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隊,我們接到報警,海寧區(qū)玉恒路錦和公寓328號發(fā)生一起碎尸案?!?p> 電話中的聲音異常沉重,“兇手手段極其殘忍,目前我們已經(jīng)封鎖了現(xiàn)場,案件還在進一步調(diào)查中?!?p> 劉隊長扶額,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讓人頭痛。
“老胡,將這里封鎖起來,待會我們?nèi)ゾ掷镩_個會。”
劉隊長思忖一陣說道。
“好。”
警員搜集現(xiàn)場一切可疑的遺留物,劉隊長走到角落,撥通一個電話。
沒過多久,他掛斷電話,眺望初升的朝陽發(fā)愣。
直到一名刑警提醒,他方才驚醒。
“劉隊,我們走吧?!?p> “都搜集好了?”
“是的?!?p> “嗯...”
幾輛警車駛向市中心,路途上,劉隊長一臉疲憊道:“老胡,上面剛剛說了,會有一個專案組下來,需要我們配合?!?p> 老胡在副駕駛回頭道:“好事啊,有了他們幫助,我們的調(diào)查工作會輕松不少。”
“希望吧,但我總覺得這樁案件太過蹊蹺?!?p> 劉隊長沉聲道。
.....
唐淵開到市中心,找到之前的酒店住下,他太疲倦了,甚至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剛進門就拔掉耳麥,撲倒在床上。
一晃大半天過去,他幽幽醒來,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
“回來了嗎?”
一戴上耳麥,唐淵就聽到薩戈斯的聲音。
“再等等吧,我有點累?!?p> 他躺到床上,輕聲道。
“海膽”沒有回話,唐淵摘掉耳麥。
“我現(xiàn)在該做什么?”
唐淵眼神空洞,神色迷茫,他感覺自己完全失去了目標。
走到衛(wèi)生間,唐淵盯著鏡子里的自己那憔悴無神的臉龐。
“出去散散心吧。”
他簡單洗漱了一番,下樓吃過飯后,漫無目的地在城市里開車。
直到路過一家清吧,他放緩車速,想了想,在停車場泊車。
進入大門上樓,他要了一杯烈酒,獨自一人坐在卡座小酌。
無視周圍火辣的眼神,唐淵灌了口酒,沒想到入喉的灼燒感讓他嗆得不行。
一張紙巾遞了過來,“杰克丹尼加點可樂才好喝?!?p> “謝謝!”
唐淵接過紙巾,擦了下嘴巴,抬起頭。
遞來紙巾的是一名身著米色連衣裙的女人,她自來熟般坐到對面,“第一次來?”
“是啊?!?p> “有心事?”
唐淵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這人真有趣,點頭又搖頭?!?p> 她叫來招待,“給我一杯藍色瑪格麗特,不要檸檬?!?p> “你是誰?”
唐淵又喝了一小口,握住酒杯問道。
“楊茜。”
女人撐著下巴盯著他回道。
“不認識。”
“現(xiàn)在不就認識了嗎?”
唐淵睜開微瞇的眼神,“你有什么事嗎?”
女人一甩身后微卷的秀發(fā),“來這里的大部分都是情侶,你一個人進來,想必有故事吧。”
“我很喜歡聽故事。”
她補充道。
“故事么...”唐淵想到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有些悵然。
“是什么樣的事情困擾你呢?我愿意做一個傾聽者?!?p> 女人輕聲細語,唐淵似乎被這種心緒感染,喃喃道:“是我的失誤,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一切本來可以避免?!?p> 唐淵低頭凝視杯口,聲音有些沙啞。
“你平日里沒有遭遇過挫折吧?或者說順風順水?!?p> 女人接過招待的酒杯,輕抿了口說道。
“不,這和以往不一樣,是我從沒遭遇過的事情。”
“那你應該做的就是牢記這個錯誤,刻在心中,時常警醒自己?!?p> 唐淵抬頭盯著她精致的臉龐,眼神凌厲,“你說什么?”
女人被他看的有些發(fā)毛,又重復了一遍。
唐淵垂頭不語,這個女人的話提醒了他,世上哪有兩全其美的事,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自己不能這么消沉下去。
別忘了,它的同類還潛伏在藍星。
必須將這群外來者趕出去!
他暗想著,手指關節(jié)捏的發(fā)白。
砰!
清脆的玻璃破碎聲響起,唐淵看著桌面上的碎玻璃和酒水出神。
他根本沒怎么用力,這個酒杯怎么碎了?
“服務員,這里需要打掃一下。”
女人驚訝于他的力量,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讓招待過來。
招待過來,唐淵沖她道:“不好意思,記我賬上吧?!?p> 服務員下意識看向女人。
“沒關系,報損吧?!?p> 她笑著道。
服務員點了點頭,收拾完離開。
“你是這里的老板?”
唐淵好奇道。
“怎么了?不像?”
女人微笑,她的笑容很有韻味,給人一鐘如沐春風的感覺。
“你看上去太年輕了,倒像是個大學生。”
唐淵如實道。
女人捂嘴輕笑,“一個帥哥的夸獎還是很令人愉悅。”
唐淵也笑了笑,起身道:“我該走了,謝謝你?!?p> “謝我?那你拿出實際行動啊。”
女人捋著秀發(fā)道。
唐淵一愣,楊茜翻了個白眼,“別想歪,我說的是有空常來?!?p> “好?!?p> 唐淵結(jié)完帳,執(zhí)意將酒杯的錢給付了,他可不想在這個方面占便宜。
女人踩著高跟鞋走到他身邊,唐淵這才發(fā)現(xiàn)她近乎與他同高,也就是說,去掉高跟鞋,她的身高大大超過了一般女性的個頭。
“有時間常來?。 ?p> 唐淵點點頭離開。
一出酒吧門,他感覺困擾自己的悶氣消散不少,整個人振作了起來。
“難怪很多人失戀都往酒吧跑,真是有著一股魔力?!?p> 唐淵仰望頭頂?shù)那灏烧信疲沁\清吧。
他叫了個代駕,在路上的時候他就發(fā)覺自己頭腦脹痛,心知后勁上來了,強行忍著回到房間。
一進門便抱著馬桶大吐特吐,三分鐘后唐淵擦了擦嘴巴。
“看來我還是不能喝酒?!?p> 他撓著頭倒頭睡覺。
第二天,唐淵退房,驅(qū)車離開了金陵。
經(jīng)過半天的路程后,他回到了漢海市郊區(qū)。
剛開進廠房,薩戈斯那極具特色的干澀聲傳來:
“想通了?”
唐淵抱著無人機和一系列工具下車,匆匆走進辦公室。
“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當時發(fā)生了什么?”
他坐到“海膽”對面正色道。
“你的細胞發(fā)生了變異,達到了裂變體的強度,如此高的能量浪潮將生造體吞噬?!?p> “變異?是像上次嗎?”
唐淵眉頭一挑問道。
“沒錯,我感知了你的細胞活動,它們非常活躍,此外還增生出其他的能力,然而你并不能主動使用?!?p> “其他能力?能不能說具體點?”
“極有可能是細胞重組,更具體就需要測試?!?p> 再生...
唐淵緘默,猛然抬眸道:“裂變體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