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和阿笠博士大吃一驚,這個女孩居然讓及川雪成從房間里出來了。
“及川君,你的眼睛……”
櫻島奈奈看到,及川雪成原本檀木色的雙眼現(xiàn)在竟變成了一片金黃,他的體格好像也比之前小了一點。
“啊嗯,一定是因為那個藥的緣故,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據(jù)灰原所說,被灌下A藥之后,他體內(nèi)的蛋白酶被激活,而它們在抑制A藥活性的同時,也破壞了體內(nèi)絡氨酸酶(與黑色素合成相關的酶)的活性。
最終導致瞳孔黑色素減少,檀木色的雙眸褪成了現(xiàn)在的金黃色。
“藥?什么藥?”,櫻島奈奈追問著。
一提起藥物,及川雪成的態(tài)度立馬就變了:“就是……總之,你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就請回吧?!?p> 劉海下遮起的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卻能感受到他態(tài)度冰冷得仿佛陌生人一般。
話音剛落,他就關上了門,重新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這一次,無論櫻島奈奈怎么喊他,他也沒有回應。
可及川雪成這般搪塞,是因為他不想讓櫻島奈奈知道A藥的存在,不想讓她陷入危險。
「不能再讓她冒險了?!?p> 及川雪成從屋里背靠著房門站著,他清楚地聽到屋外櫻島奈奈喊他的話語,以及她拍門帶來的震動。
但他只能選擇沉默。
這是及川雪成認為的,保護女孩最好的方式。
“及川君,拜托了,不要再把自己關起來了,可以嗎……求求你了?!?p> “求求了……”
及川雪成聽到,門外女孩的聲音逐漸變小,最后變成了抽泣聲。
「看樣子,我又害得她哭了。」
攥緊雙拳的同時,他又回想起了三天前的那個夜晚,女孩奇跡般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在給他包扎時淚水涌出的模樣。
她明明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孩啊,為什么,為什么可以為了我做到這般地步。
想到這里,他的呼吸也變得顫抖了,明明知道女孩的心意,但他只能下狠心來,不再見她。
門外,櫻島奈奈雙手扶著門,淚水流經(jīng)臉頰落在地上。
對于她而言,及川雪成就像指尖上的星光,讓她看見卻永遠也觸碰不到。
忽然,櫻島奈奈用手抹掉了眼淚,她突然像是賭氣般提高聲音朝著屋內(nèi)大喊:“好啊,那你就在這里自生自滅吧,我不會再管你了!再也不會??!”
女孩帶著哭腔的喊聲如同萬箭穿過他的心臟,倏然,他轉(zhuǎn)身打開了房門,在女孩驚訝的眼神中,將女孩拉進了房間。
「我這是在做什么?!?p> 明明無數(shù)次地告訴自己,不能再將她牽扯進來了,可身體卻自己行動了起來,仿佛是下意識想保護哭泣的她。
“……及川君?”
剛進到屋中,櫻島奈奈就被及川雪成一把拉住,抵在了墻上。
她被他的雙臂限制在一片狹小的空間里,他身上的藥水味縈繞在她的鼻尖,隔著空氣,兩個人的呼吸竟是如此的近。
“你為什么會找到這里。”,房間昏暗的房間里,他金色的雙眸卻無比耀眼,充滿壓迫感。
“是我的鄰居讓我來找阿笠博士,我這才……”
沒想到,及川雪成竟冷笑了一聲,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
“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哼,讓我來告訴你吧,真正的及川雪成,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p> 及川雪成用自嘲的口吻說著:“我呀,可是一個糟糕透了的家伙,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唯一的樂趣,就是在一個犯罪組織中冒充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做很多壞事……”
及川雪成反復向女孩強調(diào)著自己的罪惡,賭氣般地將一些莫須有的罪名都扣到了自己頭上。
“及川雪成?。 ?,這時,櫻島奈奈一把推開了及川雪成,她生氣地喊出了他的全名。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所說的這些,明明連你自己都不相信!”
「我當然是在騙你的啊。不這么做的話,怎么才能讓你理所應當?shù)挠憛捨遥槐粻窟B進來?!?p> 正這么想著,及川雪成突然感到視線模糊,一陣頭暈目眩,他立刻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支撐著身體。
“雪成,你怎么了?”
“沒事,只是這幾天沒有吃東西,估計是有點低血糖了……”
緊接著,櫻島奈奈做出了一個令及川雪成意想不到的舉動——她伸出了手,去觸摸了的他額頭。
及川雪成身體微微向后一撤,泛紅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好燙……你發(fā)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