是了,這不還沒動他嗎?”
嘴上這么說,但趙華強在心里早已經(jīng)把林慶權恨死了。
你不是說這家伙以前就是個上門廢物女婿,現(xiàn)在不知道從哪里學了點半吊子水平的醫(yī)術?
“怎么,現(xiàn)在后悔了?”夏軍似笑非笑地說道。
表情上的戲謔意味,毫不掩飾。
對他來說,這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別以為認識江圣手,就以為自己了不起,我們這是接到舉報,你非法開醫(yī)館,我們也只是按章辦事?!?p> 錢友明受不了夏軍的嘲諷和蔑視,懟了一句。
他自信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和人脈,只要不犯了大錯,別人拿他也沒辦法。
夏軍輕蔑一笑:“鋼印是誰刮掉的,你心里沒點逼數(shù)嗎?”
趙華強和錢友明聞言,渾身一怔,這才發(fā)現(xiàn),夏軍的所有證件都齊全,被抓到這里,也是他們栽贓陷害的。
與此同時,又有一名手下急匆匆地跑進來。
“署長,剛才有人打電話來詢問,他要找夏軍夏神醫(yī),是誰把電話給掛斷了,還罵了他?”
“他說,他叫郝文遠?!?p> 錢友明皺眉:“又是這個郝文遠?”
“什么?郝文遠?”
趙華強聞言,渾身一怔,然后打了個激靈,恐懼的叫道:“郝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