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緣聚緣散,我自由慣了
包廂里已經(jīng)備好了酒菜,看樣子似乎唐琛并不是找他來切磋什么廚藝的,而是單純請他吃飯而已。
何慕風(fēng)望著長桌上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涼笑,“似乎這些都是唐老先生的拿手絕活,今日特意因我而露一手,怕是大材小用了吧?!?p> “家常便飯而已...fong先生,請?!?p> 唐琛在主位請他入座,何慕風(fēng)微一點頭,與唐慕言面面相對。
“我以為唐老先生今天讓我來是對我有所指點,但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并非如此?!?p> 何慕風(fēng)看著唐琛淡淡地說。
“哈哈,只是一個由頭罷了,前日fong先生來慶我壽辰,我與fong先生一見如故如知己,哪有動刀動槍的道理?”唐琛笑著舉起酒杯。
何慕風(fēng)亦笑著回禮,心下卻想,我與你唐家這番刀槍怕是不得不動的。
一杯飲盡之后,唐琛放下酒杯又說,“前日慕言說fong先生曾在一年前作為特聘主廚在La tour d'argent待過一段時間,但是后來又不辭而別,不知是何緣由?”
唐琛一提出這個問題,唐慕言便將目光鎖在了何慕風(fēng)的身上。
何慕風(fēng)感受到父子倆看似親切卻如狼似虎的神色,壓下眉眼淡淡地說,“緣聚緣散,我自由慣了,不辭而別也算是家風(fēng)遺傳,還請?zhí)瓶偛灰橐狻!?p> 何慕風(fēng)說著,緩緩掀起眼簾,眸中自成一股寒意,看的父子倆個均是一怔。
片刻,唐慕言才不自然地笑說,“fong先生又說笑了...”
唐慕言意圖化解尷尬,何慕風(fēng)卻并不領(lǐng)情,反而冷笑著問唐琛,“聽說唐老先生閑來也會研究國學(xué),不知道對不辭而別這四個字可有見解?”
“我?”唐琛被他問的有點唐突,笑了笑,“這個該看當(dāng)下情況吧,我想fong先生當(dāng)日不辭而別應(yīng)該也是事出有因。不過...fong先生回法國后,重心只在Lan餐廳嗎?目前還有沒有別的工作計劃?”
唐琛把話題轉(zhuǎn)到今日重點上來,何慕風(fēng)聽了眼眸微瞇,直言說道,“我現(xiàn)在的確是有一些計劃,恐怕還會與唐老先生產(chǎn)生分歧。不過我想以唐老先生的胸懷應(yīng)該不會介意,我們公平競爭,無論誰輸誰贏,都是各憑本事?!?p> 他直言不諱說出自己的立場,倒是讓唐氏父子一下子接不下話來。
唐琛目光如炬地盯著眼前這個面相涼薄的年輕人,竟不知為何覺得有些熟悉,他想再細細端看,何慕風(fēng)突然迎上他的目光孑然一笑,道,“唐老先生說是嗎?”
唐琛猛地回神,臉色一收,說,“fong先生這話不無道理,但是我跟羅杰·康德利集團已經(jīng)有過十年的合作,我很看重這個合同,如果有必要,我不會對fong先生手下留情?!?p> 看來這就是今天真正的‘切磋’了。
何慕風(fēng)淡笑,“這是當(dāng)然,我也一樣?!?p> 話落,兩人就這樣對峙僵持,一個嚴肅,一個冷笑。
這時有廚師新推來一道菜,餐盤上桌,一打開是一道剛盛出來的鐵板極品鮑,看起來鮮嫩多汁,極少的湯水還在吱吱跳動,很是賞心悅目。
何慕風(fēng)看著那道菜,突然站起來將手邊的一杯紅酒倒進,又接過廚師手中的餐蓋迅速蓋下去,過了三十秒揭開,紅酒的味道和鮑魚的香味一起竄了出來,直入大家的鼻尖,令唐琛都吸著味道忍不住點頭暗贊,用紅酒勾引鮑魚發(fā)味,好主意!
“唐老先生,我獻丑了?!焙文斤L(fēng)謙虛地欠腰。
唐琛抿唇一笑,拍了拍手,“風(fēng)先生果然好手藝?!?p> 何慕風(fēng)淡笑,不置可否。
三天后的納湖酒莊,主人納吉爾特意從威爾士趕來舉辦這次酒會。
納吉爾是個威爾士商人,據(jù)說他來蘇城旅游的時候認識了現(xiàn)在的太太,所以就在這里辦了個酒莊,隔三差五也會帶太太回來小住。
“羅杰和納吉爾是老友,他們認識多年,也有生意往來。羅杰很喜歡打高爾夫,但他是納吉爾的手下敗將,你可以適當(dāng)?shù)刂笇?dǎo)他一下...”
