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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客的故事

空白格(9)

紐約客的故事 心碎大叔 2017 2021-02-23 10:56:57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密布的烏云,灑向正在漸漸蘇醒的洛杉磯。濃霧仍然沒有散去,它們飄蕩在城市的上空,猶如一片鬼魅。直到午后的海風將它們吹散,這座城市才會徹底醒來。

  此時,鮑威爾警探已經(jīng)開始了一天的巡邏工作。他此時駕駛著警車,行駛在車水馬龍的好萊塢大街之上。即便是這樣,此時也是好萊塢大街一天之中最為通暢的時間,要是到了傍晚,除非想要安靜的看一看夕陽,否則沒有人會傻到行駛在這條大街之上。

  當鮑威爾警探經(jīng)過一處十字路口時,一輛摩托車飛快地從他眼前駛過,他猛踩了剎車,剎車片與他的大腦發(fā)出了一陣刺耳的鳴叫。警探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險些撞向面前的擋風玻璃。

  “噢!你最好不是故意這樣做的?!泵诅骶降乃庠邗U威爾的急剎車之后,快速地從腦海中溜走。

  “我真搞不懂如今的人們,為什么等待交通燈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一件難以完成的事情了呢。該死的!”鮑威爾警探賣力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盤,就在他剛想要踩下油門,離開這鬼地方時,紅燈剛好亮起。

  “你看吧,現(xiàn)在的一切事物似乎都在和我作對!是??!我的確只是一個快要面臨退休的老頭子,可是我也不是一個廢人,我也是有屬于自己的偵查能力的!為什么如今凈要我做一些抓小偷、調(diào)解糾紛的案件!”鮑威爾一番牢騷,著實讓米琪心疼。她拍了拍前座的鮑威爾,“你總是輕易的將任何事情,聯(lián)想到你最不愿意提及的話題之上。要知道...事情都有它的兩面性,或許是這個世界正在慢慢地變好呢?!?p>  說到這里,鮑威爾警探剛好看向車窗外。此時,那一輛??吭谀抢锏木嚵疗鹆司緹?,兩名警察控制住一名犯人,緩緩地走向警車內(nèi)。

  “是啊,或許真的如你所說,不是嗎?”鮑威爾警探無奈地閉上了眼睛,他似乎認為這樣做可以讓自己忘掉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我想你該發(fā)動警車了...”米琪警探看了一眼轉(zhuǎn)為綠色的信號燈,緩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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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身體好些了嗎?”查理斯對著屏幕里面的約翰先生,關(guān)切的問道。

  “放心吧,好的不得了。噢!對了,你知道在洛杉磯紀念醫(yī)院里面,哪里最適合獨處呢?”約翰先生若有所思的問道,可是這根本騙不了查理斯,他一眼便看出了約翰先生心里的主意。

  “您還是安心療養(yǎng)吧,不要再為了酒精而傷害自己的身體?!辈槔硭鼓托牡暮图s翰先生解釋著。

  “真是的,你們醫(yī)生總是很喜歡給別人上課。不說啦,我要出去走走了,你知道的,病房里面真的是永遠也見不到陽光。我不知道是所有病房都是這樣,還是僅僅只是讓我趕上了。好了,祝你有一個愉快的假期?!奔s翰先生說罷,便掛斷了視頻聊天。此時,查理斯放下了手機,看向了海邊屹立的那一座燈塔,那是他和伊芙琳第一次相識的地方。他緩緩地走向燈塔,推開了那扇灰白色的門。他沿著樓梯緩緩地走著,每當他駐足時,看向燈塔內(nèi)的某個地方,他的回憶便猶如打開了閥門,過去的一幕幕便填充了他的腦海。畢竟人生很長,總要有些記憶僅僅留給自己。而它們也終將會變成茶余飯后的消遣,或者成為彼此打開心扉的鑰匙。

  樓梯的臺階好像比十年前矮了許多,燈塔的內(nèi)壁似乎被刷新了一番,當自己用力的鼻息時,似乎可以聞得到隱約的油漆涂料味道。當查理斯來到了燈塔的瞭望臺時,他似乎借著清晨的陽光,看見了伊芙琳的身影,她此時仿佛就在自己的身邊,用兩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長方形,那似乎就是幻想中的攝像機。清晨的日出不偏不倚地在她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間亮著金色的光芒,漸漸地,伊芙琳的大拇指和食指又變?yōu)榱颂枺樦祀H線緩緩地移動著,直到她的身體跟隨著手指轉(zhuǎn)了一圈,她才爆發(fā)出一陣悅耳的笑聲。她似乎有一個特異功能,那就是可以很輕易的將查理斯逗笑,即便是在他悶悶不樂,或者充盈心事的時候。

  “就知道你在這里!”加文此時拍了拍查理斯的肩膀,故作輕松的說道。

  此時,查理斯幻想中的伊芙琳頓時成為了泡影,下一秒她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啊,很長時間都沒有來到這里看一看夕陽了?!辈槔硭箍桃怆[藏著自己的悲傷情緒,可是這一切,都被加文看在了眼里。他甚至比查理斯還要難受,看著自己的老友心碎至極,自己卻無能為力。

  “你還記得嗎?十年前的夏天,你把媽媽給你的生活費全部買了玫瑰花,為她布置了一個玫瑰花圃。那時候我就覺得,你們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戀人。可能是上帝秉承著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完美的這一觀點,才會給你們之間施加了一些必不可少的隔閡吧?!奔游恼f到一半時,查理斯發(fā)現(xiàn),在燈塔的地面上,擺放著一只老鷹形狀的風箏。他輕輕地將風箏捧起,這一刻,仿佛時光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夏天。與伊芙琳相遇的每個傍晚,他們總會在海邊,將這只老鷹的風箏放的很高很高,甚至可以在洛杉磯的任何一座城市都會發(fā)現(xiàn)它。

  想到這里,他看向了瞭望臺的磚墻上,其中有一塊松動的磚,他緩緩地,試探的將磚頭取下,從里面滑落出了一封已經(jīng)褶皺的信。

  加文此時已經(jīng)呆在了那里,查理斯也是??墒撬坏貌粡澫卵瑢⑿欧饩従彽負炱?。他拆開了信封,從里面取出了那一張被海風吹的略微潮濕的信紙,字跡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可是仍然可以毫不費力的看清信件的內(nèi)容:

  “伊芙琳等了你九個夏天你說過你會回來的?,F(xiàn)在,她的愛情枯萎了,風箏也死了。但是...如果你可以看到這封信的話,請務必要到爾灣Portola spring84號找她,這是她的新住所。當然...如果你不愿意來找她的話,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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