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五谷精氣或者法力擰成藤緣,以之纏繞五臟而形成靈莊……”
“彭長盛”不斷地重復(fù)著這一句關(guān)鍵,越是重復(fù)就越覺得熟悉。
似乎從什么地方聽過類似的道訣……
等等!
這不是五莊誕靈訣,而是五臟飼魔功!
彭長盛腦中思緒貫通,身體如觸電般汗毛聳立。
顯然——《五臟飼魔功》是對正道小修士最為殘忍的魔功之一!
他睜大了眼睛,有些咬牙切齒,眼神顯得十分復(fù)雜:
他痛恨于女邪修的歹毒,卻又有些無能為力,更是擔(dān)憂面前這個小修士。
不過,情緒再復(fù)雜,也不能干擾到他的判斷與行動。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氣,立刻就判斷出來: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救下蘇小友!
“彭長盛”定了定心神,立馬沉聲問道:
“小友,妙詩詩(兩人剛剛交流了名字)是否曾告訴你?!?p> “五莊誕靈訣是一本相當(dāng)特殊,可能非常適合你的道訣?”
“道長厲害,妙詩詩確實如此說過,這其中有什么問題嗎?”
果然!
他心中一嘆,僅憑經(jīng)驗也大致猜想到了那女邪修的話術(shù)。
無非不是什么“汝道根極差,但是這一本卻不一樣……”之類的……
雖然簡單,卻正好能擊中向蘇小友這種小修士的內(nèi)心!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開始解釋起來:
“小友不知,這名為‘五莊誕靈訣’的道訣,其實是……五臟飼魔功!”
“這是血丹宗內(nèi),一門相當(dāng)邪異的功法?!?p> “上下層級上,是蘊(yùn)蓮化魔訣的下位功法。”
“其所謂的修行從本質(zhì)上來說,更類似于‘自縛’!”
“自縛?”
“不知小友有沒有見過生祭?尤其是自發(fā)性的生o人o祭?”
“……”
“五臟飼魔功就類似于此。”
“修行者相當(dāng)于是將自己當(dāng)做了祭品?!?p> “一旦煉成此功,只要功法的上位者愿意,就可以隨時取走性命!”
“更殘忍之處在于?!?p> “整個獻(xiàn)祭的過程,伴隨著不可逆轉(zhuǎn)的五臟糜爛?!?p> “這種遍及五臟的損壞會牽扯周圍的血肉,乃至將痛苦放射至全身?!?p> “痛苦到令人絕望,卻又無力自殺……”
“此外,貧道還在一些秘聞中聽說過?!?p> “某些特殊的情況下,上位者可能可以借助無形聯(lián)系。”
“單獨抹去下位修行者的意識,將其隔空煉制成傀儡!”
“故而,貧道有些擔(dān)心……”
“小友你應(yīng)該沒有修煉吧?”
沒有修煉……吧?
“彭長盛”的這番提問,顯然是猶有一絲僥幸——希望蘇非克并未修煉。
然而,這句話聽在蘇非克耳朵里,如同利刃直入心底!
疼得蘇非克身體都不自主的抖了兩下!
好家伙!
要是沒有修煉就好了!
可是我已經(jīng)修煉了??!
而且這一修煉就是一整個白天!
原本還覺得修煉得太短了,現(xiàn)在……要死??!
蘇非克思緒中充滿了擔(dān)憂、害怕,眉頭也是緊緊皺起。
眉頭與眉頭之間,都像是要抱團(tuán)取暖,抵御恐懼!
然而……
其他的生理反應(yīng)卻是有些奇怪……
他身體微微顫抖,尤其是雙手顫抖得厲害。
偶爾冒出些冷汗,讓身體顯得有些冰涼。
更為核心的肺腑、胸膛卻是暖烘烘的。
心臟十分有力的跳動著,像是為什么而準(zhǔn)備……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不時浮現(xiàn)出一些幻想。
在一些零碎的畫面中,他好似化作了某種不可描述的形態(tài)。
隨手就替換掉了某個雌性生物的思想!
整個過程無比簡單,如同更換零件一般。
簡單、粗暴、隨意……
他覺得
自己在畫面中,明明不帶一絲惡意。
那雌性生物卻是無比恐懼、絕望!
相信要是給她機(jī)會,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的逃離!
即便如此
她還是像個布娃娃一樣,呆呆地停在原地,任由自己擺弄……
幻想是如此怪異。
以至于,蘇非克對于自己的生理反應(yīng)乃至心理反應(yīng),感到了疑惑:
這種反應(yīng)怎么感覺用“興奮”來描述可能會更好呢?
而且,還有種巴不得事情越亂越好的期待?
應(yīng)該是錯覺吧?
怎么可能是興奮!
這種情況不應(yīng)該是恐懼、害怕才對嗎?
你想啊,這所謂的正道道訣,本質(zhì)上可是噬人的魔門功法!
更恐怖的是——自己還已經(jīng)受到蠱惑修煉了!
這難道不值得恐懼嗎?
運氣稍微好一點,一番血肉痛苦之后,也就安安靜靜地去了!
運氣要是不好的話,甚至可能死了都不得安寧!
不但要承受痛苦,身體還要變成行尸走肉,這也太可怕了!
除了大佬們,還有誰會不怕這種詭異的魔功?
像自己這種修為淺薄的小修士?
怎么可能!
應(yīng)該是怕得要死吧!
自己肯定不是興奮,肯定是恐懼!
試問,自己這都已經(jīng)害怕得出現(xiàn)幻覺了!
誰能說自己不是害怕?
誰?
至于身體的感受……
誰的身體沒有些稀奇古怪的感受?
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這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一臉正經(jīng).jpg)
蘇非克越想越毋定,自己的生理反應(yīng)就是害怕。
于是,在心靈恐懼與身體恐懼雙重打擊之下,他略帶痛苦之色承認(rèn)道:
“道長,在下可能已經(jīng)修煉了魔功……”
“怎么辦,道長!”
“一定要救救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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