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葉知心發(fā)出痛苦的吶喊聲。她緊緊地抓著心臟處的衣服,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姜美蘭看見她后,一邊哭,一邊朝她走來,一下又一下地捶打著她:“心心,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你知不知道你媽媽她一直在等你!她一直撐著最后一口氣想再看一眼她最疼愛的女兒……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到?!你到底去哪里了!”
葉知心張了張干澀的嘴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難道要她說,她因為想跟男人生孩子所以耽誤了嗎?
她說不出口。
她任由姜美蘭的手捶在自己身上,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這時,卻有警察出現(xiàn)在門口。約莫四十歲的警察看了看手里的照片,問道:“請問你是葉知心葉女士嗎?”
葉知心機械地回答:“我是葉知心。”
“需要麻煩葉女士跟我們走一趟?!敝心昃烀鏌o表情地說道。
“警察同志,請問我們心心犯了什么事?你們不能說抓人就抓人啊!”姜美蘭也蒙了。
“警局接到舉報,稱葉女士涉嫌謀殺姜若蘭姜女士?!敝心昃煊寐殬I(yè)性的口吻答道。
“謀殺?不可能!這不可能……”姜美蘭性格潑辣,一聽警察這么說立刻激動地上前抓住中年男人的手臂,“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們心心怎么可能謀殺?她平時連只螞蟻都害怕,更何況那是她的親生母親……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查清楚,不可以冤枉好人??!”
中年警察姓韓,銳利的目光看向姜美蘭抓著自己的手,氣場強得讓女人不由得放開了他。
“各位請放心,我們警察辦事講究證據(jù),不會亂抓人的?!表n警官看著葉知心,“葉女士,請?!?p> 葉知心呆愣地跟著兩位警察走出病房,她心里既悲傷又恐慌,兩種強烈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一句話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機械性地抬著腳,一步一步走向未知。
走到醫(yī)院大廳時,迎面走來一道身材頎長的身影。
是霍君一。
葉知心原本木然的表情在看到男人后,眼里突然注入了一絲光??僧斂吹剿磉呥€站著一個溫宛時,她眼里的光又暗了下去。
可不管他跟哪個女人在一起,他的出現(xiàn)對她來說就如救命稻草。
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雙眸中滿是淚水:“君少,”他的手溫暖如春,她的手卻涼得可怕,“他們說我謀殺,我怎么可能謀殺自己的親生母親?我不想坐牢!兩個小時前我是跟你在一起的對不對?你告訴警察好不好?我有不在場證明……”
“葉女士,請不要耽誤我們的工作?!表n警官再度開口。
葉知心拼命地眨眼,想要忍住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警察先生,我有不在場證明,我沒有謀殺我的母親!我沒有!”
韓警官見慣了這種場合,語調(diào)沒有半點起伏:“與本案相關(guān)的人士我們都會一并請回警局問話,請葉小姐配合。”
這時,溫宛惺惺作態(tài)地開口:“心心,對不起啊,我也幫不了你?!彼樕蠏熘靡獾男θ荩匕椎氖止室鈸崦约浩教沟男「?,“寶寶太小了,不能沾染上晦氣。”
寶寶……
“寶寶是誰的?”葉知心沖上去想要質(zhì)問溫宛,卻被身邊的兩個警察死死按住。
霍君一更是下意識地擋在溫宛面前,他看她的眼神冷得像冰,仿佛在看死人。
誰知溫宛竟“啊”了一聲,然后摔倒在地:“君少,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心心,你為什么要這么狠心?連我的孩子都不放過……啊……”
“我沒有……”葉知心蒼白著一張臉,她根本連碰都沒有碰到她。
“滾開?!被艟焕淅涞乜戳巳~知心一眼后,蹲下身溫柔地扶起摔在地上的女人,“還好嗎?”
溫宛用力地搖頭:“不好,君少,我一點都不好,快帶我去檢查,看看我肚子里的孩子有沒有事?!彼f著主動攀上男人的脖頸,柔弱的樣子我見猶憐。
葉知心被這一幕刺痛眼睛,心宛如被刀子插進又拔出,鮮血淋漓。
霍君一扶著溫宛離開前,毫無感情地丟下一句:“韓警官,請盡管秉公執(zhí)法,不必給我留面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