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司思睜眼,還沒來得及思考自己是怎么活過來的,就看到一把利劍直直朝自己砍來,三魂立時就丟了七魄。緊接著看到有兩個女子持劍迎了上去,另一個女子把自己抱起來放到一個昏睡的漂亮女子身旁,沒有繼續(xù)加入戰(zhàn)場而是持劍護(hù)在床邊。
“等等,為什么一個女孩子能輕松抱起我?還有床上的女子身材為什么明顯比我大很多?”劉司思仔細(xì)打量房間里的一切,裝飾很簡潔,但明顯不是華夏時代的建筑,男女均著古服,頭戴古飾,手執(zhí)利劍,難道是穿越了?
可是到底穿越到了哪個朝代?又穿越到了什么人身上呢?為什么剛來,就又殺身之禍?劉司思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偷偷打量,看能不能得到有用消息。
“世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小郡主是您的親生女兒,您為什么就一定要置她與死地?”床邊的這位美女,貌似是在質(zhì)問打斗中的那個男人。
男人道:“出生就如三歲的孩童,前所未聞,為了天下百姓,我不能冒險,今日必須除了她!”
床邊的美女說:“世子,小郡主在公主腹內(nèi)三年,出生后自然應(yīng)如三歲孩童般大小,若是如十月懷胎的出生的嬰兒一般大小,那才該可怕!”
“強詞奪理!”
打斗中的另一個女子說:“望月,別和他廢話了!他已不是從前的世子,與公主和小郡主更無關(guān)系!”
偷偷聽了好大一會兒,劉司思終于弄明白了,原來她是一個世子和公主的孩子?這身份想來應(yīng)該是蠻高的吧。可偏偏是公主懷了三十六個月才生下來的,生下來就長成了三歲大小的樣子,這不是妖怪嗎?怪不得便宜老爹要殺自己呢,想著想著不自覺就嘆了口氣。
“別怕,娘會保護(hù)你的。”突然一聲柔和的女音傳入耳中,劉司思轉(zhuǎn)頭看到一副絕美的容顏,那種美不是華夏盛行的瓜子臉,瘦弱美,而是臉頰飽滿,五官精致地排布,富貴之氣自然流露。
劉司思從身旁的美婦的臉上看到了濃濃的疼惜與愛憐,原來這就是母親。
她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在親戚的拉扯中長大,從來沒有人真正心疼過她,小的時候同齡人都在玩耍,而她要挑水、做飯,種田等等。上學(xué)的時候別人有父母疼愛,支持,而她只有自己,閑暇的時間全部用來賺學(xué)費了。
本來以為畢業(yè)后找個工作就可以擺脫了曾經(jīng),可不是今天姑姑打電話要錢給兒子買車,就是明天大伯打電話要錢給女兒湊嫁妝,她又不能不給,因為唯一對她好的奶奶還依靠他們照顧。
后來奶奶走了,她終于可以和過去切斷,開啟新的生活,為自己而活了,誰知卻因為多年來勞累過度倒下。她不甘,她想為自己活一次,轟轟烈烈地活一次。也許是老天聽到了她的心聲吧,給她安排了這一場旅行。
這一世雖然父親不喜,但母親貌似還是不錯的,也挺好。劉司思漸漸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可她卻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挺過這一關(guān),活下去。
眼看杜鵑、春燕就要敗下陣來,清河夫人突然坐起來一把奪過望月手中的劍,橫在頸上,“統(tǒng)統(tǒng)住手。”
正打得難舍難分的眾人,瞬間都停了下來,杜鵑、春燕快速退回,與望月一同守在床邊。
“清河,你,你醒了?”劉胤終于又聽到了久違的聲音。
看到清河將劍橫在脖頸上,劉胤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男人慌了,“清河,有話好好說,放下劍,別傷了自己。”
“放下劍,讓所有人退出這個屋子。”清河夫人清冷地直視著劉胤。
“好好,只要你不傷害自己,我什么都聽你的?!眲⒇啡酉聦殑?,轉(zhuǎn)頭對李公公、晴夫人等人說道:“出去。”
清河夫人一醒就成了萬人矚目的焦點,晴夫人眼中的憤怒與嫉妒一閃而過,酥酥地喊了聲“老爺~”
“出去。”劉胤并沒有像以往那樣,因為晴夫人的撒嬌而心軟,反而渾身散發(fā)著冷意不可靠近。
看來母親在這便宜爹心中分量蠻重的,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如今關(guān)系變得這么差?劉司思在心里默默點評。
劉胤生怕清河會傷到自己,“清河你先把劍放下來,好不好?”
“聽說你要殺我女兒?”清河夫人質(zhì)問道。
“不,她不是我們的女兒,是禍亂天下的妖孽。你剛才昏過去了沒有看到她出生時一個包裹在水里的肉球,一眨眼就長到了三歲孩童的模樣。你見過能瞬間長這么大的人嗎?”
“我只知道,她是我女兒?!?p> “我知道你舍不得,作為父親我也舍不得,可是為了天下蒼生,為了黎民百姓,我不得不這么做,我不能拿社稷黎民來冒險,她必須除去?!眲⒇废嘈判闹醒b著黎民的清河會理解他的。
然而,清河夫人卻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哈,天下?我大晉天下早亡了,司馬家就剩下我們兩個人,我為什么還要為這放棄了我們的天下犧牲我的女兒!”
頓了頓又聽到清河夫人說,“即便我兒不詳又如何,禍亂的那也是你大漢,你劉家的天下,與我何干?”
劉司思腦子簡直不夠用了,這消息太爆炸了吧,自己竟然是前朝公主和當(dāng)今皇子的孩子,天吶到底是福是禍?
劉胤知道自己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清河并不會聽進(jìn)去,激動之下有可能還會傷到自己。轉(zhuǎn)而吩咐守在床邊的望月:“你們照顧好夫人,讓夫人冷靜一下,明天我再過來。”
說完,不舍地看了一眼仍然橫劍在脖頸的清河夫人,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