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良發(fā)現(xiàn)只有遭受生命危險時丹田才會涌現(xiàn)出吸力。
他剛才什么都沒做,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刀劍加身了,誤以為今天早上要交代在這里,結果卻發(fā)現(xiàn)他好像刀槍不入了,五把鋼刀砍在身上對沒有任何的實際傷害。
當然他現(xiàn)在也是很懵,那制式腰刀的鋒利他是見過的,別看這五個人是“陰柔”的“男人”,實際上少了男人那傳宗接代的玩意兒,算不得正常男人,可這五個人能混成“守夜人”,那功夫應是不差的,刀刃斬破空氣的蜂鳴還回蕩在耳里,鋼刀帶起的氣浪吹散了他的長發(fā)。
如果不是丹田里突然涌出的吸力,承受了傷害,他認為此時他已經(jīng)成了幾塊爛肉了。
難道是幾天前那個夜晚的疼痛異狀,洗毛伐髓后,讓他變成了銅皮鐵骨,不然也解釋不通鋼刀砍不破他的皮膚這個情況,因為這五個人明顯要比那晚“大漠三狼”氣勢強上不少,估計都是二流巔峰的高手。
可惜他們遇見的是經(jīng)受過伐毛洗髓和雷電淬體后的聞良。
事實上那天在伏牛觀里,聞良最后還是遭受了雷劈的,不過雷電一落到他的頭頂就被他丹田涌出的吸力直接吸收了,不能吸收的就直接從腳底釋放出去,這也是等天機子老道再來看時,院子地面上那幾個半米深冒著黑煙的洞的來由。
雷霆的力量就不用多于贅述,總而言之,對于聞良雖然沒有直接的改觀,但實際上已經(jīng)是暗地里脫胎換了骨了。
以前還能被利器傷害,現(xiàn)在利刃根本不能傷他分毫,不過他一身白衣就沒有那么好運了,被砍得破破爛爛,微風正一個勁兒的往里鉆,讓聞良感到了一絲涼意。
五個守夜人此刻腦殼里也蒙了,刀槍不入?不對,難道是那小子穿了什么護體軟甲什么的,要知道他們五個人都是二流巔峰高手,就是面對趙楠這樣的一流高手,宗師境的武者他們也有一戰(zhàn)之力,而且宗師也不敢托大就硬接他們一刀,這小子有點兒邪門。
而且這小子身體里涌現(xiàn)出來的那股怪異的吸力是怎么回事?猶如吸鐵石一般強有力的吸住了他們手中的鋼刀不說,竟然涌入他們的體內(nèi)丹田處吸起他們的內(nèi)力來,五個守夜人此刻非常的著急。
這時的聞良頭腦無比的清醒,他很清楚造成這一切的都是他丹田里那股怪力搞得鬼,而且這股怪力要把五人內(nèi)力吸干才會罷手,等待五人的結局就是被吸成干尸,一旦領頭的國字臉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掉頭就走,那么等待聞良的就是無邊無際的追殺,至少這大魏是沒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敢殺朝廷的“守夜人”,那還能善了?雖然不是他故意要殺的。
因此聞良不顧身邊五人,抬起頭對著丈遠開外的國字臉領頭人一笑,隨后更是出言挑釁。
刺激著對方對他出手,這樣也會被他體內(nèi)的怪力吸住,聞良右手抬起,對著國字臉領頭人握拳,慢慢的豎起了中指,臉上更是掛起了不屑的表情。
嘴里叫囂著:“你過來呀?”
領頭的國字臉男人此刻也是被刺激到了。
雖然他看不懂聞良那怪異的手勢,但通過對方的神情還有囂張的語言,他可以斷定那豎中指是一種侮辱性的手勢,難道這是西北蠻荒之地的通用辱人動作?
還是自己孤陋寡聞了,自詡為縱橫天下幾十年,竟然連這種動作都不知道,還混什么江湖?
不過為什么五個手下現(xiàn)在看起來表情都有些猙獰和痛苦,難道這小子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絕世高手?
