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姚笙花還在二十米外,他的心又生起了希望,還來得及,去死吧,Chink!
杰克再次抬起了手槍,而姚笙花則掄起了完全打開的大折扇。
愚蠢的女人,那只是一把大扇子,隔著這么遠(yuǎn),給我刮冷風(fēng)嗎?
但他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一道炙熱的狂風(fēng)吞噬了他,首當(dāng)其沖的是他的雙眼,一瞬間灼熱刺痛到失去了視野,淚腺被燙傷,淚水奔涌而出;
其次,面部、脖子和手腕,但凡是裸露的皮膚全都燙紅了起來,就像被一百度以上的沸水沖刷了一遍似的,讓人痛苦不堪。
事實上,杰克還沒來得及發(fā)出痛苦的慘嚎,只見姚笙花揮舞著巨大的折扇,猶如一輪殘月飛過,咻的一下,傾斜著把他的身體切成了兩半,血水伴著腸子流了一地。
“我又在痛苦的世界里拯救了一個可憐人!”姚笙花神色淡漠,把目光轉(zhuǎn)向翻轉(zhuǎn)的車子。
安妮·布洛克把手機留在了車子里,點了一把火,才鉆出來,望了地上慘不忍睹的杰克一眼,出離的憤怒,但很快就平靜下來。
“你不會放過我的吧?”
“我會送你去見上帝,如果她真的存在的話。你想怎么死?”姚笙花拄著大折扇說道。
“死之前能滿足我一下我的好奇心嗎?”不等姚笙花回答,安妮·布洛克就問,“那只大鳥送你過來的?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師徒關(guān)系。它不叫什么大鳥,叫焱臾,是我們一脈的師祖,前不久才回來的?!?p> “你為什么要殺自己的父母?”
聽到這個問題,姚笙花的眉頭頓時一皺,她沒有否認(rèn),而是說道:“如果你是我,你也會殺的。”說完,不再仁慈,飛快的掠了出去。
安妮·布洛克臨死之前,眼球瞳孔上走馬觀花似的浮現(xiàn)出了七個不同膚色但都一樣可愛的小孩子,他們好像在說,媽媽,謝謝你……
孩子們,再見了……
大概在三分鐘前,李文書收到了一條簡短的英文短信,翻譯過來就是:陳勝——危!
肖俠開著已經(jīng)過戶的GTR載著它的主人陳勝回到了天江市,他們在一家酒店里見到了雇主劉浩。
劉浩穿著一身白色金邊西裝,長得又高又帥,頭發(fā)染黃了,比陳勝還長,有點霓虹國牛郎的味道。
這樣的帥哥能泡到女人完全不出奇,更何況他還很有錢,也許還很會哄女人。
“小陳兄弟,來一根華子?喝什么酒?來瓶茅臺吧……不用客氣,都是我家的煙酒,你應(yīng)該知道吧,我家開的煙酒公司?!眲⒑粕蟻砭秃完悇俟醇绱畋?,熱情的說道,“肖大哥介紹來的人,一定很可靠,我的小命和性福就全看你的了。”
“我只負(fù)責(zé)保你小命?!标悇俾栔缙擦艘幌伦臁?p> 肖俠其實很看不起劉浩這種有怪癖的紈绔子弟,見面也不想和他多說,只留下了幾句話:“第一,不能把陳勝當(dāng)下人使喚;第二,不能讓他做犯法違心的事情;第三,工資和待遇一定要最頂級的?!?p> 被家族拋棄的劉浩在肖俠面前和只螞蟻沒什么區(qū)別,自然不敢說半個“不”字,完全把陳勝當(dāng)座上賓招待。
“你車還要不要了?”臨走前,肖俠又問陳勝。
“不要了,你開回去吧?!标悇僖Я艘а勒f,其實心里還是舍不得,但又不能坦然接受。
“哈哈哈哈,你潛心修煉,境界真高,我是佩服了。”肖俠看出陳勝內(nèi)心的掙扎,含笑而去。
肖俠一走,陳勝就對熱情如火的劉浩說道:“劉大哥,你不必對我如此客氣,保鏢我還是第一次做,還有很多需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
“簡單啊,記得幫我擋刀和子彈就行了!”劉浩半真半假的說一句,又叫了兩個戴著墨鏡的壯漢進(jìn)來,對陳勝介紹道,“他們的外號叫聶風(fēng)和步驚云,一個八十公斤,一個九十公斤,正值壯年,你來當(dāng)他們的師傅雄霸,有不懂的就讓他們指點?!?p> 聶風(fēng)、步驚云兩人都是一米八五的東北大漢,個子很高,虎背熊腰,胸大肌,二頭肌,肌肉結(jié)實,胳膊快比陳勝的大腿粗了,一聽竟要給他當(dāng)徒弟,立刻表示不服。
劉浩是信肖俠才給陳勝留個位子的,他一開始也以為陳勝是個高大精壯的漢子,卻沒想到是個細(xì)皮嫩肉的毛頭小子,看起來甚至都未必打得贏他。
于是,他故意這樣說,就是為了激怒風(fēng)云兄弟,想看看陳勝有什么能耐,是不是來混錢的。
陳勝還是有一點眼力見的,看劉浩不說話站在一邊袖手旁觀就知道他是想試探自己的身手,當(dāng)即對風(fēng)云兄弟招了招手說道:“你們不服就一起上吧?!?p> “嘴上含著奶瓶的小娃,我聶風(fēng)一拳就能放倒你!”聶風(fēng)跨步而出,一拳錘向陳勝頭部,又快又直又重,完全不留情面。
“結(jié)束了!”步驚云看到聶風(fēng)擊中,充滿遺憾的搖了搖頭,他還想出手教訓(xùn)陳勝這個奶油小生,可惜被同伴搶先了一步。
劉浩站在側(cè)面,看得清清楚楚,不是聶風(fēng)打中了,而是陳勝接住了他這一重拳。
陳勝身板挺直,左手拿著傘劍,右手擋在頭上,牢牢鉗住聶風(fēng)的拳頭,把他的指關(guān)節(jié)捏得咔咔作響。
聶風(fēng)漲紅了臉就是抽不回拳頭,骨頭都快錯位了,當(dāng)即抬起左腳踹向陳勝的腹部。
這一腳又快又狠,中了必定能脫手而出。
然而聶風(fēng)快,陳勝卻更快,精準(zhǔn)的截住聶風(fēng)的下段攻擊,抵住他的小腿中間位置,看起來就像是聶風(fēng)主動踢到陳勝的腳底板上一樣。
僅僅這一下,聶風(fēng)就感覺到小腿骨開裂了,頓時繃緊面目,神色大變。
媽的,這小子怎么這么硬?
