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殿下威名震四海,想不到琴藝也如此高超,佩服,佩服!北宣的文化藝術(shù)果真名不虛傳啊,”高斯拱手,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在西羅,我們崇尚道法,不如,讓我們的法師赫琉年給北宣卜一卦可好?”
說到赫琉年,獨孤九州看向豐姿卓越的他,如鷹般的深邃目光中劃過一抹欣賞之色。
赫琉年用手指卷弄著額角垂下的銀絲,微微抬眸對上獨孤九州的目光,輕輕抿嘴一笑,如妖嬈的曼珠沙華。
大家的目光都了然地看向赫琉年,原來他是個法師,怪不得看起來就與眾不同,特別是那如雪的白發(fā),十分奪人眼球。然而,明明是正道,卻帶著一股邪氣。
葉檸萌也偷偷在獨孤慎的衣袖里看著他,在她看來,他該不會是雪狐成精了吧?這長相,有點禍國殃民啊。
獨孤九州一揮手:“那就請赫法師為我北宣卜算一下吧?!?p> “遵命!”
赫琉年從衣袖里拿出一幾枚銅錢,往桌子上隨意一撒,銅錢排出的大家也不知道是什么圖案,只有他在上面比劃,隨后,又掐指一算。
“皇上,”赫琉年抬眸,拱手,“最近北宣京城一帶干旱,已經(jīng)三個月沒下過一滴雨了?!?p> “嗯?!豹毠戮胖菸⑽Ⅻc頭。
他知道這個也不算什么,雖然初來乍到,不過可以聽京城的人說呀。
“這是為什么呢?”獨孤九州問道。
“皇上三個月前是否傷害過蛇?”
獨孤九州微微一震,三個月前他好像微服私訪,出游的的時候在西湖岸邊一條小白蛇從他腳下爬過,一個侍衛(wèi)見狀,立刻射了一箭,小白蛇受了傷,滾到水里去了,血染了一片,不知是死是活。
這也被他算出來了。
“確有此事?!?p> “難怪了!”赫琉年感嘆,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
“北海龍?zhí)映鲇?,受了傷,北海龍王大怒,足足三個月不降雨。”赫琉年解釋道。
大臣們面面相覷,竟然是因為此事。最近因為沒下雨,農(nóng)耕也成了問題,再這樣干枯下去,今年的收成就成了大問題了。今天早朝還有大臣為這事啟奏皇上呢。
獨孤九州深邃的眼眸劃過一絲焦慮,又問道:“那法師可有辦法解救?”
赫琉年垂眸思索,手指卷弄了一下額角的一縷白發(fā),隨后抬眸:
“皇上可否移駕祭壇,讓貧道做法為北宣祈雨?!?p> “好?!?p> 赫琉年行禮退下?;屎蟮哪抗鈴莫毠戮胖菽樕蠏哌^,神秘一笑。
眾人隨皇帝移步到宮里的祭壇處。這里是每年祭司祈福的地方,空曠的高臺不遠(yuǎn)處還有一處二層涼亭,皇帝后妃們可以在那個地方看到祭司活動。
一刻鐘后,祭壇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祭祀用品,牲畜的頭顱朝著陽光,頗有點嚇人。
帝后、使臣和太子、靖王在涼亭入座,大臣們紛紛立于高臺之下,等待著法師的到來。
葉檸萌也很是期待,看看這妖孽到底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