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蔡亮吃完那一袋包子,陳濤濤才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坐到一邊的椅子上。
“想自!殺?”蔡亮微笑著問,“你想過怎么死嗎?”
“上吊……”陳濤濤其實還是挺怕蔡亮生氣時的微笑狀態(tài)的,但想到自己都準備死了索性大膽的說,卻被蔡亮打斷。
“上吊啊,挺好的,考慮得不是很周全罷了,需要我?guī)湍銋⒅\一下嗎?”蔡亮繼續(xù)微笑道,“首先,這不是你的房子,是單位的,你如果在這兒死了單位是給你爸媽要錢呢還是要錢呢?再者說,你在這里死掉,也沒人知道,連個收尸的都沒有,現(xiàn)在也快夏天了,今天又是周末,兩個小時后差不多就會出現(xiàn)尸斑,等周一,咱就說最早周一有人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你都臭了,這對你爸媽是多大的打擊呢?”
“我都準備死了,你說這些有用嗎?”陳濤濤給自己打了打氣堅定的問。
“那我們問個最俗的問題,你想過你死了你爸媽怎么辦嗎?”蔡亮的聲音變得有些嘲諷,“你自殺死掉連保險沒有,要不這樣,我殺掉你讓你爸媽拿一筆意外險怎么樣?”
“這樣你不就成殺人犯了嗎?我臨死再搭一個……你傻不傻?”陳濤濤看著蔡亮,但蔡亮此時的眼神冷漠的讓人害怕,她看到了蔡亮眼底那深深的絕望。
“你……你怎么了?”陳濤濤嚇得有些發(fā)抖。
“沒?就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心理不舒服!”蔡亮深吸一口氣道,“我高二的時候喜歡上一個姐姐,她很溫柔也很傻,和你的性格很像但沒有你高也沒有你漂亮,我們在我暑假的時候約定等我上了大學,年歲夠了就娶她……”蔡亮的眼眶有些發(fā)紅。
“后來呢?”陳濤濤直到蔡亮在大三快結束的時候有過一次女朋友,但畢業(yè)后分了,至于其他的她還真不知道。
“她死了,上吊自殺!”蔡亮的眼底已經(jīng)充滿了絕望,“我沒有來得及救她,我高三暑假見她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她狀態(tài)不對卻沒有在意,前一天我們還在一起暢想未來,第二天她就自殺了……穿著紅色的衣服,我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涼透了!”蔡亮的眼中開始閃爍出瘋狂的血色,當然這一句是她編的,那個姐姐的確是自殺死的,但他并沒有瞧見,因為那天他踏上了歸途,也是在回家的路上聽到她的同事打電話告訴他這樣的結果,當時蔡亮的一口鮮血噴出。他一直希望當時自己就在那里,哪怕是可以為她做點什么也好。在夢里,話中的場景不斷地浮現(xiàn),直到他現(xiàn)在說出來的話也讓陳濤濤信了。
但緊接著,蔡亮進入了一種更加冷靜的狀態(tài),這是在那個姐姐離開后蔡亮性格中衍生出來的自我保護機制,也可以說是另外一個性格。
“所以,我可以幫你把你的存折和遺書交給你爸媽,然后告訴他們我殺了你,因為你背著我偷人,我因恨殺人,然后我自殺就沒問題了,沒人可以看出你是怎么死的,而我早就不想活了,所以幫你只是順帶的?!辈塘晾潇o的話語讓陳濤濤一陣心寒,“你穿紅色的連衣裙是不是想死后化為厲鬼存世的時間長一點?”
陳濤濤點頭。
“放心,我會直接讓你魂飛魄散,連招魂的可能都沒有!”蔡亮再次自我嘲諷的笑起來,“我有個諸邪不侵的屬性你知道的吧?你們宿舍鬧鬼那次……還記得吧?”
陳濤濤突然想起大學時宿舍里鬧鬼事件,說來也邪性,她們剛住那個宿舍不久就總聽見走廊里有人走路有人說話,出門看卻沒有,于是那一層的走廊所有宿舍里都掛上了鏡子,隨后她們宿舍的人就在午夜時分看到了鏡子里那個穿紅衣的女子。
總體來說事情就是這么一件事,也報過學校領導,也報過舍監(jiān),就連衙役那邊也報了,只是沒人相信。
如果不是后來相鄰宿舍死了人,她們可能還要堅持住在那里到畢業(yè),學校找來的不管和尚還是道士亦或靈媒都試過,但他們似乎都沒什么用,那一層宿舍還是不停的死人,陳濤濤記得當時一共跳樓自殺了七八個女生,原因自然多種多樣,但都是穿著紅衣服死的。
于是有人建議帶男朋友到宿舍里,最起碼男孩子陽氣重,陳濤濤當時就找的蔡亮,還被人好一陣取笑,卻沒想到當晚蔡亮拿出一個貔貅護身符掛在走廊里,三天后在聽到一陣慘叫后居然在沒有發(fā)生任何異常。那個貔貅現(xiàn)在還在陳濤濤的脖子上掛著。
“想到了嗎?那個貔貅是我每天放血開光足足用了八十一天,所以你以為你還能化成厲鬼嗎?身死道消!對了,還有一件事就是我這么幫你你得給我報酬!”蔡亮露出一絲邪邪的笑容。
“什么……什么報酬?”
“你以為我為什么對你這么好?男生女生之間存在純潔的友誼嗎?都騙你的!”蔡亮突然上前讓陳濤濤差點坐倒,蔡亮伸手一勾陳濤濤的下巴,“飽暖思銀欲這句話什么意思你懂吧?哥饞你的身子很久了,反正你都要死了,那就讓哥要了你,免得到死你都不知道男人的味道,多可惜。”
“你……你不……不要亂來啊,我會叫……唔!”陳濤濤突然睜大眼睛看到蔡亮兩手一捧她的臉就吻了過來,那觸感,還有一股包子味。
接著她就被蔡亮拽進懷里,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著,但嘴卻一直含住她的唇,一陣陣的奇特感覺侵擾著她的大腦,慢慢地她的身體被蔡亮壓到身下,但就在她快要宕機的時候脖子被蔡亮勒住,而她的雙腿不知何時被蔡亮的腿纏住,而雙手也被蔡亮用腰帶綁好。
陳濤濤感覺自己都要窒息了,她突然睜眼看到蔡亮那看向自己的眼睛充滿了獸性與侵略。
她絕望了,她努力掙扎著,甚至用手指能夠到的地方使勁的掐著蔡亮,但沒有用,她的身體開始顫抖,她感到自己快死了,突然,蔡亮放開了她把她粗暴的扔在床上,而他自己卻去了衛(wèi)生間用涼水浸泡了頭一下。
當蔡亮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陳濤濤已經(jīng)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躲到了墻角,手里還握著一把水果刀。
“把刀放下!否則我就扒光了你吊死在窗戶外面!”蔡亮邊用毛巾擦著頭邊恐嚇道。
“嗯……”陳濤濤已經(jīng)嚇得失語了,但還是聽話得把刀放在了一邊的床頭柜上。
“還想自殺嗎?”蔡亮問,陳濤濤使勁搖了搖頭。
“那就好,沒想到手感還不錯!”蔡亮笑道,“好了,自己泡點面吃!我想我們的緣分盡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蔡亮向外走去,并在外面輕輕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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