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我的兔子是魔鬼吧
銀樞看向他,突然一笑:
“以后總會遇到林安兒的,不如見面之后余判自己去問一下?!?p> 這是明顯不想繼續(xù)說這件事了。
余澤也很知趣,不再接這個話題。
這個時候,院子里突然傳來了什么東西撞擊地面的聲音,那響聲很密集、卻沒有節(jié)奏。
余澤皺了皺眉頭:
“什么聲音?”
銀樞定神聽了一會兒,判斷到:
“應(yīng)該是受驚了的馬蹄聲,不過受驚了的馬雖然蹄聲不規(guī)律、卻不會這么鎮(zhèn)定?!?p> 聽銀樞說到這里,余澤福至心靈:
“是綠兔子!”
銀樞有些不能理解:
“綠色的兔子?兔子的聲音為什么那么像馬蹄聲?”
余澤擺手:
“不是綠色的兔子,是一只馬,他的名字就叫綠兔?!?p> 銀樞更加不理解了:
“馬與綠色的兔子有什么共同點(diǎn)嗎?”
余澤沉吟片刻,撈起自己的鞋穿上,在銀樞探尋的目光下走到床邊打開窗:
“你自己看有什么共同點(diǎn)吧?!?p> 銀樞站起身。
一眼,就看到了一蹦三尺高的青毛馬。
那馬像是因?yàn)榈搅诵颅h(huán)境而格外好奇一般,在院子中的每一塊磚上瘋狂撒歡。
銀樞噎了半天,才終于道:
“這名字起的好,很形象?!?p> 余澤抽了抽嘴角:
“起名字的那位天才就是你那昏君堂弟?!?p> 銀樞:
“......”
銀樞輕咳一聲:
“馬也是他的?”
余澤十分肯定地點(diǎn)頭。
“我上一次在皇宮里遇到了他,哦,對了,”
銀樞離開之后實(shí)在是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余澤只能想起一件說一件:
“我還跟蹤到了劉淑妃,她身上確實(shí)有蠱鬼的氣息。不過半路上遇到了百煉蠱池,就跟丟了?!?p> 銀樞微微皺了皺眉:
“百煉蠱池?”
余澤:
“對,就是昨天晚上。這件事說起來也挺稀奇,劉楚年這只蠱鬼是把苗疆蠱鬼和禍國蠱鬼的特征結(jié)合起來了嗎,她竟然會苗疆蠱術(shù)?!?p> 說到這里,余澤心里一驚。
剛才銀樞說過,
靈蠱夜叉林安兒被西南蠱師捉住,扔進(jìn)千鬼蠱……
也就是說,林安兒必定會苗疆蠱術(shù)。
莫不是這劉楚年與林安兒有什么勾結(jié)!
銀樞沉思了一會兒,似乎有什么話要對余澤說,最終卻咽了下去。
余澤發(fā)現(xiàn)銀樞似乎知道些什么。
他歪了歪頭,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問道:
”帝座,你是察覺到什么了嗎?”
但是銀樞搖了搖頭:
“沒有?!?p> 見他這種反應(yīng),余澤有點(diǎn)兒難過。
他們之間終究還是不能坦誠相待的。
院子里的綠兔子終于撒歡撒夠了,瘋瘋癲癲地跑到了窗戶前面,對著窗戶內(nèi)的余澤打了個響鼻。
余澤伸手拍了拍綠兔子的腦袋。
綠兔子似乎是很喜歡他,將腦袋湊到了他的手邊,放下了姿態(tài),開始磨蹭起來。
活像一只溫順的小狗。
銀樞看著眼前的一切,恍惚間覺得,所見十分美好。
余澤還像從前那樣,牽著自己最愛的小馬駒,一遍一遍撫摸著馬駒的毛發(fā),慢慢地說:
“我們兩個都快點(diǎn)兒長大,以后我們一起去很多很多地方?!?p>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里突然又闖入了一個身影。
銀樞的回憶一下子被打斷,他有些不悅地看了過去:
穿著低階宦官服飾的宮人興沖沖地跑到院子正中間,又想起了余澤不讓人隨便進(jìn)門的囑咐,就行了個禮,咧著嘴笑道:
“長安真人,大喜事呀?!?p> 余澤有點(diǎn)兒摸不著頭腦。
他能有什么喜事?