顧星星跟何慕風(fēng)一邊走進酒莊大廳,一邊告訴他從法國那邊發(fā)過來的各種注意事項。
“納吉爾是主做紅酒生意的,我想他跟唐琛也有合作?!?p> 何慕風(fēng)從一名侍者手中接過兩杯香檳,遞了一杯給顧星星說。
顧星星接過香檳晃了晃,一腳邁進全紅酒裝潢的大廳,氣派無比。
她勾唇一笑,“無所謂,他做他的,你做你的,有錢大家一起賺嘛!何況,我早就打聽到唐琛今天有事不會來,機會難得,我們一定要好好把握?!?p> “嘿!star!”羅杰已經(jīng)到場并跟納吉爾聊得熱絡(luò),看到顧星星和何慕風(fēng)立即招呼,“你也來了?”
“你好,羅杰先生!”顧星星含笑著伸出手去,又看了看他身邊魁梧而不失風(fēng)度的男人,“這位就是...納吉爾先生嗎?”
她故意說的遲疑,納吉爾禮貌地沖她點頭,“你好美麗的小姐,我就是納吉爾·沃特森,歡迎你的到來?!?p> “噢...你好納吉爾先生,久仰大名!”顧星星將手轉(zhuǎn)給納吉爾,又用眼神指了指身邊的何慕風(fēng),介紹,“這位是我的叔叔,巴黎Lan餐廳負責(zé)人,fong先生?!?p> 現(xiàn)在的顧星星已經(jīng)不同于往日那個厭煩社交的小女生,她收起厭倦的鋒芒,從小的培養(yǎng)加上聰明的腦袋,不僅能讓她在人群中穿梭自如,還能游刃有余。
“巴黎Lan餐廳?噢...我知道,我剛剛帶我太太去那里用過餐,味道和環(huán)境都很棒?!奔{吉爾握了握何慕風(fēng)的手說。
何慕風(fēng)偏了偏腦袋,“您用的開心很重要,納吉爾先生?!?p> 幾句寒暄,大家算是認識了。
而另一邊,韓瑋霆得到一些消息,也應(yīng)邀來參加酒會。
只是剛進酒莊不知怎地又碰上了煩人的歐陽彬,見到他就熱情地粘著甩不掉,韓瑋霆無奈,正跟他無聊地并排走著,前面突然出現(xiàn)一個身姿窈窕的曼妙背影,紅裙長發(fā),裸背微動,霎是迷人!
歐陽彬只見一個背影就止不住春心蕩漾,他悄不摸地跟上幾步,之后伸出狼爪...
韓瑋霆在一瞬間覺得不對勁,剛要出手阻止,那個背影的主人回過頭來,看到近在皮膚的手掌,頓時臉色一黑,煙灰色的眼神狠狠地瞪著歐陽彬,幾乎要將人千刀萬剮!
果然她今天也在這里,韓瑋霆淡淡地看了眼顧星星,一語不發(fā)。
再看歐陽彬看到顧星星轉(zhuǎn)過頭的那一刻,嚇的心臟差點跳出來,就跟見了鬼似的,二話不說忙將手縮回來藏在身后,瞪大了嘴巴驚訝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訕訕笑道,“呵呵...原來是我姐姐啊...瞧我這只賤手!”
他用另一只手用力地拍了一下那只咸豬手,發(fā)誓,“你放心,一會兒回去我就自己剁了它!”
顧星星無聊地白了他一眼,冷冷丟下一句,“剁了之后拿過來我喂狗!”
“是是...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歐陽彬不敢有意見,一個勁兒地點頭哈腰。
顧星星不予理睬,徑直走開,對邊上的人看都不看一眼。
等到她走遠了,歐陽彬才放心大膽地松了一口氣,忙不迭地問韓瑋霆,“怎么回事啊,哥?她什么時候回來的?你不是一直在找她沒找到嗎?現(xiàn)在什么情況?...她怎么成這樣了?修煉過了?成妖精了?”
“哇靠!該說的不說,這小妖精可比以前還漂亮了,小爺?shù)囊活w春心啊....”
歐陽彬看著顧星星搖曳生姿的背影還在垂涎三尺,然后一扭頭看到韓瑋霆殺人的眼神,趕忙呸呸兩下,改口,“我嘴賤亂說的,哥,我控制的住...”
韓瑋霆瞪了瞪他,順著紅色余影走去。
歐陽彬留在原地奇怪地撓了撓頭,怎么回事?
顧星星怎么突然回來了,還變得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