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許府東苑
明媚的陽光沿著木窗灑入房內(nèi),房內(nèi)桌上也灑陽光,桌上擺放著幾本不知名的書籍,桌子斜對面是做工精細的木床,許應天盤坐于木床上,雙眼微閉,正在修行。
此處,許家族長休息之地靜心居,許應天平時會客于靜心齋,而修行、休息則是在靜心居。
這時,何管家急匆匆的往房內(nèi)趕來,走到床前,還沒開口。盤坐于木床上許應天,就睜開了眼,有些不悅道:
“與你說過,修行時不要來打擾!”
何管家一拱手道:“族長,抱歉!確實有要事稟報,城主大人來許府了!”
許應天微微一驚,道:“什么!”
何管事以為族長沒有聽清,微微拱手道:“城主大人到到許府門外了,此時正在大門外等候?!?p> 昨日,許應天已下令,令族人將黃金送往吳府,商鋪已然交接。他有些疑惑,莫非那吳大頭不認,胡攪蠻纏又去找城主,城主心軟,改變主意,又尋了過來。
許應天:“隨我前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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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府大門外,一名長相頗為威嚴的中年男子駐足,身后站著一名身著白裙的俏麗少女。
許應天匆匆趕往大門,走向中年男子拱手:“不知城主大人到此,有失遠迎,望城主大人海涵!”
夏海笑呵呵的道:“不必多禮,許族長,今日夏某來此,不為公事,有些家事想和許族長商議。”
“家事?”許應天有些疑惑,又似喃喃自語道。
“沫兒,還不上前,給許伯父行禮!”
少女蓮步輕移,來到許應天面前微微一禮:“夏沫,拜見許伯父!”
聽少女的稱呼,許應天越發(fā)覺得奇怪,按理說少女應稱呼他許族長,他確實癡長夏海幾歲,如果與城主關(guān)系不錯,夏沫這么稱呼,也無問題,但許家與城主府,少有往來。
雖心中疑問頗多,許應天也微微拱手回了一禮:“豈敢!城主小姐多禮了!”
見許應天還站在原地,一臉疑惑,夏海微笑道:“許族長,可是不歡迎夏某?!?p> 許應天此時有些愣神,聽城主這話,連忙一拱手:“城主大人說笑了!里面請。”
說完轉(zhuǎn)頭對何管家道:“上好茶,令廚房做些點心?!?p> ........
許府西苑
許慶此時正在丹房內(nèi)煉制丹藥,這幾日他便待在丹房內(nèi),將煉好的丹藥,在入夜前令沐兒給許成送過去。
“你就是許慶?”一道聲音從許慶身后響起。
“是!”下意識回了句。隨后道:“說了煉丹...
夏沫:“很好,我要挑戰(zhàn)你!”
這城主家的小姐也是胡鬧慣了,來許府不僅沒有和城主待在靜心齋,反而在許府到處打聽許慶住處。許府甚大,城主也是隨意來了兩名護衛(wèi)前來,許府多數(shù)仆人,并不知城主來到許府。
夏沫在許府逢人就問許慶住處,仆人見她身著華麗,衣著做工精細。就告知她住處。
許慶滿頭黑線,轉(zhuǎn)身準備看看這到底是哪里來的逗比。
“你...玻璃?”轉(zhuǎn)身見到門外那人,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許慶轉(zhuǎn)身,夏沫也看清了樣子,疑惑道:
“小詩人?”
夏沫幾步走上前去,仔細看了看。然后,拉住許慶手臂,有些驚喜道:
“真的是你呀!小詩人!”
‘臥槽,老子還以為是個玻璃,沒想到是個姑娘,怪不得,那天在群芳樓,這丫頭臉紅!’
見許慶愣神,夏沫拉著他的手臂搖了搖:
“小詩人?”
見這姑娘有些不對勁,輕輕抽出手臂,往后退了兩步。許慶假裝疑惑:“姑娘!你是?”
夏沫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很快恢復正常。
“小詩人!是我啊,我們見過的,那天群芳樓!你忘了嗎?”
掃了眼前這姑娘上身,裝作打量,似記起,尷尬的笑道:“是你啊!想...”
一股焦味傳來,轉(zhuǎn)頭望了眼丹爐,丹爐黑煙滾滾,許慶面色微驚,拉起夏沫往丹房外跑。跑出丹房幾息后,轟,房內(nèi)傳來一聲炸響。
遇到這丫頭準沒好事,許慶皺了皺眉道:
“賠錢!”
夏沫震驚的望了眼房內(nèi),隨口回道:
“?。俊?p> “賠錢??!友情價,五千兩黃金。精神損失費就算了!”
夏沫疑惑:“什么五千兩?精神損失費是什么?”
