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白還是不停的給莫言打電話,發(fā)消息。
莫言看著手機不停的震動,那種心絞痛的感覺又一次涌上來,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努力讓自己順過這口氣。
莫言無精打采的爬下床。
舍友們都出去了,還好,沒人看到她這魂不守舍的樣子。
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莫言洗漱了一番,便去學校食堂買晚餐。
她提著便食,往食堂邊上的足球場的走去。
她沿著足球場行尸走肉般的不停的繞圈。
她也不確定繞了多少圈,身體有些疲乏了,才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
莫言機械的不停的往嘴里塞食物,嘴巴卻仿佛失去了咀嚼功能。
“咳咳咳。。。”滿嘴的食物,一陣干咳,莫言全吐了出來。
“你在做什么?”一瞬間,莫言腦海中突然閃現(xiàn)一個聲音。
晚風漸起,莫言腦子也稍微清醒了些。
她習慣性的準備掏手機出來,卻發(fā)現(xiàn)手機并不在身上。
莫言的腦神經(jīng)被這部手機喚醒,開始了簡單的思考功能。
她也不確定手機是落在食堂還是壓根就沒帶出來。
她前往剛才路過的地方,都搜尋了一遍,什么也沒有找到。
莫言急匆匆跑回宿舍,翻了桌面,也到床鋪上翻了一遍,還是沒找到。
她開始有點泄氣了。
這是天意嗎?
她氣餒的呆坐在椅子上,愁眉緊鎖,垂頭喪氣,她再次失去了思考能力。
這個時候小七回來了。
“言言,你都可以下床了,看起來好了許多?!毙∑甙褨|西放在自己的桌面后,走到莫言身邊扶著她的肩膀說道。
“是啊,好多了?!蹦詮娧b鎮(zhèn)定的說道。
“你吃晚飯了嗎?”小七關切的問道。
“吃過了,你呢?!蹦耘πχ?,平靜的反問道。
“我回來拿點東西,一會兒就去吃?!闭f話間,小七爬上自己的床鋪,在床上翻找著。
“這什么東西,這么硌腳。”她隨手掏出來腳邊的東西。
“唉,言言,這不是你的手機嗎?怎么卡在床縫里?”
小七的床在莫言旁邊,兩個床尾是連在一起的,偶爾東西會跑到縫隙去。
“嘿,言言,手機不要啦?!毙∑甙咽稚斐龃惭?,又大聲提醒了下呆坐著的莫言。
莫言剛才走神了,并未聽清楚小七說了什么。
“嘿,嘿,手機。手機?!毙∑咛匠瞿X袋,手里晃動著手機,繼續(xù)提高音量說道。
莫言這才緩緩起身,接過手機。
她又繼續(xù)呆坐在椅子上,雙手無力的垂在雙腿上。
“還是不舒服嗎?怎么感覺你無精打采的?”小七注意到莫言的反常,關切的問道。
“沒事?!蹦缘幕貜偷馈?p> “真沒事?”小七擔憂的反問道。
“真沒事?!蹦蕴ь^看著小七,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你這笑的真難看。有事的話,說話哈?!毙∑哒f完,埋頭在床上繼續(xù)翻找東西。
“我先出門了哈?!蹦詮娧b鎮(zhèn)定的朝小七擺手說道。
“好的,早點回來。現(xiàn)在外面有點涼了,你這還生著病呢?!毙∑咿D頭對莫言說道。
“好的。”莫言拿著手機,便起身離開了宿舍。
她不想讓被人看到她丟魂的樣子。
傍晚時分,走出門,一股涼風吹過,還有絲絲寒意。
站在宿舍一樓,莫言顫抖了一下,不假思索的朝圖書館走去。
今天是周末,圖書館附近人來人往。
圖書館前的老槐樹在一片獨立的草叢里,那里安靜。
莫言一個人坐在樹頭前,她的眼角濕潤了,淚水止不住往下流。
舊時光里的一幕幕不停在她眼前閃過。
莫言是內斂、倔強的同時也是固執(zhí)的。
莫言是活在自己世界的一個人。
她鮮少與人說起她和蘇一白的故事,也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蘇一白的好與不好。
她一度屏蔽了周遭的人,全身心的只想對蘇一白一個人好。
她單純的認為蘇一白的世界里也只有自己一個人,也只會對自己一個人好。
第一次出現(xiàn)陌生女孩與蘇一白有一種道不明的曖昧感。
對于莫言,那是莫大的沖擊,她開始胡思亂想。
或許莫言并不了解蘇一白,她所認知的蘇一白,只是通訊那端的蘇一白,只是蘇一白想讓她了解的蘇一白。
她沒有想過,蘇一白對她好,或許只是因為他是一個好人。
一個可以對她好,也可以對其他人好的好人。
突然間出現(xiàn)的這個人或許也不是第一個,她/他可能一直都在,只是她不愿意相信他們的存在。
不知道在老槐樹前坐了多久,夜風凜冽,莫言瑟縮的抱緊自己。
在這樣清冷的黑夜里,她變得清醒了。
莫言對蘇一白的感情,已經(jīng)超越了普通的愛意。
她知道她內心對蘇一白有多么的不舍,不能就這么不清不楚的。
愛情是雙向的,也不應該是她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一個簡單的開關機動作,就會讓他們徹底失聯(lián)嗎?
這段關系真的這么脆弱不堪嗎?
她重新開機了,又是很多的信息不停的彈出來,她還沒細看,一個電話就打進來了。
她接通了這個電話。
電話那端立馬傳來蘇一白焦急中略帶指責的聲音。
“言言,到底怎么了?聯(lián)系不到你,我真的很擔心。”
“你怎么又關機這么長時間,去哪兒了?出什么事兒了?”
“你前面說的結束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以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了嗎?”
“我現(xiàn)在都很暈,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未等莫言出聲,蘇一白一連問了好多個問題。
“你每天忙著自己的生活,還有空擔心我嗎?”莫言冷哼了一聲,生硬的說道。
“言言,你為什么這么說話。你是我最在乎的人,我當然會擔心你啊,到底怎么了?”蘇一白有點焦炙的反問道。
“我怎么說話了?有什么問題嗎?”莫言本就委屈,蘇一白一上來就是帶著指責的語氣,讓她更添難過。
“言言,你不要這樣子,這樣我很害怕也很傷心。你可以說說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嗎?”蘇一白語氣變得憂傷。
“‘沫夏之風’這個網(wǎng)名有印象嗎?”莫言直擊主題。
這是清醒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