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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如她亦如故

第25章 抓人

墨色如她亦如故 喬妮兒 4165 2021-01-22 18:00:00

  包子鋪開門時間是早上六點到八點,晚上六點到九點。

  梁墨看著緊閉的包子鋪說道:“我發(fā)現(xiàn)他是在晚上七點半,監(jiān)控里顯示他六點半來的,八點走的。從這家最近的包子鋪到小區(qū)大門步行五分鐘,最遠(yuǎn)的包子鋪到大門步行八分鐘。所以這個人買包子的時間大約在六點二十二到二十五之間。”

  喻疏白點了點頭,她的推理能力早在海市的時候就見識到了。

  梁墨蹙眉,搖了搖頭,“我說的這并不嚴(yán)謹(jǐn)。”她看了眼喻疏白,“去周圍商店看一下吧,查下在六點十分到六點二十五之間的監(jiān)控?!?p>  “好!”

  兩個人分了兩路,終于在最遠(yuǎn)的包子鋪以南的鞋店門外監(jiān)控的六點十六分時找到這個男人的身影。

  梁墨看了眼最南邊,那邊是比竹樓小塌還偏的地方。

  “那邊主要是干什么的?”她對容市還不太熟悉。

  喻疏白看了眼,回視著她,“南郊區(qū)啊,那邊是有一個工地在施工,好像是建一個水上樂園。周圍就是一些人家,還有一些超市以及旅館。”

  “你確定他是住在那邊嗎?”

  梁墨搖了搖頭,“不一定是住,我還需要驗證一件事情?!?p>  半個小時后,兩人再次來到小區(qū)監(jiān)控室。

  “你還記得昨天你把我送到小區(qū)樓下是幾點嗎?”梁墨胳膊碰了下他的胳膊,問道。

  喻疏白:“一點三十五分左右?!?p>  他的記憶力好,基本看一眼就能記住的那種,所以他上大學(xué)前跟喻清風(fēng)打得賭他做到了。

  梁墨擅長邏輯推理,他擅長勘察打心理戰(zhàn),陸爭有了這兩位,可以說是擁有了整個偵察隊。

  “調(diào)一點三十三分的大門監(jiān)控?!?p>  梁墨兩只手拄在桌子上,原本葡萄般圓潤的眼睛死死盯著屏幕,生怕丟了什么線索。

  喻疏白側(cè)頭看著她,心里很是歡喜,和風(fēng)細(xì)雨地笑著。

  在她擅長的領(lǐng)域,她閃閃發(fā)光,而他可以默默無聞,可以支身在旁。

  “停!”梁墨堅定地聲音傳了過來,喻疏白也看了過去。

  她偏頭看著他,眼神中帶著洋洋得意,好像是在說:我猜的沒有錯!

  “能看清這個車牌號嗎?”

  工作人員:“好像不能,只能看出來是一輛白色的大眾?!?p>  “好!”她轉(zhuǎn)身看向他,“那走吧?”

  “好!”

  “他跟我應(yīng)該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他應(yīng)該是住在那邊,我讓人去查查那里的旅館?!彼贸鍪謾C(jī)打了半天字才放下看向他,“哦對,我忘記你沒有吃飯了!”

  她看了看左手腕的紫色手表,“已經(jīng)一點多了,梁遂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沒有吃,要不讓他做給你吃?”

  喻疏白卻沒注意手表,反而注意到了手表旁邊的象牙白不規(guī)則星星狀的手鏈。

  梁墨見喻疏白沒有反應(yīng),抬頭看向他,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落在手鏈上,她收了收手,喻疏白看向她,“這個鏈子壞了吧?怎么還帶著?”

  梁墨有些驚奇地笑道:“小喻醫(yī)生怎么知道它壞了?一般人應(yīng)該以為它本來就是這樣的?!?p>  星星是不規(guī)則的五角,其中的一角壞了一半,但是周圍的弧線還是光滑的,所以一般人看不出來。

  “也不能只有你一個人心細(xì)不是?”

  梁墨笑了笑,將袖子放下,“可能是習(xí)慣了吧!它都陪我好多年了。”

  喻疏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走吧,去你家?!?p>  兩人走后,剛才在監(jiān)控室里的工作人員追了出來,他看了看四周,沒了兩人的身影,小聲嘟囔道:“怎么走的這么快?看清楚車牌上的‘清’字。算了,可能也不是多重要?!?p>  車牌上的‘清’,表示的是清城的車。

  梁墨剛打開門梁遂就跑了過來,拿著鏟子,“姐,你回來啦!正好,我做了飯?!?p>  梁墨看了喻疏白一眼,“這不是趕巧了么!”

  一午飯的時間,梁遂一直在打量著喻疏白,而且還非常直白。

  梁墨敲了敲飯桌,“梁遂,眼睛有?。酷t(yī)藥箱里有藥!”

  梁遂沖喻疏白笑了笑,說道:“喻大哥,你怎么跟以前不一樣了?”

