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怪人酒傾
救她的人,趙太后不認(rèn)識。
但見此人身形高大,外罩紅衣斗篷,遮住了臉部上半部分,讓人看不分明。
斗篷下則是一樣式簡約的白色衣裳,右邊胳膊在外露著,月光下,一片青色紋絡(luò)現(xiàn)與其上,隱約似只展翅飛舞的青鳥。
在這夜晚的荒涼沙漠中,突然出現(xiàn)這樣一個人物,竟莫名帶了些妖氣。
“多謝恩人相救,以后若用得上小女,小女一定全力以赴?!壁w太后忖度思量,對這樣的人,她不知該怎的下菜對胃。
若趙云杳醒著陷入和趙太后同樣被流沙困住的境地,再遇上這個男人,她絕對會讓此人陷入與她同樣的境地,然后同歸于盡!
“我救你就是為了讓你報答我。”久傾把腰間流蘇繩系好,隨后淡淡說著。
他剛才正是用他腰間的那條流蘇腰帶,系了黑耀石砸的趙太后。
“恩公……”
“怎么?你不愿意?剛才不是說要報答我嗎?想反悔?”
“不不不,只不過……”
“行了,你想忘恩負(fù)義,那我便隨了你,你走吧?!本脙A一句一句都在考驗人性,冷情隨意。
趙太后從未跟這樣步步緊逼的人打過交道,她一般遇上便會躲著,因為他們渾身上下都透著刺,極其的不好惹。
雖不好惹,既然遇上了,以后無論如何,便都是她的造化。
“不知恩公怎么稱呼?”
“久傾。”
“哈哈,酒傾啊,好名字,從名字就可看出酒傾大哥是位風(fēng)流人物,不知酒傾大哥要我如何報答?”趙太后溫言笑著,跟在他的身后邊走邊問。
久傾不知她會錯了意,錯把久認(rèn)為了酒。
僅一字之差,想必就算知道了也并沒什么大不了的,頂多就是會奚落趙太后一番罷了。
趙太后身高不及他,再加上是沙地,剛才還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考驗,所以她走的很不穩(wěn)當(dāng)。
她不得不跟著久傾走,沙漠兇險,有人搭總比一人來得好。
比起久傾的冷言冷語,趙太后更在意他讓不讓他跟著?
聽他說著讓她報答與他,可他卻走的甚快,就好似要甩開她一樣。
“嘖嘖,你這說話語氣,還有神態(tài),怎么聽怎么別扭,怎么看怎么丑陋,怎一個“作”字了得?嘖嘖嘖。”久傾側(cè)眸說著,很是不齒。
“呃……”有嗎?明明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小孩兒呢,就應(yīng)該有個小孩兒樣,你這模樣不倫不類,實屬難看。還極無禮!”
丑陋?作?不倫不類?難看?無禮?
唔……頭痛……
本宮在別人眼中就是這樣一個形象?
為何以前從不曾聽人說過?
這酒傾恩公啊~實屬毒舌啊~
“喂,你怎么不說話?小孩兒不都應(yīng)該嘰嘰喳喳的嗎?”
這……
為難啊……
她從來就不是嘰嘰喳喳的人,哪里能學(xué)得小孩兒姿態(tài)?
“酒傾大哥,我們才剛認(rèn)識,我并不清楚該怎么嘰嘰喳喳?!?p> “不清楚?。窟@好辦,以后你就清楚了?!?p> 什么清楚不清楚的,趙太后糊里糊涂的不想弄清,倒是久傾的笑,她聽清了。
如明月疏朗,如輕風(fēng)搖竹,聽來讓人非常舒服。
笑過許久,久傾都未曾開口,趙太后一方面覺著他這樣最好,一方面又覺著他剛才那樣才正好。
“酒傾大哥為何說我“作”?”
“你心中沒數(shù)?之前我不是說過,小孩兒就該有個小孩兒樣?你沒聽到?蠢!”
呃……又來了,本宮可真是沒事找事,自作自受啊……
“那……好吧,我明白了,就是不知我能不能做到。”
“跟我時間長了,你自自然然會做到,什么年紀(jì)就該有什么樣年紀(jì)的姿態(tài)!”
話也說太滿了吧?
“好吧,那酒傾大哥都不問問我的名字嗎?從哪兒來往哪兒去,有沒有親人或者朋友,這些都不問問嗎?”
“以后你就只有我,其他的我不想知道。”
可,你不想知道,本宮也得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