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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成了地府打工人

第五十六章 我找到了那個巫師

反派成了地府打工人 一顆海 2096 2021-02-05 20:00:00

  閻羅王很無奈: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那位城隍本來覺得巫師的事情沒什么大不了,就沒有上報。今天聽到了張延中與官員們秘密說蠱鬼的事情,城隍這才警覺。”

  余澤算是麻木了,他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崩潰:

  “恐怕張延中是找那位巫師幫忙除掉蠱鬼,今天密謀的話,可能明日就要動手了。”

  想到這里,他又忍不住發(fā)起了牢騷:

  “城隍他聽墻角就聽了這幾個詞嗎?還有沒有更完整一點(diǎn)兒的消息?!?p>  閻羅很委屈:

  “那是左都御史的府邸啊,正二品大員可是被紫微宮罩著的,城隍一個小鬼官怎么敢靠近偷聽,能聽到這么幾個詞語就不錯了?!?p>  聽到“紫微宮”三個字,余澤幽幽回頭——

  銀樞連忙說:

  “我的錯?!?p>  他這樣一弄,余澤是半點(diǎn)兒脾氣都沒有了。他只能敲著腦袋對閻羅說道:

  “那巫師在哪里呢,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直接把他扣在家里讓他出不了門。”

  閻羅答道:

  “臨河街東數(shù)第三間房子。”

  余澤想直接關(guān)了傳音陣,卻又怕落了什么重點(diǎn),于是多問了一句:

  “還有別的事情嗎?”

  閻羅真誠回答:

  “沒了?!?p>  傳音陣直接斷掉。

  余澤拍了拍手就打算去臨河街,銀樞這時候開口:

  “我陪你一起去吧,萬一那個巫師是什么厲害角色呢?”

  略一思索,余澤覺得銀樞這個擔(dān)憂非常有道理。于是他說道:

  “那一會兒我們不要輕舉妄動,我先去試探一番,如果被拆穿了,我們再動手?!?p>  銀樞緩緩露出一個笑:

  “好。”

  。

  就在余澤與閻羅傳音的時候,張延中家卻也不閑著。

  張延中在床上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床邊的簾子。等聽到屋外打更人報到丑時,立馬一個咕嚕爬了起來。

  躺在他身邊的安靈似乎是被他驚醒了,嫻靜的女子揉了揉眼睛,輕聲問道:

  “怎么起這么早?”

  安靈本就長得漂亮,睡眼朦朧之間眉目含水,看得張延中反倒是安下心來。他嘆了口氣,說道:

  “沒事,你先睡吧。若是我今日做完了皇后娘娘吩咐的事情,卻被陛下關(guān)入了大牢,你也不必過分擔(dān)心我。陛下小孩子心性,貪玩卻心軟,從未嚴(yán)厲責(zé)罰過朝廷大臣。”

  安靈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又說道:

  “那我?guī)湍闳フ页??!?p>  張延中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身來收拾。安靈將他那紅色的圓領(lǐng)官服給他穿上,又遞上了官帽。

  張延中低頭看著為自己整理衣服的嬌妻,不由得笑道:

  “若是沒有這些朝野枷索在身,與夫人暢游山水間,該是多么逍遙自在。”

  安靈的動作一頓。

  但那瞬間的異常很快消散,那個溫柔的女人再次出現(xiàn)在張延中面前:

  “那五郎愿意辭官歸鄉(xiāng)嗎?!?p>  張延中笑了:

  “大丈夫志在四方,怎么能為了兒女情長放棄前程呢?!?p>  安靈抿了抿嘴,卻松開了手。

  寒風(fēng)透過窗戶帶來了幾分冰冷:

  “當(dāng)初外面謠言我行為不檢點(diǎn),你就要將我休棄,也是為了不讓兒女情長影響仕途?”

  張延中嘴角的笑僵住了,

  這句話似乎觸及到了他的傷疤,張延中頓時有些惱怒: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p>  安靈低了低頭,看不清神色:

  “你連句道歉都沒對我說,若不是當(dāng)時我娘家找來證據(jù)破了這謠言,也刻意幫你在外面立了剛正不阿、善惡有辨的名聲,如今我也不是你們張家的人了吧。”

  “左都御史有一個行為不檢點(diǎn)的夫人,說出去多影響官威啊?!?p>  張延中本就緊張,如今更是被惹火了,他皺起了眉頭:

  “這件事情你說了多少遍了,怎么還沒過去呢?果然是婦人,舊事重提有意思嗎?”