  梁墨眼睛瞪了賊大,看向梁遂,使著眼色:‘他是整容了?’

  她想了想也有可能,畢竟,帥哥美女一般很少有純天然的,嘖嘖嘖,沒想到喻疏白是這樣臭美的人??!

  喻疏白被梁遂的話嗆了一下,擰著眉頭看向他,“哪兒不一樣?”

  他要是說長得不一樣了,他保證梁遂會在梁墨看不見的時候挨一頓揍。

  梁遂沒接收到兩人的信號,說道:“就是感覺不一樣了?!?p>  他說不上來,就是覺得第一次見喻疏白的時候,他覺得這個哥哥特別陽光,像是個小太陽,說話也比較沖動。但是現(xiàn)在這個喻疏白,沉默寡言,眉眼似笑微涼,總覺得不是一個人了。

  好了,梁墨已經(jīng)將喻疏白整容當(dāng)成一個事實了。

  喻疏白扯開話題,“昨天從哪看見的?”

  梁墨以為他是真相被人說出來尷尬了,轉(zhuǎn)移話題了,立馬把話接了過來,指了指窗戶,“就是那一塊?!?p>  梁遂也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一塊怎么了?”

  “小孩子吃飯!哪有這么多問題?”梁墨帶著喻疏白看了眼正上方的那套房子,“昨天晚上他偷拍時可能忘了關(guān)燈光,被我感應(yīng)到了。”

  梁遂看了眼他們,有些無聊打開了手機(jī),刷著小視頻。

  “那個人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偷拍了,能進(jìn)這種高檔小區(qū),肯定都混熟了。”喻疏白看了眼那邊,又看向了斜上方,“你讓人去查那人的住所有消息了嗎?”

  梁墨拿起手機(jī)點了兩下,“他說他現(xiàn)在到南郊區(qū)了,旅店門口停車位停著好幾輛白色大眾,他已經(jīng)去找旅店管理問去了。”

  過了幾分鐘,她的手機(jī)響了兩聲,眼神逐漸犀利。

  “怎么了?”

  “那人跑了!”她抬頭看向喻疏白,拉起他的手腕,朝門口走去,“去看看?!?p>  路過梁遂的時候,他正刷著一個‘監(jiān)聽器’的小視頻,梁墨留意看了眼。

  兩人趕到那里的時候,一個長相斯文、帶著眼鏡的青年男人小跑了過來,“梁姐!”

  “人怎么會跑呢?”梁遂接過他手里的錄像機(jī),邊看邊說:“當(dāng)時不是跟你說了要暗地里查嗎?怎么會讓人發(fā)現(xiàn)呢?”

  隋禾撓了撓頭,解釋道:“他真沒有發(fā)現(xiàn)我,我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他接了一個電話,才轉(zhuǎn)頭看的我,然后就跑了?!?p>  隋禾把全部過程都錄了下來,只不過那男人帶著口罩,看不出來長什么樣子。

  梁墨把東西還給隋禾,“這里沒你事了,你先回去吧!”

  隋禾點頭哈腰道:“梁姐再見!”臨走前還看了眼喻疏白,剛轉(zhuǎn)過身就捧著手機(jī)和隊友們匯報情況去了。

  “不覺得奇怪嗎?”

  “確實!”梁墨想了想,“接了個電話?還是在沒發(fā)現(xiàn)人的時候跑的?!毕⒅赖挠羞@么快?

  喻疏白:“有人對你的想法你的行為十分了解?!?p>  梁墨卻不那么想,“單純是了解,沒有這樣的實時性和實效性。”

  她靠著一輛汽車,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右手食指還在不由自主地敲打著。

  “在梁遂來之前,這種事情倒沒發(fā)生過,但是又不像是針對梁遂來的?!彼匝宰哉Z,“梁遂來的第一天,我就一直覺得后面那輛車是跟著我們。但是我剛跟梁遂這樣講,那車就開走了?!?p>  她看著喻疏白,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但是那輛車就是一直跟著我們,他當(dāng)時拐進(jìn)的路是一條死路,在第二天我和梁遂去你家的時候我又看見了那輛車?!?p>  “還有剛剛,我們剛說完這個人在南郊區(qū),他轉(zhuǎn)身就跑了?!?p>  兩人相視,想法默契一致,各自檢查了一下各自身上的東西,搖了搖頭。

  “應(yīng)該不是我身上的?!绷耗胫@段時間接觸的人,“這兩次我的手機(jī)和包都在,但是除了我,沒人有機(jī)會放竊聽器。”

  那就只有梁遂了。

  “你把你弟弟約出來,剩下的,我來!”喻疏白眼底帶著明晃晃的算計,這倒讓梁墨很是詫異。

  她點了點頭。

  晚上,梁墨把梁遂弄到了夜市,特意翻了翻他全身,確定只留下一個手機(jī)。

  她沖著喻疏白打了個ok的手勢。

  喻疏白溫和地笑著沖他招了招手,“梁遂,你姐姐給你準(zhǔn)備了個東西,噓!我偷偷告訴你的!”

