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了繼續(xù)寫吧。萬一以后我真走了呢
我自小心就細,小時候我會看人眼神辦事,但是脾氣卻暴躁,大人回家我會笑,我會給她們搬凳子,她們也凈夸我懂事,記得連三年級都不到吧,那個時候吧,我開始逼著自己長大,學著自己懂事,更會了什么苦水不會告訴父母,不會讓他們操心,但我也反感父母的撫摸,如果說有什么代價,我開始不愛笑,初中因為要面對宿管,我都笑哭了。我開始封閉自己了,我從不告訴父母關于我在學校的事情,我開始學會自己做,能不麻煩二老就不麻煩。四年級之前成績沒啥氣色,好不容易都上了九十分,老媽似乎不怎么滿意,那天晚上我哭了,哭的照鏡子第一次感覺自己眼神慢可怕。曾經(jīng)深夜給遠在外地求學的姐姐偷偷打電話說自己不想活了,累了。四五年級,因為一次走親戚而打發(fā)脾氣,老媽也在房門口喊出:你開門,我宰了你的話語,她掐我屁股,我掐她手腕脈搏,見了一點紅。五六年級的某個周末,老爸說帶我去玩,玩啊對一個小孩對沒抵抗力,我想去,老媽卻一直以學習為由替我拒絕了老爸,那一天老爸自己去看了車,我自己在家屋頂,地上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才收集出來的又鋒利又好看的玻璃碎片,我給老媽打電話問:我沒去你滿意了么,她說滿意了,我說我死給你看你信么,她像是在聽玩笑輕笑著說好,你死吧!那一年春天我開始了自殘,第一次用玻璃碎渣渣,感覺也沒啥疼的感覺。
第二次,六年級升初一那年的清明節(jié)。突如其來的無力與煩躁,沒前兆,第二次我還是用的之前的玻璃碎片割破的手背上的血管,我姐算是救了我吧,她給我講人生很美好,講沒了我她怎么辦,我堂妹告訴了我父母我手上流血了,晚上她們來問我,我說了其他的糊弄過去了。
初一我感覺良好不會再用到玻璃碎片便扔了。初二某次月考第一次出了前一百名,二老似乎很傷心,老媽說了些重話,老爹也沒管,第三次,我將自己所在屋里,用剪子剪手背的血管,看著血,我開始哭,又照鏡子,眼神很嚇人,怪不得同學說我可怕,晚上老媽想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可我呢?傷口不小,結的傷疤被老爹看見問了一句,我推脫是不小心傷到了還是門擠得忘記了,他是信了,不在過問。
初三,我成績直線下降的一年,不斷小事也沖擊著我的心,無論家庭還是學校,我也會在意她們的感受啊,我本來就是個自卑的存在,我總會在出事之后把錯攔在自己身上,即使不是我的錯,我也會挑出來,被我自己不斷放大,我也會自己懲罰自己不會做事,但那些還沒到動刀的程度,我會扇自己耳光,我會歇斯底里,我會摔東西,我會把身上樹滿了刺,我不會讓別人靠近,我會拒絕進食,我會自己藏在小房間埋頭痛哭,直到我自己也忘記為什么哭,但還是止不住的淚。發(fā)狠時我也會自己壓在被窩上,頭埋進棉花,我想窒息,但是一次次放棄了。
初中升高中剛放暑假,去姐姐單位做作業(yè),與她那領導見面第一句話:從二中上學吧,好好學,超過你姐姐。我去又是超過你姐姐,走到哪里都擺脫不了我姐姐這個生物,晚上我發(fā)脾氣了,這應該是我懂事以來第二次發(fā)這么大脾氣,也是第一次我和姐姐吵架,吵的很兇很兇。
第三次,2019年年底,放假四天,我哭了四天,沒有原有,或許有原因但我也不知道,壓抑難過就在我心里滿開,還有對生命的絕望,對生活的破滅,對未來的黑暗,我想做個了結,又是剪子,我想割腕了,這次割的留下的疤,我竟然感覺比之前的好看,老爹似乎很煩這種心理疾病,但我想給他說我想他可以救救我吧,我給老爹講我不想活了,他很沉默放任我去哭,但無濟于事,我似乎找錯人了哈。
我開始壓制心理的難過,我想正常卻又離不開黑暗,我似乎不屬于光明的一派,我融不進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