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境。
距離帝子辛從天狐族回來,已經過了月余時間。
這段時間,他不但鞏固了自己大羅真仙的境界,還取回了已經成就后天至寶的朱雀人王冠。
這頂赤玄色的平天冠,終于被玄鳥蘊養(yǎng)好了,要想再進一步,就需要純正的朱雀血脈蘊養(yǎng)了。
除此之外,帝子辛抓來一只具有白虎血脈的異獸蘊養(yǎng)著人王劍,抓來了玄龜和武蛇蘊養(yǎng)著人王璽。
至于人王圣旨則是被帝子辛交給了聞仲的坐騎,那只墨玉麒麟蘊養(yǎng)著。
此前,這只墨玉麒麟太弱了,帝子辛并沒有這般做,后來總是與人爭斗,一直沒有時間。
現(xiàn)在終于抓住這機會,有后天至寶的朱雀冠在,對麒麟圣旨的需求也不再那么大了。
是的,帝子辛將麒麟圣旨交給了遠離朝歌,遠在千里之外的東境土地上的墨玉麒麟。
至于怎么辦到的?
當然是因為帝子辛親自跑過來了!
當日,幾人自天狐族返回朝歌,蘇九兒便宣布閉關苦修。
楊妃和黃妃忙著娘子軍之事,于是整個后宮事宜便由蘇妲己在管理。
武庚也被蘇妲己托付給白照顧了。
帝子辛還抽空去了一趟火云洞,見了地皇神農,哦不,見了地皇。
帝子辛心里清楚,世間再無神農氏,唯有人族之地皇。
也去拜訪了其他幾位人王,可惜,還是只見到了禹王和湯王。
跟禹王說了白的事,禹王也好似不甚在意。
不過,在那之后,有一日,帝子辛還是在王宮中感受到了火云洞的氣息,以及……
驕傲的人,從來不輕易展現(xiàn)內心的柔軟。
孤懂。
帝子辛揚起了嘴角。
之后帝子辛便安排好了大商國事,也就是諸般事宜給丞相商容,遇事不決找王叔比干。
甩手掌柜的事,帝子辛干的可太順手了。
值得一提的是,七竅玲瓏心的王叔比干,已經一只腳踏入地仙境了,至于他的剖心之劫,也煙消云散了。
世事變化,變幻莫測。
然后帝子辛就遠赴千里之外,來到了東境。
“文惠,都老夫老妻了,別害羞了,快來侍寢?!?p> 帝子辛笑瞇瞇的對著站在床榻邊上,神態(tài)拘謹的姜王后說道。
“夫君~”
姜王后咬了咬牙,羞紅著臉,低垂著頭走向了床榻上的帝子辛。
“文惠,放輕松,你別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好嗎,就好像孤是逼良為娼的惡人一樣?!?p> “你還不就是個惡人,逼著妾身給你……”
姜王后聲音顫抖,話都說不全了,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了。
帝子辛忍不住嘿嘿的笑道。
“好吧,今晚孤什么都不做,就想抱抱你。”
“夫君,你昨晚也是這……”
“咳咳咳,不說了,睡了睡了,快過來吧?!?p> 寂靜的夜,明月都躲入了云層,不一會兒,房間內便響起了嘈雜的聲音。
好在有著幾道結界,外界什么也聽不到。
東境。
有的人心寬,睡得早,有的人卻沉迷修煉不可自拔。
比如修煉中的聞仲,和床榻邊,抱著一卷圣旨閉目修煉的墨玉麒麟。
有些人,卻絲毫沒有睡意。
東公爵府。
“父親,姐這次回來,你就讓她住驛站?”
姜文煥急迫的說道。
“難不成還到府里來???”
姜桓楚瞪了一眼姜文煥,不滿其總是這般不成熟,沒好氣的說道。
“她現(xiàn)在是王后,住進姜府于理不合,更何況,那是驛站嗎?那叫行宮!”
“你什么時候能夠穩(wěn)重一點,坐好了,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
“總是沒個正行。”
姜桓楚教訓道。
“我這不是著急嗎,好,我坐下說?!?p> 姜文煥聞言,脖子頓時一縮,乖乖的在一旁的凳子上做好。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倒了一杯,一飲而下,繼續(xù)說道。
“姐這次回來,是不是因為姐夫那道王旨?”
姜文煥問的十分之小心翼翼。
姜王后出嫁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回來省親。
可令姜文煥沒想到的是,同行之人居然是當朝太師聞仲。
最重要的是,聞仲帶來了一份王旨,削藩的王旨。
“那你以為還有什么原因嗎?”
姜桓楚反問道。
“文惠對家族有怨,這么多年未曾回來過。想當初,大王繼位,成為大商新王,家族長老便放下姿態(tài),親自去往為新王繼位賀。”
“不也是去為你姐賠罪去了嗎?可結果呢?連你姐的面都沒有見到?!?p> 姜桓楚一想到自己女兒那個倔脾氣,就忍不住搖頭嘆息。
小時候多可愛,多聽話的孩子,沒想到有了心上人之后,就倔的跟頭牛一樣。
頭疼啊!
“呵,那是他們活該!”
姜文煥頓時站了起來,大聲嘲諷道。
“當初我姐大婚后,他們讓我姐那般丟臉。等我姐成為王后,他們去賠個禮,道個歉,就想讓我姐原諒他們,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閉嘴,坐下。你急眼個什么東西?!?p> “那是我姐,我親姐,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去去去,滾一邊去,我不心疼?先不說那母樹茶苗還不是老子求來的?!?p> “就說后面你姐闖禁地,要不是她老子我,她能那般輕易上去?”
姜桓楚站起身,舉起手來就想教訓一下咋咋呼呼的姜文煥。
可剛抬起來,就聽姜文煥立刻抱頭后退,嘴里大喊道。
“父親,你可是說過的,我已經長大了,不打我了的。”
“我說的是,你小子不犯錯,我就不打你?!?p> “我沒犯錯!”
“你小子對老子不敬就是錯!”
“……?”
于是,姜府再一次上演了一場,父慈子孝,愛的教育。
片刻后。
大廳內,兩父子又一次討論了起來,就好像剛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父親,這公爵位,你當真不要了?”
姜文煥遲疑的問道。
“這公爵位,看似尊貴,但其實就是取死之道。自大王一說諸侯拓土之事起,我便已知曉此事利害。”
“果不其然,如今西岐已經擁地自立,留給我等三大諸侯也只有兩條路了?!?p> “一是學著西岐,擁地自立,二便是將封地交出去。”
姜桓楚無可奈何的說道,見姜文煥還有些疑惑的表情,于是解釋道。
“這是大王的局。諸侯有了自主權,便實際上就是國中之國了,這便是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