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劉老爺收拾完了之后,人微微的扶著剛剛磕疼了的腰,但是人卻是一本正經(jīng)的走了出來??粗T口討好的笑著的猴子,走過去,抬手在猴子的腦袋上給了他一捶。
猴子小心的護(hù)著劉老太爺向著上了轎子,四人抬著的小轎子向著失竊的孫宅那里走去。
猴子齜牙咧嘴的對著旁邊兒的白子吐了吐舌頭。走過去,手擋著嘴巴,小聲的和白子吐槽“白子啊,你說老爺真的是因為我喊的有問題摔得嗎?真不是因為某某過渡,需要補補?”
白子打了一個哈欠,把拎在手里的捕快刀給抱在了懷里,對著猴子極其妖孽的一笑,手指輕輕地敲著刀鞘,眼睛上面的那道疤痕因為笑而更加的好看妖孽?!耙活D酒,咱們哥兒幾個聚聚,要不我就告狀?!?p> 猴子看著這個紅衣妖孽,歪過頭去,忍不住撇嘴?!鞍赘?,別啊,我這個月的錢都不夠花了,我還想和你借一點兒嘞?!?p> “呸,借錢你們幾個就沒還過我。”白子翻一個白眼兒,白子的家里是本城四大富戶之一,他們家也是最富有的,但是因為白子有一個旺盛的好奇心和八卦心,這才屈居在府衙里面,拿著只有二兩銀子的奉銀,花著沒上線的消費。這群小子缺錢了就來找白子借錢,并且多數(shù)時候都是有借無還,其實還了白子也不要,兄弟們手里不是十分的緊張的話,他們也不會找自己借錢的。但是還是忍不住在這個時候打趣兒幾句自己的兄弟們。
本城有四大富戶,東南西北各一份兒,城東的便是這個孫富戶,城北的是王員外,城西的是張舉人家,也是劉老爺?shù)拇蠊脿敿?,城南的便是白家,?dāng)家的是白子的父親。白老員外和白大哥,這倆專門的倒騰南北貨物,開糧站和布店的,買賣都開到了外面。
看著猴子郁悶的抓他自己的劍鞘,壞笑了一下,肩膀戳了一下猴子的肩膀,“你又干嘛了?剛剛領(lǐng)了俸祿,你銀子哪兒去了?”
“這不是前兩天在街上碰到了一個賣姑娘的外地人么,我家老娘一個心軟,買了。六兩銀子,說是給我當(dāng)媳婦兒,妹啊,就那個小媳婦兒,說是已經(jīng)十五了,但是你是沒看見啊。我說她有西城的小花兒大都算是夸張了?!?p> 西城的小花兒是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兒,可是女孩兒卻是長得很漂亮,弱柳扶風(fēng)的身段兒,微微的盈淚的眼睛,小巧的鼻頭,紅潤的嘴唇兒看起來像是十六七的,要是長這么漂亮,肯定不缺求親的,但是小花兒卻是半個也無,因為她十天里得有九天是在病榻之上的。但是長得是真的很漂亮,很漂亮的。之所以知道這個姑娘長什么樣,還是因為一個官司,一個退婚的官司。這個放在后面再說?,F(xiàn)在要說的則是這個盜竊的案子。
“伯母也是對你著急啊,猴兒哥啊,你都已經(jīng)二十四啦,我們家娃兒都已經(jīng)三歲兩歲了啊。”白子家娶得是一個小家碧玉,一個很溫柔懂事兒漂亮的姑娘,那可真是萬事都以夫為天,好在這個媳婦兒是白子自己看上的,也很寵愛和享受夫人的尊重,兩口氣感情很好,很親密。
“那我也不能找那么一個長不大的小姑娘啊,我那個六兩銀子啊,我拿去做聘禮多好啊?!?p> “猴兒哥,你得這么想,你這個六兩銀子做了善事兒,那么,以后菩薩保佑你,肯定會讓你生女兒的。”
“咕嚕著,就你那個女控啊,我們家可是要延續(xù)香火的兒子啊。兒子啊。”猴子抱著自己的胳膊,人蔫噠噠的說著。
聽見了猴子的話之后,白子人齜牙咧嘴的,尤其是想到了家里被大哥家的仨兒子和自己家里的倆兒子給鬧得天翻地覆的架勢,腦袋瓜子嗡嗡的疼,苦大仇深說著。“哎,兄弟啊,你是不知道啊,不知道小子的煩惱啊,我們家已經(jīng)被那幾個皮猴兒給家里弄得反了天了啊?!?p> “你看看咱們縣太爺,一家四位千金,還說啥要要一個小少爺。你不是沒見過老爺看見了小少爺?shù)臅r候那個激動哦?!?p> “我倒是羨慕咱們太爺,要不我們家也不至于那么亂啊。”
孩子啊,真是各有各的苦惱啊。坐在轎子里的縣太爺,還有轎子外面抱著刀看天空溜達(dá)的白子在那兒都忍不住感嘆著。
軟轎剛剛到了孫家的門口,下了轎子,還沒等著向里面走呢,就聽見了里面的那個聲嘶力竭的喊聲。
“我的老天爺啊,您得給我們做主啊,我們主家鬧賊了啊,家里都被偷光了,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啊。把那個殺千刀兒的給我逮回來啊,我不活了啊,老天爺啊,來一道雷劈死那個殺千刀的賊吧?!?p> 劉老爺眨眨眼,招呼來先來的那幾個捕快之中的一個,大山?!吧阶?,里面什么情況?”
山子對著縣太爺一行禮,聲音忍著笑對著他們說著剛剛的發(fā)現(xiàn),同時聲音有點兒說不出來的似有似無的笑意。“太爺,里面不只是老爺和小姨太那里被搬空了,連太爺?shù)膫}庫,和大太太,小太太們的私房也都丟了。還有三個姨太太和幾個通房的房間沒有檢查呢。”
縣太爺剛剛向著里面走著,結(jié)果就在門口兒,就被一個大呼小叫的矮胖男人給撞了一個跟頭,要不著白子反應(yīng)快了一點兒,扶了一把之后,縣太爺就得被撞飛了,畢竟一胖一瘦的不在一個檔位之上。
“哎喲。什么東西撞了本太爺?!?p> “縣太爺啊,求您給笑的做主啊,我冤啊,求求您了,請您務(wù)必要給我找回來我們家的銀錢啊,家里被搬空了啊?!?p>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來,劉老爺是傷上加傷的劇痛,而孫老爺則是在那兒喊冤,叫著屈。
一盞茶之后,傷上加傷的縣太爺坐在了孫家的空空如也的大院子里面,揉著藥,聽著孫老爺在那兒虛弱無力,甚是心疼的在這兒訴說著自己多么多么的倒霉之類的。
聽著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牢騷,縣太爺對著一旁的白子和猴子擺擺手。“你們倆也趕緊的過去看看吧??禳c兒檢查。這兒還有他們四個看著我呢?!笨h太爺說的是那四個轎夫,是的,轎夫也是一把好手,是大小夫人不放心老爺在外辦事兒,特意找老爹們要來的保鏢,沒有名字,只叫代號,東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