一邊想著,領頭國字臉卻也是心中怒氣難消拔出了制式腰刀,雙腿一蹬地,整個人高高躍起,騰空的舉著鋼刀朝聞良頭上砍去,不過等他劈下時,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五個手下臉上的不對勁,想撤手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當!”
鋼刀披在聞良光潔的額頭上發(fā)出金石撞擊的聲音來,領頭國字臉雙眼里分明看見了那一閃而過的火星,這是什么怪物?不等他驚疑,隨后領頭的國字臉男人就覺得有一股強有力的吸力從鋼刀與聞良額頭的接觸點傳來,直接進入了他的身體,讓他動彈不得。
此刻他終于反應過來,為什么五個手下一擊后就不再動彈,隨著怪力的涌入他的身體,他的內(nèi)力一股股的涌向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小子后,他終于慌了神,拼命的運轉內(nèi)力想要掙脫,卻發(fā)現(xiàn)越是用力,就陷得越深,那股吸力就越強。
就好像一個人誤掉進流沙或者沼澤,拼命的用力掙扎,想要逃脫,卻越陷越深,直至湮沒、死亡……
趙府上,一身勁裝的趙楠卻是出門了,她知道那群京城來的“老鼠”一直就守在府外,那天在賠了上千兩銀票后,那群獐頭鼠腦的守夜人就學乖了,也不在進趙府打擾,而是在外守著,就等聞良回來,或者是出門。
趙楠站在大門口四處打量了一下,感受到那幾股陰涼的氣息不見后,臉上涌出一股殺氣。
她的人不是誰都能動的,哪怕是皇帝最忠心的“狗”也不能。
她薄唇輕啟,“老鼠們,你們最好祈禱小賊無事,不然……”
隨后運起輕功,向著城外趕去。
“聞某可沒有反抗,這個你們都是瞧見了的?!甭劻寂e起雙手無辜的說道,“我站在這里一動都沒動,任你們砍殺,因為小子清楚你們守夜人的手段,落在你們手里其實是生不如死的,倒不如被你殺了來得干脆,昭獄我是不想入的。不過,現(xiàn)在這種情況,純屬意外……”
說著他還用手去扯定在額頭上的鋼刀,那鋼刀劈砍的位置正好在眉心,弄得他有些脹癢難耐。
國字臉領頭男人是又氣又怒。
聞良無奈的放下了右手,臉上掛著愛莫能助的表情,“我不想背上殺人犯的名聲,不過你也看見了,我沒辦法扯動鋼刀,其實這種吸力只要你們都死了后,就自行消除了,我可是想救你的,不過,好像沒什么作用。”
“小子我們都被你給騙了,枉你是讀書人,竟然修煉如此邪功?!鳖I頭國字臉男人驚吼道,“奈何我等龍衛(wèi)六人,大名鼎鼎的守夜人竟然要命喪今日?!?p> 聞良搖搖頭,“這位大人的話就有失公允了,我并未對你等動手,而是你等六人一直要置我于死地,對我出手動刀子,我也沒反抗,站著不動等你們砍殺,我沒曾想過要殺你們,只能說你們運氣不好,遇到了我!”
說到這里他微微嘆氣:“我也控制不了那股吸力,因為它是憑空出現(xiàn)在我丹田里的,而我遇到了生命危險它才會出現(xiàn),一旦它出現(xiàn)就意味著有人要死!”
“大漠三狼知道不?”
“他們就是因為想殺我,然后死了……”聞良安慰道:“別緊張,很快的,一點兒都不痛苦,比起你們昭獄的手段簡直就是舒服得過頭了!”
“你們不常說“斬草要除根嗎”,我也只是不想被通緝罷了,固然剛才挑釁你,是欺騙了你!”聞良繼續(xù)說道,“但是,事已至此,我若放你離去,那么未來迎接我的就是無休止的追殺與通緝,我這個人不喜歡亡命天涯一路逃亡的日子,我比較喜歡安逸和穩(wěn)定,我這才過了幾天安穩(wěn)的日子,還沒過夠呢,所以,只好用你的命來保我以后的日子安穩(wěn)了,因為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非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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