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昭公二十五年,即公元前五一七年,九月,魯昭公住在長府(魯國國庫,藏財貨、武器),派人攻打季氏。
季平子的弟弟季公之直接就被殺死在了門口。
等到魯昭公的軍隊攻入季氏,季平子好像也沒有想到,登上高臺請求,表示,國君沒有察明我的罪過,就派有司雖兵來攻打,懇請國君讓我住在沂水邊上(魯國國都之外自有沂水),等候國君察明我的罪過。
這樣的條件,魯昭公自然不會答應(yīng)。
季平子便又請求,希望能夠自囚于費地。魯昭公又沒有同意。
到了這個地步,季平子又說,那么就給我五乘車馬,讓我離開魯國。魯昭公還是不同意。
子家懿伯便勸魯昭公,表示,君上還是答應(yīng)季氏。政令從季氏的手中發(fā)出已經(jīng)很久了,窮苦的百姓也大多依靠季氏的糧食存活。依附于季氏的人太多了,太陽落下,那些邪惡的人會不會幫助季氏,還不知道呢?民眾的怒氣不能讓他聚集,聚集了而又不妥善治理,怒氣只會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怒氣聚集,百姓就會生出反叛之心。既然已經(jīng)生出了反叛之心,那么就會跟有相同要求的聚合在一起。如果這樣,君上恐怕會后悔的。
魯昭公沒有聽從他的意見,執(zhí)意除掉季氏,郈昭伯更是表示,一定要殺了季平子。
當(dāng)時,叔孫昭子到闞地,不在國都。
對于這一點,不知道是魯昭公他們判斷出錯,還是過于急躁,竟然選擇了昭子不在國都的時候動手。
昭子乃是魯國難得的賢大夫,與其父叔孫穆子一樣,雖然不能改變魯國卿族專權(quán)的現(xiàn)狀,可在德行才能上完全是值得稱道的,對待魯國公室也要比季氏緩和許多。
所以,對待叔孫氏和對待季氏,應(yīng)該秉著不同的態(tài)度,哪怕他們在本質(zhì)上完全一樣,也應(yīng)該著眼于解決當(dāng)下嚴(yán)峻的問題。
而就在季氏和昭公的人不斷扯皮的時候,叔孫氏的人知道了消息。
由于昭子不在,就由他的家臣司馬鬷(zōng)戾主持家務(wù)。
司馬鬷戾便問手下的人,表示,我們該怎么辦?
沒有人回答他。
他又表示,我是家臣,不敢考慮國家的事,可有季氏和沒有季氏,哪一個對我有利?
大家都說,沒有季氏,那便是沒有叔孫氏。
于是,司馬鬷戾率領(lǐng)叔孫氏的人馬前去救援季氏,從西北角攻入季氏,將昭公的軍隊都趕走了。
而此時的孟氏之內(nèi),魯昭攻派了郈昭伯前來接孟懿子,想的便是借助孟氏的力量。
可孟懿子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他派人關(guān)注著季氏的情況,等在季氏看到了叔孫氏的旗子,便逮捕了郈昭伯,在南門的西邊把他殺了。
之后,更是趁機(jī)攻打魯昭公的軍隊。
至此,魯昭公的行動徹底失敗,本想要除掉季氏的圖謀草草收場。
子家懿伯向魯昭公建議,表示,臣下們裝作挾持君上,帶著罪名出國逃亡,君上留下來。季孫事奉國君,不敢不做改變。
可魯昭公還是沒有聽從懿伯的意見,表示,我無法忍受。
他與臧昭伯在魯國祖墳前辭別了歷代先祖,商議離開魯國的事情。很快,逃亡到了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