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森北拍戲間隙抽空給李暮辭發(fā)信息:按時吃飯了沒?
李暮辭給顧演員回:嗯嗯。顧老師,你也要好好吃飯啊。
她確實按時吃了飯的,就是過程忒費勁。李暮辭本就吃飯慢,如今因了口腔潰瘍,慢上加慢。
李安然每次跟她一塊吃午飯,瞅李暮辭吃得齜牙咧嘴的樣兒,既覺得好笑又感到心疼。
李安然初開始還以為這孩子是因為工作壓力大,都著急上火了都。她跟李暮辭說:“你手頭的活要是忙不過來,就分給我一些,我?guī)湍阕?。?p> 李暮辭好不容易塞嘴里半個肉丸子:“我能忙得過來,師傅,你那還有沒有我能做的工作,可以再給我安排些?!币恢北3置β禒顟B(tài)的話,就不會老想起那些令人糟心的事了。
嗯?吃個飯都這么費勁巴拉的了,再多給她安排些工作的話,萬一過勞累癱在公司怎么辦?她這個做師傅的會不會被媒體曝光,會不會被老板約談,會不會被其他同事議論欺負人?
哎呦喂,暮辭啊,咱們還是先把各自手頭的工作做好吧。
夏桐最近也不太順心,跟李暮辭約好周末到她這里一醉方休。
五姐最近跟五姐夫分了手,在家時常被念叨,能躲避的最佳之地,就是木木這里了。
兩個同病相憐的姐妹一碰面,都笑得極為苦澀。過了個年而已,咋就把喜悅給過濾了,卻留下了煩憂呢?
夏桐看木木氣色不太好,怎么比她這個剛剛失戀的看著還憔悴?
李暮辭說五姐啊,我最近吃不好連帶著也睡不好啊,要是氣色好才怪。
夏桐掰孩子嘴,呦呵,這口腔潰瘍咋這么頑固,還沒好呢,那這酒還能不能喝了?
李暮辭拍掉夏桐的手:“五姐你有沒有良心,我都這么慘了啊,你卻還在想著能不能喝酒?”
夏桐長嘆一口氣,我不就是來找你喝酒的么木木?
夏桐跟俞曉冬雖算不上轟轟烈烈,那也是見過家長,談過戀愛的。說直白點,當初可都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
過年時,夏桐按事先說好的,跟俞曉冬去他老家待了三天,陪著他們一家人熱熱鬧鬧的過了個年。
等到要回夏桐家時,俞曉冬卻突然變了卦。他跟夏桐說,以后再去吧,大過年的,我在你家住不習慣。
這話說的,讓人想抽他兩個大耳刮子。夏桐跟著他來他們家過年,一待好幾天,除了俞曉冬她誰都不熟,她就習慣了?
說好的兩邊都不怠慢,她卻被這么明目張膽地放了鴿子。俞曉冬,做人不能這樣的吧?
夏桐脾氣好,顧及大過年的,他家親戚也在,沒跟俞曉冬大吵大鬧。
她冷了聲音,說:那好吧,然后就收拾收拾回了自個家。
俞曉冬要送她回海城,夏桐說不必了,你就在你家好好過年吧。然后,俞曉冬就真的沒再堅持,夏桐的心瞬間寒到了腳底。
她歸家后,桐爸桐媽還在問:“曉冬那孩子呢,怎么沒跟你一塊回來?”夏桐把事情經(jīng)過跟他們一說,二老也有些生氣,直說這孩子未免太不會辦事。
但父輩們向來奉行勸和不勸分,生完氣之后又來勸慰女兒,說俞曉冬一向忠厚老實,許是在咱家住不慣,也怕大過年的給咱們添麻煩,所以才不來的。這事兒他雖做得有些不妥,但你這里也不要上綱上線,這孩子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
夏桐也沒說什么,她知道自己當時正在氣頭上,說什么做什么都顯得不夠理智。
但細節(jié)見人品,冷靜過后,她就跟俞曉冬提了分手。
俞曉冬的家人托了當初的中間介紹人前來說和:我們家孩子確實做的不周,我們已經(jīng)說過他了。這才多大點事,怎么能說分手就分手呢?
夏桐有時耳根子軟些,容易聽人勸,但在這件事上卻十分堅持,分,必須分。人無信不立,一個大男人,連這點誠信都沒有,還能指望他什么?
桐爸桐媽剛開始也是幫著俞曉冬說好話,后來看夏桐態(tài)度堅決,也就默認了自家女兒的選擇。
他們之后把俞曉冬送給夏桐的東西,全都托中間介紹人退還給了他,一別兩清,再也不見。
桐媽一直把俞曉冬當未來女婿看的,也曾真心實意待他。如今兩個孩子分了手,桐媽不無遺憾,總?cè)滩蛔≡谂畠好媲案锌粌删洹?p> 次數(shù)多了,夏桐不免心煩,就趁著周末來了木木這里。
夏桐說,木木,我那時才發(fā)現(xiàn),那個在我身邊晃了好幾個月的男人,我并不了解他,一點都不。
也是那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并不愛他。若是真的愛一個人,又怎會因一件事就如此斤斤計較,甚至鬧到分手?
不愛才會理智,不愛才能看得清。
夏桐說,我以前總是想著,既然我媽對俞曉冬如此滿意,我也試著接納一下他吧。當時,我一心想跟他好好相處,卻忽略和漏掉了一些事。
年前帶他來看你,你后來為何急著回家,為何說不想當我與他的電燈泡?
我是后來才拼湊起所有的細枝末節(jié),除了初次見到時的那個招呼,俞曉冬竟然再沒跟你說過一句話,并且那個招呼還是你主動打的。
逛街時,他不止一次把我從你的身邊拉走。木木,你這么聰明,定是感覺到了吧,察覺到你喊得親密的五姐夫,并不歡迎你。
因為那天來之前,我說來看看你,估計俞曉冬以為探望你后,我與他兩人去逛街的,沒想到我卻拉了你一塊過去。想來是他不樂意了,竟會那樣對你。
你把他當姐夫,他卻把你當累贅。木木,我那時也是瞎了眼,盲了心,這樣小氣的男人,這樣不尊重我姐妹的男人,我還跟他談個屁的戀愛?
是五姐不好,讓木木跟著受委屈了。
李暮辭抱住夏桐:“委屈什么?我早就忘光光啦五姐。我沒事的,不是已經(jīng)都過去了么?”
夏桐把手中的半罐啤酒舉到李暮辭的面前:“所以,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喝啤酒?”明明說好的一醉方休,只有她自個喝了半宿。
“五姐,我都這樣了,我陪著喝了多少熱水了我?”李暮辭把啤酒搶過來,作勢要喝:“既然五姐讓我喝,那我……”
這孩子,哪能真讓她喝?夏桐又把啤酒搶回來:“算了木木,你的心意五姐領了。你最近如何?陸錦文還騷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