  安靈垂著眼睛看了地面一會兒,卻聽到張延中繼續(xù)說:

  “我這些年對你不夠好嗎?你要什么有什么,我把你放在手心里寵著,你摸著良心說說,我不夠喜愛你嗎?”

  安靈不再開口。

  張延中說完之后,也發(fā)覺自己的話可能說重了。他輕聲嘆了口氣,軟下語氣:

  “官場上的事情你不懂,文官、特別是督察院官員的名聲比命都重要。我們要為皇上揪出奸邪、要說服皇上除掉奸邪,首先我們自己要行得端、坐得正?!?p>  安靈靜靜地看著他,

  半晌,她說道:

  “好了,快走吧?!?p>  張延中松了一口氣,他有些慶幸自己的妻子并不像其他人家的悍婦一般不依不饒。于是他不再說什么,收拾了東西就出門了。

  直到張延中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安靈的視野內(nèi)。

  安靈輕輕推開窗戶,

  眼睛里的溫柔徹底地散去,漫上了一片冰冷。

  張延中,

  兩輩子了。

  你不是一直愛惜自己的羽毛,一直將仕途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嗎?

  這一輩子,我偏偏讓你君臣反目、身敗名裂。

  。

  夜晚的京城沉睡了一半的子民,卻依舊有未入睡的人家清醒著照料柴米油鹽。

  臨河街未熄滅的燈火照著屋檐下的招牌,從東望里數(shù)第三座院子正前方,正掛著一溜素色的圓燈籠。

  余澤換了件簡單的深藍(lán)色圓領(lǐng),搖著折扇作出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樣。而銀樞則穿了廣袖的黑色對襟衣衫,隱去了額間的銀色星軌印記。

  剛進(jìn)臨河街,眼間的余澤就瞇起了眼睛。他打開折扇遮住半張臉,偏過頭去靠近銀樞說:

  “你看燈籠下坐著的那個人?!?p>  銀樞定睛看過去,只見那一溜素?zé)艋\下擺著一張木案,案后坐著一個披著長發(fā)的中年女人。

  女人穿著墨綠色的長袍,掛著一圈古樸又神秘的銅飾,長發(fā)中隱隱約約能看到與墨紅色細(xì)繩編在一起的細(xì)長辮子。

  典型的云疆國打扮。

  余澤這時候又悄悄說:

  “我探查了一下,這巫師是有些法術(shù)功底的,若是按照我們鬼的算法,應(yīng)該差不多是個惡鬼的法術(shù)水平。”

  銀樞微微挑眉:

  “嗯,而且我看她也不像隱藏了實(shí)力?!?p>  余澤有些奇怪:

  “沒見到有人大半夜在外面坐著的,也不怕見著鬼?!?p>  說完這句話,他才反應(yīng)過來。

  嘿,

  自己好像就是鬼哈。

  銀樞微微搖頭:

  “巫師這種人,接的很多都是不怎么正大光明的活計(jì),許多事情可能都需要夜深人靜時做的?!?

一顆海

感謝羽落芳菲,淺笑落雨,1號橘橘,手縫間的暖,鷺洲集,花落水至清,苒爺兒,畫莊,瑮玾,1號爸爸的紅豆豆!   感謝好集美言木和豚豚!   日常感謝欣欣子小可愛(??.??),太感動了(?_?),姐妹的闊落把我砸暈了(比心比心)   感謝啊啊啊啊啊啊喜歡白白的闊落!   感謝花落水至清的冰闊落!   天天渴望長評。   封面已經(jīng)換啦!太好看了點(diǎn)兒,我沉迷在其中了。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銀樞的存在感真的這么低嘛(捂臉)。和一個看文的集美聊天,她一直叫銀樞紫薇(噗)。爾康,爾康在哪里!   兒子們的名字已經(jīng)被吐槽無數(shù)遍,我自己是個起名廢沒得洗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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