“丹藥錢,一爐丹藥五千兩黃金,靈石也可以?!?p> 見這丫頭身著不凡,想讓她多賠點,煉丹一爐最多也就出四枚,張口就往死里宰。
“小詩人,你還會煉丹???”
“交情歸交情,錢必須賠?!币娤哪忠锨埃S慶急忙往后面退道。
“沒錢,帶你去找我爹爹,讓他給你?!?p> .....
任由夏沫拉著,來到東苑。
‘靜心齋?你為認識族長就不用賠錢了?’許慶內(nèi)心冷笑。
見門正前方,擺著張茶桌,桌上擺了一些小點心、兩杯茶水。左方太師椅,一位長相威嚴的中南男子,右方許家族長許應天。許慶走上前去拱手:“拜見,族長!”
“嗯!”
揮手示意免禮,見許慶在猶豫,許應天道:“這位是夏城主?!?p> “拜見,城主大人?!?p> 夏沫走到城主旁邊道:“爹爹,他就是許慶?!?p> 隨后小聲道:“女兒打擾他煉丹...”
剛來許府,轉(zhuǎn)眼女兒就不見了,果然又跑去胡鬧。
“許慶還會煉丹?確實該賠,丹者在煉丹時,有人打擾,很危險。”
“他要五千兩黃金,女兒沒有那么多!”
夏海臉色有些怪異,自家女兒不懂煉丹,他肯定是懂的,丹師一爐丹藥成丹,也就兩千黃金左右。丹者一爐丹最多幾百兩,煉丹并非一定成。仔細打量許慶,挺...漂亮。隨后道:
“聽沫兒說,你一爐丹藥值五千黃金?我想看看,煉的什么丹藥!”
訛人被人家老爹一眼看穿,還訛上城主府千金,許慶有些尷尬道:
“城主大人,許慶與城主小姐說笑呢!”
將身上的玉瓶拿了出來,遞給夏海,夏城主打開玉瓶,看了看,隨后將丹藥放于桌上??丛S慶的眼神似有些欣慰、滿意,微微點了點頭。隨后與許應天聊了幾句,起身離去。臨走時,夏沫悄悄對許慶俏皮的眨了眨眼。
‘這家人,好像不太正常,上次嘲諷,今日毀我丹藥。還不賠錢,在也不想遇到你?!?p> 許慶站在靜心齋堂內(nèi),一言不發(fā)。族長沒發(fā)話,也不能走。
“許慶,今日你也在,就與你說了。本族長與城主商議后,城主決定將女兒下嫁給你,將婚期定于下月十八?!痹S應天淡聲道。
許慶:“多謝族長與城主,但許慶才疏學淺,實力低微,怕辜負城主大人與族長厚望,請族長與城主大人收回成命。”
許應天:“此時由本族長與城主決定,你只需下月十八成婚即可?!?p> 許慶:“族長,許慶不想與那城主千金成婚。我不喜歡她。”
兩個未成年結(jié)婚?那還是個少女,怎么能禍害人家。許慶內(nèi)心無奈,可是族長會管這些?許應天臉色有些陰沉,道:
“這樁婚事由不得你,此事就這么定了。無需多言?!?p> 許慶:“我不會娶夏沫!”
“聽許府族人講,你與兩個婢女關(guān)系曖昧,不似主仆。如今,看來是真的。”
許慶對于許家族長沒什么好感,兩年來對他不聞不問,所有資源都是許成提供,如今卻要成婚與城主府搭上關(guān)系。許慶冷聲道:“你監(jiān)視我?”
許應天表情冷漠,淡淡的道:
“監(jiān)視?我乃許家族長,理當知曉府中之事。你若不娶城主府小姐,本族長今日,就將那婢女逐出許府?!?p> “請族長將許慶一同逐出許府。”
許應天勃然大怒,一掌拍在茶桌,桌子瞬間四分五裂。怒聲喝道:
“放肆!”
許家族長遇事不驚,從來不曾見他如此。靜心齋內(nèi)仆人低著頭,身體嚇的微微顫抖!
“許慶,你乃我許族天才,竟然想娶一個婢女為妻!為了兩個婢女,居然要背叛許家?!?p> “來人,去將那兩個婢女,打殺了?!?p> 房內(nèi)幾名匆匆往外趕去。沐兒和許成,是許慶來武元大陸最在乎的人,讓他感受親人般的溫暖。
見族長要命人去殺沐兒,許慶眼睛瞬間就紅了,沖到靜心齋門前,堵住大門。面色猙獰喝道:
“站住!今天,誰敢踏出房門半步,老子就殺誰!”
施展星耀之力,身后出現(xiàn)日月星辰虛影,轉(zhuǎn)瞬涌入體內(nèi)。房內(nèi)仆人見狀,面色微驚。
“放肆!”許應天大喝一聲,往大門沖來。
突然,一道聲音喊道:“大哥,住手!”