難道是小魔王那個混蛋要給他賜婚?!
只見到那宦官接著說:
“淑妃娘娘有喜了,皇上龍顏大悅,吩咐奴婢們昭告各宮。宮內(nèi)所有的人都有賞,皇上特地差奴婢賞給真人一套精致的馬鞍!”
說罷,又有另外好幾個宦官走進(jìn)來。
他們的手里,抬著金光燦燦晃人眼的馬鞍......
余澤看了一眼瘦弱的綠兔子,又看了看那明顯是實(shí)心的黃金馬鞍,忍不住在心里為綠兔子點(diǎn)了個蠟。
不過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對著窗外不可置信地問道:
“你說劉淑妃怎么了?”
宦官笑得一臉和藹慈祥:
“淑妃娘娘有喜了!”
余澤心里一沉。
這下可完了。
余澤驚恐地轉(zhuǎn)過頭來看銀樞,銀樞此刻躲在床邊,但顯然已經(jīng)是聽到了他與那宦官的對話。
銀樞微微皺眉,壓低了聲音說:
“真的難辦了?!?p> 。
夜晚的宮殿籠罩在一片燈火通明之中,小巧精致的荷花燈悠閑地游曳在宮苑內(nèi)的流水中。一棵歪著頭的柳樹將枝椏散在水面上,勾的紅鯉來回穿梭。
劉楚年穿了一身寬松的交領(lǐng)琵琶袖的短襖,衣擺繡著精致的櫻花,青綠的褶裙在月光下反射著盈盈的光亮。
這位傳說中的禍國妖妃不像是深宮中的夫人,倒像是活潑自在的鄰家少女,揣著那個少年郎對自己滿滿的愛意。
她用手撥弄了一下流水,抬眼望向不遠(yuǎn)處釣臺坐著的一老一少,微微一笑:
“母親又偷偷給陛下做了什么好吃的,不給我分點(diǎn)兒?”
柳樹的樹蔭下,李昭捧著蓮花燈,淡淡的燭火讓年輕人的臉更加地朝氣:
“我才沒有偷吃,是母親給你做的燈,讓我放了給我們的孩子祈福。”
坐在李昭旁邊的,是一個微胖的中年婦人。她穿了一身墨綠的立領(lǐng)長衫,配了鶴紋的織金黑馬面裙,頭發(fā)一絲不茍地盤著,一根玉簪貫穿其中。
婦人回頭看劉楚年,略布了皺紋的臉上漫上了慈愛:
“楚年想吃什么,一會兒娘給你們做。”
劉楚年用團(tuán)扇輕輕地遮在嘴唇上,思考了一會兒才笑著說:
“那我要吃娘做的面,還要一個煎雞蛋?!?p> 李昭的親生母親早已經(jīng)亡故,這位被稱為“娘”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太后——
而是所謂“二毒瘤”之一,李昭的乳母劉夫人。
劉夫人與外面人所傳說的青面獠牙、囂張跋扈也完全不同。
她像是最普通的中年女子,穿著最合時宜的衣服、戴著最合時宜的頭飾,在自己最在乎的兩個孩子面前毫不吝嗇地展示自己的溫柔與慈愛。
李昭小心翼翼地把花燈放入水中,看著那無定的水流承載著他的希望漂浮而去。
他轉(zhuǎn)頭問劉夫人:
“給那家人送去的錢到了,我也狠狠打了那小子一頓,讓他不敢再惹事,母親你放心吧?!?
一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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