  “真的?”他眉飛色舞地看著梁墨離開的背影。

  喻疏白:“當(dāng)然了,不過在此之前需要你跟我去個地方?!?p>  “好啊~”

  梁墨特意走著回的家,沒有察覺到后面是否有人。

  按照喻疏白的計劃,她回家之后,待上半個小時以上,那人就應(yīng)該去他的固定位置了。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不去,只能用梁遂身上的竊聽器做誘餌了。

  拳擊館

  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出來。

  梁遂第N次被喻疏白打趴下,他額頭上冒著虛汗,臉色紅潤,大口喘著氣。

  “不來了不來了,哥,哥,哥,放過我吧!”

  喻疏白勾起唇角,牙齒叼開粘帶,把手套摘了下來。

  梁遂費力翻身,斜眼看著他,“我姐不互會讓你來揍我吧?”他姐雖然對他挺冷淡的,但揍他這件事她應(yīng)該做不出來。

  喻疏白笑笑,一只胳膊伸向他,把他拉了起來,“鍛煉一下你的身體。”誰讓你胡說八道的!

  梁遂把手機(jī)拿了過來,“都下午四點多了!我姐要給我看什么啊?”

  喻疏白眼睛瞥了一眼手機(jī),說道:“她找到了一些東西要給你,走,她在家里等著你!”

  他說著便把喻疏白的手機(jī)拿了過來,用事先備好的東西卸開了后殼,里面有一個黑色小型的竊聽器。

  梁遂瞪大了眼睛,慌張指著手機(jī),“這……”

  “噓~”喻疏白示意他不要說話,把竊聽器摳了出來,拿出一小根細(xì)針,挑斷了里面的線,線,揣進(jìn)了兜里。

  今天,就來個甕中捉鱉!

  到了竹樓小塌,喻疏白讓梁遂先回了家,他去了第九單元。

  梁遂進(jìn)了家門就看見梁墨窩在窗臺邊,他走了過去,“姐~”

  梁墨示意他別過來。

  她正看著對面樓,耳邊帶著紫色的耳機(jī)。

  “還沒有來!”梁墨問道:“你確定他不會換地方嗎?”

  按道理來說被發(fā)現(xiàn)了,就應(yīng)該換地方了,但是喻疏白讓她繼續(xù)看著正上面的那家窗臺。

  喻疏白笑道:“你就看著吧!”

  過了十多分鐘,那家窗簾似乎有了動靜。

  “好像來了!”梁墨轉(zhuǎn)頭看了梁遂,“去對面!”

  梁遂接到信號立馬跑了出去。

  慢慢地,對面正上方的那家窗簾里露出了一個小小的鏡頭。

  她站了起來,直視著鏡頭。

  里面那人連忙收了回去,緊接著,她聽到了對面一陣騷亂,然后跑了出去。

  當(dāng)梁墨趕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是梁遂把那男的壓在了身下。

  “你怎么讓他上了?”梁墨語氣里帶著一絲責(zé)怪。

  雖然她弟弟總是打架,那也只是小打小鬧,怎么能直接和壞人打呢?萬一藏了刀子呢?

  這并不是說她不擔(dān)心喻疏白,只是她知道喻疏白的身手。

  喻疏白聳肩表示無奈。

  梁遂卻沒發(fā)現(xiàn)梁墨的臉色,還一臉驕傲地說道:“姐,姐,你看我厲害吧?”

  一臉求表揚的樣子,讓喻疏白不免嫌棄梁遂的智商。

  “報警了嗎?”

  “嗯。”

  梁墨看著被壓趴的人,摘下來了他的帽子,長得還挺白凈。

  “你想做什么?”

  男人轉(zhuǎn)過頭,不看她,沉默著。

  等到警察來,把他們一起帶到了警察局。

  路上,梁墨打量旁邊的喻疏白,許是她眼神過于犀利,喻疏白說道:“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

  “某人好像說他是曾經(jīng)的住戶,怎么,怎么九單元還有一套房子?”

  想起九單元九樓最邊上的那個公寓喻疏白暗自笑了笑,“這個,前兩天突然想去來沒有賣掉!”

  “.......”

  梁墨沒再糾結(jié)這個事,想起來剛才的問題,問道:“你為什么確定他還會在原位待著?”

  喻疏白笑道:“一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二是你以為竹樓小塌的公寓是那么好近的嗎?他能開通那一個地方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哪有時間再找地方!”

  梁遂看著喻疏白,還秀著自己的身手,“哥,原來你是這意思??!還幸虧你事先帶我去練了拳擊,熱了熱身,我——”

  “咳~”

  喻疏白握拳放在嘴邊,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

  “嗯?”梁墨立馬扭頭看向喻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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