陳勝的腳底板其實也震得生疼,要不是穿了兩厘米加厚的鞋墊,只怕會非常的痛吧。
這時,他不再留手,倏的一扭聶風(fēng)的手臂,讓他痛得打轉(zhuǎn),軀干不穩(wěn),失去平衡,神影手探出,化掌為拳,踏前一步,把對方整個人打飛出去。
好在步驚云接住了聶風(fēng),才沒讓他摔到地上,受到二次傷害。
步驚云非常吃驚,怎么同伴突然就被打飛回來了,他剛剛只能看到聶風(fēng)的背部,沒留意陳勝的動作。
這會見有機會出手,他來不及多想,立刻大叫一聲,旋即飛奔而出,打出一記飛踢,想直接把陳勝削平。
陳勝做了個倒拱橋,雙手撐地,躲過步驚云飛踢的同時彈出一腳,重重的踢到他的腰上,硬是把他擊飛到了三米外的墻壁上。
“好,好極了!”按傳統(tǒng)的點到為止,勝負(fù)已分,劉浩連忙拍手稱快,沖陳勝叫道,“小陳兄弟一定是練內(nèi)家功夫的高高高手,打得太漂亮了!”他一連說了三個高,大開眼界,心里滿意極了。
這時,聶風(fēng)把步驚云扶了起來,兩人銅皮鐵骨很耐打,傷得不算重,但見陳勝一副氣定神閑游刃有余的樣子,自然是沒話說了,不得不服,人家還沒使出真功夫呢!
“劉大哥,沒問題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工作了!”陳勝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拿起傘劍若無其事的說道。
“好。我給你兩萬的月薪,負(fù)責(zé)在我出行游玩夜場的時候暗中保護(hù)我?!币唤淮茫瑒⒑仆蝗凰χ鴦⒑L阶雷由峡裎铓g呼,“嗚呼,人妻少婦們,你們的夜店王子又回來啦!”
又得去夜店?
陳勝真的不喜歡激昂歡暢的夜店,但看看養(yǎng)眼的美女還是不錯的,苦中作樂吧。
劉浩晚餐吃的居然是花生奶油蛋糕,這貨才是奶油小生吧,他還請陳勝吃了兩塊。
晚上八點,精心打扮的劉浩駕駛著一輛白色敞篷法拉利跑車,載著陳勝在馬路上馳騁。
“你這做保鏢的還得讓我這個老板來開車,也太舒服了!我不管,回去你來開?!眲⒑破沉俗诟瘪{上的陳勝一眼,顯然不太爽。
“我車技不行。你開車很帥啊?!标悇僦缓门乃R屁,其實也不算拍馬屁,劉浩確實像偶像劇里的男主角。
“這話中聽?!眲⒑聘吲d的踩下油門,一路狂飆,前面的小車紛紛避讓。
風(fēng)云兄弟駕駛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色桑塔納跟在他們后面,觀察路上有沒有跟蹤的車輛。
陳勝本以為劉浩會直接去夜店獵艷,沒想到他首先去了一個體育休閑娛樂中心,在一個室內(nèi)網(wǎng)球場上打網(wǎng)球,盡情的揮灑熱汗。
都不用劉浩去搭訕,就有穿著網(wǎng)球服的吸晴美女上門了,要和劉浩來場友誼賽,一較高下。
但讓陳勝意外的是,劉浩拒絕了這位美女,說他在等人。
陳勝分析了下,那位美女年紀(jì)和他差不多,氣質(zhì)不錯,估計是個大學(xué)生,就算出來工作也不到一年,渾身洋溢著青春活潑的氣息。
但這顯然不合劉浩的品味,他似乎和自己一樣,偏愛三十歲以上的熟女。
過了一會,正好來了個三十多歲的美女,她的服裝就成熟上檔次多了,白色絲綢印花上衣和黑色蕾絲緊身裙,身材前凸后翹,一流水準(zhǔn)。
來打網(wǎng)球的女性幾乎都穿白色的網(wǎng)球裙,很短很吸晴,但里面會穿安全褲,尤其是同色系的碎花安全褲,顯得純潔漂亮,但這個女人卻穿了一條不太適合運動的黑色蕾絲緊身裙,而且比網(wǎng)球裙長了一半。
難道裙底藏了東西?不可能吧……
陳勝有點想上去檢查,但又覺得難以啟齒,總不能上去直接說,“你好,小姐,出于安全考慮,我要檢查你的裙底!”這樣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