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米的距離對于異能者來說幾乎不算什么,轉(zhuǎn)瞬即至。
魁梧的秦山一馬當先,身體亮起銀白色的金屬光澤,在距離戊隊眾人六七米左右的時候一躍而起,與半空中拉起右臂,一只鐵拳朝著變成土黃色小巨人的鄭錫源狠狠砸去!
秦山早在雙方相遇時的第一眼就找好了自己的目標,正是同為肉體強化系的鄭錫源!
轟隆一聲!
兩者相撞之后竟發(fā)出如同雷鳴般的巨響!
不過鄭錫源沒忘記項明輝的叮囑,雖然心中也升起了強烈的戰(zhàn)斗欲望,但還是抱著拖延時間的目的,拉開了太極拳架,只守不攻。
原本老鄭就是一直再往純防御路線發(fā)展,這會兒他鐵了心的死守,秦山雖然精通體術,但一時間也拿他沒什么辦法,兩人就這樣在一起糾纏了起來。
正所謂內(nèi)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薛小寧倒是覺得老鄭和對面的大個子打的是難舍難分,欽佩之余轉(zhuǎn)過頭看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瑟瑟發(fā)抖的歐陽成成,不由得在心里感慨道:真是貨比貨得扔啊!
說來也怪,原本跟歐陽成成一樣瑟瑟發(fā)抖的他,不知為何在戰(zhàn)斗開始之后忽然就不緊張了,聽著耳邊項子楓沉著冷靜的指揮,看著四周精彩紛呈的異能波動,莫名的有一種在看電影大片的感覺……
一向調(diào)皮可愛的子楓妹妹和薛小寧并肩而立,她此刻凜若冰霜,透過早早釋放出去的無色領域時刻掌握著戰(zhàn)場的每一處細節(jié)變化,同時以最優(yōu)解調(diào)動著其他人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防御圈。
沒有絲毫戰(zhàn)斗力的項子楓化身戊隊的大腦,將七個人緊密無間的連成了一個整體。
段純早在戰(zhàn)斗開始之前就掏出一副墨鏡帶上了,聽到項子楓的指令后,第一時間就釋放出一道火墻,將眾人包圍了起來。
火墻筑起之后,風也憑空出現(xiàn),正是項明輝出手了!
風助火勢,火借風力。
項子楓之所以讓鄭錫源拖住秦山,不是因為別的,就是怕看似A級強化系的秦山以拙破巧,一拳砸開火墻。如今沒了秦山的拳頭,南生這邊的異能者頓時被擋在了熊熊燃燒的火墻之外,不得寸進。
在原地觀望的南生未動,而一旁的藍宛卻腰肢一扭,緩緩向前走來。
隨著銀鈴般的笑聲響起,深紅色的長發(fā)漸漸變成了誘人的粉紅色,厚厚的黑色呢子大衣從她的肩膀滑落,露出了僅僅穿著吊帶和熱褲的身子。
少得可憐的衣物是用近乎透明的材料制作而成,衣物下雪白的肌膚看似吹彈可破,更是隱約可見點點嫣紅。
一眾黑衣人眼中紛紛流露出癡迷之色,就連秦山對鄭錫源狂暴的攻擊都停止了一瞬。
風情萬種的藍宛就這樣走到了火墻前面,撩起及腰的長發(fā),大方的朝火墻后的眾人展示著自己傲人的身軀。
這就是藍宛的異能,通過肢體動作來對男人的欲望進行控制,或者將其成百上千倍的放大!
只可惜戊隊這邊精神病患者比較多:項明輝是個只對美食和妹妹感興趣的人工智能;歐陽成成本就是個小孩的心智,此刻的內(nèi)心更是已經(jīng)被恐懼牢牢的占據(jù)了;駱時雨和項子楓自然是不收任何影響,鄭錫源的心跳倒是加快了些許,不過正在跟他交手的秦山卻用拳頭阻止了他分心。
至于薛小寧嘛,臉上一本正經(jīng)的同時,鼻血卻緩緩流了下來,察覺到流鼻血以后趕忙轉(zhuǎn)過了腦袋,但還是用眼角的余光偷瞄著藍宛,好奇的問道:“咳,小姐姐,離火墻那么近,難道你不怕死嗎?”
項子楓和駱時雨同時被薛小寧逗得笑出了聲,搔首弄姿的藍宛動作忽然僵硬了起來,就在她的內(nèi)心充滿挫敗感的時候,意外卻發(fā)生了!
看著由于帶著墨鏡的原因,眾人沒有發(fā)現(xiàn)正在控制火墻的段純已然淪落了……
墨鏡下的段純用癡迷狂熱的眼神看著藍宛,忽然聽到了薛小寧調(diào)侃敵人的那句話,遲疑了片刻后,竟然散開了火墻!
局面頓時發(fā)生了變化,即使項子楓在察覺到火墻出了問題的那一瞬間,立馬就朝段純的腦袋一腳踢了過去,可還是沒能阻止火墻的消逝。
藍宛用贊賞的眼神看了一眼段純,腳尖輕點地面,迷人的身子向后飄了過去,在回程的路上還不忘卷起大衣再次將自己裹了起來。她破開火墻的任務完成,功成身退了。
可憐的段純卻被項子楓情急之下一腳踢了個跟頭,呆滯的坐在地上,雙目無神,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鄭大哥還得繼續(xù)拖住傻大個兒,對方另外沖過來的七個人就得由我們六個對付了!可是我、小寧哥哥還有成成都沒有直接的戰(zhàn)斗力,段純這個死胖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過神來,只能靠哥和小雨姐你們倆了!
好在通過剛才的觀察,這七個人似乎都是普通的元素系異能者,危險等級都不高,你們兩個對付他們應該問題不大!
可最棘手的是對方的首領還沒出手,我們卻已經(jīng)沒牌可打了,萬一那個男人動手的話怎么辦呢……”項子楓咬著右手的大拇指頭,心如電轉(zhuǎn),焦急的想著辦法。
項明輝和駱時雨二人則對上了那七個黑衣人,歐陽成成似乎好了些,雖然還是在不停的顫抖,但是幅度卻小了許多。
薛小寧雙手冒著綠光,籠罩在段純的腦袋上,能不能治療這種情況他自己心里也沒底,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唄,好歹要做些什么吧……
“剛才那個女的脖子上有朵花你們看見了嗎?”項明輝一個打四個,還有余暇跟隊員們進行交流。
項子楓咬牙切齒的說道:“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我才沒看她呢!”
“我也沒看到,小帥哥你都流鼻血了,你看見隊長說的那個紋身了嗎?”駱時雨百忙之中不忘調(diào)侃薛小寧。
“我看見了,記得之前在哪兒的壁畫上見過,好像叫彼岸花?”薛小寧的聲音比較微弱,但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如同響起了一道炸雷!
幽魂萬踵黃泉路,血灌一叢彼岸花。
彼岸花正是七色地獄的標志!
“算算時間,丁隊應該快到了吧?大家堅持一下,等他們一到,咱們就有勝算了!”項明輝如此這般的鼓舞著士氣。
遠處的山坳后面,張平等人已經(jīng)趴在那里觀察半天了。
“老大,我們是不是該動手了?”陳文武搓了搓雙手,興奮的說道。
“再等等,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張平嘴角帶著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殊不知在江畔的奇峰之上,冷南嘴里叼著個草根,一切都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