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這個太難，成功的概率太低了。要不，咱們乘早把問卷還給他們公司，讓他們找其他人做吧?！碧K一白氣餒的說道。
“我們再找一棟樓試試，好不好？如果還是一份問卷都沒完成，那我們就不干了。怎么樣？”莫言有著韌勁和固執(zhí)，她還不想放棄。
“真的還要再試試嗎?我們已經(jīng)跑了兩棟樓，腿都酸了?！碧K一白抱怨的說道。
“最后一棟。不成，咱就不干了。好不好？”莫言拉著蘇一白的說誠懇的問道。
“天太熱了。我全身都濕噠噠的，有點難受?！碧K一白還是想放棄。
“裝問卷的包包我來背會兒，這樣身上沒有黏著東西，會舒服些。”莫言幫蘇一白取下后背上的書包，繼續(xù)說道。
“最后一棟，事不過三嘛。如果第三棟，也不成，咱再撤，好嗎？”莫言用手幫蘇一白扇著風(fēng)說道。
“行吧?！碧K一白頹氣的說道。
“加油！加油！我們一定能成的！”莫言見蘇一白怏怏不樂，努力給他鼓氣道。
蘇一白還是喪著臉，緩慢的拖動著步伐。
“好了，好了，不要不開心了。手放下來，就要換臉咯?！蹦园咽中母】赵谔K一白的臉上說道，這是他們之間的甜蜜小約定。
“呵呵?！蹦允址畔聛砗螅K一白勉強的笑了兩聲。
“我覺得這棟樓里，一定會有好心人幫忙填問卷的。你看，它一樓的鐵門都為我們敞開著。這是個好兆頭。”莫言指著前方的一棟樓說道。
“行，那我們就去那里吧?！碧K一白總算恢復(fù)了點精氣神。
他們又挨家挨戶的敲門，要么沒人在，要么直接被拒絕。
走到六樓了，最后三戶了，如果再沒成，他們就真的要打道回府了。
莫言做了深呼氣，敲了敲眼前的紅色大門，開門的是一個身姿挺拔的六十多歲的老人。
他精神矍鑠，看著平易近人。
莫言努力揚起嘴角，介紹了自己的來意。
“你們還是學(xué)生吧？是出來做兼職的嗎？”門里的人問道。
“是啊。”莫言答應(yīng)著。
“這都中午了，你們吃飯了嗎？這么熱的天，看你們嘴唇都干了，進來喝點水吧?！崩先岁P(guān)懷的說道。
“不用這么麻煩，我們站在門口就可以了?！蹦詳[手說道。
“沒事。不麻煩。如果我孫子孫女在外做事這么累，我也希望別人可以對他們好一點?！崩先死^續(xù)說道。
“快進來吧，我?guī)湍銈兊购盟?，快進來吹會兒電扇，坐著休息會兒吧?！崩锩孀叱鲆粋€留著齊肩短發(fā)的奶奶說道。
“那打擾了?！碧K一白和莫言躬身致謝。
“不打擾，我是個退伍軍人，現(xiàn)在和我老伴兩個人一起生活，我們平時也沒什么事情?！崩先藥麄兊娇蛷d坐下說道。
大廳干凈整潔，里面掛著很多家庭合照，也有老人年輕時的軍裝照。
莫言和蘇一白客氣的拿出筆和問卷遞給老人。
“老伴兒，你一會兒也來填一份吧?！崩先藢χ鴱N房喊到。
“行，我一會兒就來，我給他們切點水果。你讓他們多坐會兒，休息下?！睆N房里的奶奶轉(zhuǎn)頭說道。
“來來來，先喝點水?！崩先税阉f到蘇一白和莫言跟前。
“謝謝，謝謝?！碧K一白和莫言連聲致謝。
蘇一白和莫言喝了水，潤了潤嗓子，在室內(nèi)吹了電風(fēng)扇后，整個人清爽多了。
老人和他老伴一字一畫的認真填寫，過了十來分鐘，兩份問卷都填好了。
“你們看看還有哪里填的不對，要修改的？”老人遞過問卷的時候問道。
“填的很好了，真的非常感謝。我們跑了一上午，你們是唯一愿意幫忙填寫問卷的人家，再次感謝。”莫言接過問卷，感恩的說道。
“不客氣，你們也辛苦了。趕緊先去吃個午飯吧，別餓壞了身體。”老人關(guān)切的說道。
“謝謝，謝謝。”莫言和蘇一白走出房門，再次禮貌的鞠躬致謝。
“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莫言開心的拿著那兩份已經(jīng)填完的問卷揮舞著說道。
“是啊，不過，言言，這大夏天，又熱又累，效率也很低啊。我真的有點走不動了，不是很想做了?！弊叱鲞@棟樓后，蘇一白疲憊的說道。
“那我們先去那邊的座位上坐會兒，先吃點干糧，墊墊肚子，休息會兒?！?p> 此刻，烈日當(dāng)頭，莫言也是無精打采的。
他們倚靠著彼此，疲累的坐在小區(qū)兒童游樂施舍附近，兩眼無神的看著來來往往的家長和小朋友。
“小白白，我有個想法，你聽聽看，可不可行?！毙菹⒘税雮€多小時后，莫言突然激動的拉著蘇一白的手說道。
“你說說看?！碧K一白有氣無力的說道。
“一份問卷十元，我們出點成本，去買一些一兩塊錢圓珠筆啊，橡皮擦或者小玩具，做為填寫問卷的小禮物。”
“然后，我們不去敲門，我們?nèi)ミ@附近公園里找人，應(yīng)該也都是住這附近的人?！?p> “敲門不一定有人在家，也不一定有空，但是公園里遛彎的人，他們的時間就很多了吧。你覺得怎么樣？”莫言興奮的說道。
“有道理啊，可以試試看。我們小禮物要買多少？”蘇一白也來了興致。
“我們計劃一天做十份，已經(jīng)做了兩份，還有八份?！?p> “那就圓珠筆買四只，橡皮擦三塊，小玩具一個?！?p> “這樣圓珠筆和橡皮擦沒有送出去，我們還可以自己用，損失也沒那么大。你覺得怎么樣？”
莫言瞪大著眼睛，對著蘇一白說道。
“我覺得行。我家言言真聰明?！碧K一白摸著莫言的頭發(fā)說道。
“那我們就動起來吧?！蹦匀杠S的說道，拉著蘇一白走出小區(qū)。
小區(qū)門口就有文具店，他們挑了均價一兩元的不同樣式的小物件，便朝著小區(qū)不遠處的公園走去。
今天天氣不錯，公園里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各個年齡段的人都有。
莫言和蘇一白鎖定了坐在亭子里閑聊的幾個大爺大媽，那里有座位，亭中心也有石圓桌。
“你們好，不好意思打擾你們。我們是市場調(diào)研公司的，這是我們的證件。能否占用你們幾分鐘時間，填下問卷?！?p> “填完，我們有小禮物送哦。禮物的樣式也很多，先填的，可以優(yōu)先挑選自己喜歡的喔。”莫言微笑著半鞠躬，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