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里,一直在大齊的金萊使臣不知道從哪里得來了消息,驚慌失措的稟報左丘塞拓。
“王爺,大事不妙,老臣從大齊皇室探得,明昭帝要對林大將軍下手,而蓮公主……”
“此事,當真?”
“老臣不敢妄言,還請王爺定奪!”
“本王知道了,此事,不急,無論怎樣,明昭帝都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不知……我們可否要告訴公主一聲,好讓公主早做打算?”
“你以為,大齊明昭帝是傻子嗎?若消息屬實,你這多此一舉,當是壞了來日我們同大齊談判的底氣;
若消息是假,則告訴大齊皇帝,我們在皇宮中有內(nèi)應,如此,你還堅持告訴蓮嗎?”
“老臣明白了,定不會講此事透露給公主,也會約束好我們帶來的官員,斷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同公主走的近?!?p> “你安排就好,福大人可知此事?”
“老臣并不確定……”
“他與蓮的關(guān)系向來較好,著重看著些他,這些日子給他多找些事情做,別讓他閑著!”
“老臣明白,王爺放心!”
庶日清晨,左丘塞拓特意寫了折子想要面見明昭帝。不出他所料,遞上折子的第二天,明昭帝便派人來接左丘塞拓。
康寧宮內(nèi),明昭帝坐在上首,冷著左丘塞拓,許久,才緩緩開口。
“不知左丘王爺今日要面見朕,所為何事?若無要事,還請金萊使臣安安分分的待在驛站,等著大壽節(jié)的到來?!?p> “尊敬的大齊陛下,非我多事,而是我聞您的政見,似乎是要對我金萊公主的夫家不善,特來為公主求一個公道。
當日我們兩國商定和親之策,乃是結(jié)秦晉之好,而非仇敵,不知陛下可否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恐怕我回金萊,也是無顏再見君恩!”
“左丘王爺多慮了,兩國結(jié)親,自是不會輕易毀了去,不過王爺所言,已是干涉我大齊內(nèi)政,將手伸的這般長,怕是不合適!”
“陛下息怒,在下也是擔憂公主,畢竟算起來,我也是她的長輩,待來日回金萊,只怕再無相見之日。
況我派去服侍公主的人言談之間,皆是明確林公子待公主不好,甚至,收了身邊丫鬟為妾,且有了身孕,這是將我們金萊的臉面放在地上……”
左丘塞拓眼見著明昭帝的面色不好,連忙告罪離開。
“川榛,去查林時光,是否如左丘塞拓說的那般,若不是最好,若是,將林氏請進宮,讓貴妃處理,那個孩子,讓他們看著辦!”
“奴才遵旨!陛下您別生氣,眼下福樂郡主剛剛進宮,正在皇后娘娘處,陛下可要移駕鳳鸞宮?”
“慢慢進宮了?到是許久沒見到這個丫頭,擺駕鳳鸞宮!”
“陛下起駕,擺駕鳳鸞宮!”
鳳鸞宮里,李皇后拉著宛云左看右看,總算是放下心來。
“這次都怨你二表哥,不然慢慢也不會受這份罪,就是要好好罰罰他,才能讓他以后做事更加穩(wěn)妥,皇舅母先待她給慢慢賠個不是,慢慢可別怨上你那個沒心眼的表哥!”
“皇舅母說的哪里的話,這明明不是二表哥的錯,是那賊人的錯,說到底,二表哥也是因為那賊人受了牽連,實屬無辜。
皇舅母若是這樣說,二表哥聽見指不定還要多難受呢,再說了,二表哥待我那樣好,哪里會舍得眼睜睜的讓我陷入危險,都是巧合……”
“瞧瞧,還是我們慢慢會說話,只是不管如何,這監(jiān)管不力的錯,他是要當?shù)模皇沁@也關(guān)大半個月,你二表哥也知道錯了,就是你皇舅,唉……”
“娘娘可別嘆氣,郡主可是個難得的明白人,您瞧,您若是傷心難過,那不是說郡主剛剛的話,都是錯的?好郡主您可要好生勸勸娘娘!”
“怎么了?老遠都聽到蘇丹的聲音,皇后怎么了?”明昭帝踏入鳳鸞宮正殿,就聽著蘇丹讓宛云勸李皇后的話。
聯(lián)想之前的事,心里有些不快,這些日子他什么都沒罰,也沒有多說李皇后一句,李皇后可倒好,竟是將宛云請來。
若是自己今日不踏進鳳鸞宮,是不是還要讓宛云往康寧宮去,替老二求情?想到這里,明昭帝的臉色又冷了下來。
“都起來吧,慢慢進宮,怎么不去皇舅哪里?身體可大好了?”
“多謝皇舅關(guān)心,慢慢已經(jīng)大好了,今日進宮,也是因為先前答應福安妹妹,要給她帶些小玩意兒過來?!?p> “你這孩子,到是有心了!”
宛云看了看明昭帝,又看了看李皇后,心里為程文杰擔憂,可別撞在了明昭帝的槍口上。
而在偏殿一直等候宛云的程文杰也是心里焦急,他沒想到明昭帝竟然也來了,這下可好,若是被人抓住在禁足期間亂跑,指不定又要罰他什么了。
更何況現(xiàn)在程文化封了孝王,底下一堆等著巴結(jié)他的人,不曉得還會傳出什么難聽的h話來。
想想李皇后擔憂的雙眼,李閣老為難的奔走,程文杰狠狠地跺了跺腳,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回自己的宮殿。
宛云這廂想了許久,然后期期艾艾的開口:“皇舅,慢慢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慢慢覺得,二表哥實在無辜,雖有錯,卻也已經(jīng)得到了教訓,還請您解了二表哥的禁足!”
明昭帝深深的看了眼李皇后,盡量和顏悅色道:“慢慢要為老二求情?可是朕覺得,老二還是要多長長記性,皇后覺得呢?
這次是沒有出事,若是出事了,不管怎么樣的后果,都是不能承受的,慢慢可知,皇舅正是想讓i二表哥受受教訓?”
“陛下說的是,文杰就是這樣粗心,要臣妾說,還是不夠盡心,陛下您罰的是,只是這大半個月,伺候的下人說文杰日漸消瘦。
臣妾實在是心疼的緊,還請陛下能夠應允,讓臣妾去瞧瞧他,體諒臣妾為母的心情!”
“唉……”明昭帝似是想起曾經(jīng)自己抱著程文杰在膝頭教導的樣子,“罷了,這次的教訓,他也吃了,幸而沒有撂就慘案,圍場之事,讓他跟著大理寺一起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